“你說是哪種人?”凌皓河的反問里噙著幾分警告。
隔著電話,溫謙都覺到了一殺氣:“呃……”
凌皓河嗓音低沉平靜得可怕,不茍言笑道:“搞清楚,和你們平時談著玩的那些人不一樣。
家境不好,也不是的問題,沒有任何錯,找我也不是為了圖我任何東西!所以,你提起的時候注意用詞,放尊重點!”
溫謙被好兄弟的生態度嚇了一跳,以往他開多過分的玩笑,他們兄弟間都不會真的翻臉,今天這是到這尊神的逆鱗了?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的意思只是說,是和我們三觀不一樣的人,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并沒有說哪里品行不好哦凌爺!我靠!皓河,你也太護犢子了!”
凌皓河沉默頃,再又嚴肅地申明自己的態度,“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不管怎麼樣,我和領過證,就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段日子,也算是功幫我蔽了一段時間,對我有些幫助,而我也理應幫幫。
還有,任何時候結束這段婚姻關系,對我這個男人都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但對一個孩子而言卻不同。無論我與有沒有夫妻之實,一旦有了離過婚的歷史后,就會讓以后在擇偶的時候被減分。
所以,我會替解決掉原生家庭的困境,讓從此生活無憂后再結束關系,這也算是給的一點補償。
我從不欠人債,尤其人。”
“……理解。”溫謙聽完,倒也贊同點頭。
沒錯,他也認為二婚的人確實會在婚市場上貶值,尤其是出平凡又沒有家庭背景的人。
皓河想給一些補償,確實也是人道主義,應該的。
就連他這樣的花花浪 公子每次甩人的時候,都不吝給一筆分手費。
于是,溫謙又道:“嗯,是要補償補償人家!多給點青春損失費可以,你個老男可別真淪陷了,到時候跑到我們幾個面前買醉,哭狗!”
凌皓河郁罵道:“滾蛋!”
溫謙笑夠了:“對了,我和陸鐸在我會所準備喝一杯,一會兒震霆也過來,你來嗎?”
“改天。”
“改天改天,又改天!自從你贅后就沒好好跟我們幾個聚聚,現在你都回歸凌家不用再藏了怎麼還……”
老友還在叨叨,凌皓河就不耐地掛了電話。
很快,趕到了白家郊區的三間平房,凌皓河踩剎車停駐。
白念昨天‘中獎’的那臺小白車就停在白家的老平房門口。
已經到了!
男人開門下車,抬踹開大門,闊步走進去……
……
白家老房子簡陋的客廳里。
白念站著,白家人坐著,愜意地嗑著瓜子,一副手里有了籌碼,完全不著急的樣子。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吧!”白念也不想跟他們廢話,單刀直。
趙蕓呸了聲,吐出一口瓜子皮,眉得意地揚起,眉峰都快到發際線了。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昨天拿敵敵畏恐嚇我和你爸的時候呢?”
白長山坐在旁邊重重哼了聲,也在表達對昨天的不滿。
白念平靜陳述道:“蕓姨,凡事都要講個前因后果,昨天如果不是你們趁我上班時間不在家,私自找人開鎖進了我的出租屋,穿我和我老公的拖鞋,用我和我老公的巾,甚至還在我和我老公的床上睡覺,那也就不會發生我昨天拿花水假裝敵敵畏把你們嚇走的況!說到底,是你們冒犯我在先!”
趙蕓抑揚頓挫撇著道:“哦呦呦!你是多干凈的人呦!巾還不許我們這些當爹當媽的用一下了?去你家里穿你們的拖鞋怎麼了,那不是為了不弄臟你家的地板嗎?父母累了,在你床上躺一會兒都不行,你的床是龍床啊?”
白念冷冷勾,“你還知道那是我家?”
趙蕓不爽地抱起胳膊,“是你家又怎麼樣?我是你繼母,他是你爸,我們當父母的進兒家里,難道還得請示匯報嗎?”
白念:“那倒不用,但是尊重兒的父母,連進孩子房間之前都要敲敲門先。而你們卻私自了開鎖的,在我不知的況下闖我家,這甚至是違法的行為。”
白長山拍桌怒道:“我是你爹!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我進你家門怎麼了?違什麼法?有能耐你就去告我!看看警方是幫我這個父親說話,還是幫你這個不孝!”
白念淡淡看向父親:“爸,那麼就請你仔細說說,你除了給了我這條命之外,還給了我什麼?細數一下你為人父親的付出,讓我聽聽,化化我這個不孝?”
白長山噎了一下,有些心虛地冷哼了聲,才道:“我給了你生命,含辛茹苦把你養大,這還不夠?你還想要什麼?非得給你金山銀山才付出?父母的生育之恩大過天你知不知道?”
白念諷刺地笑了聲,“金山銀山我可不奢,但最普通的生活費、零花錢,從小到大您也沒給我幾塊錢啊!偶爾給一點,過不了幾天就會從我這里要走更多!
十五歲前,我穿得用的都是你和繼母又生的弟弟妹妹剩下不要的,頂多就是吃了你白家十幾年的飯!
十五歲開始,就靠我自己在網上幫人家畫頭像、畫圖掙生活費了,而且每個月還要上給您5000塊補家用!
這麼多年過去,筆筆都有記錄,還您所謂的恩早也綽綽有余了!”
白長山理虧,但并不覺得自己有錯,瞪著眼,指著道:“你!你跟你親爹還算這麼清,不是白眼狼是什麼?誰家的兒會像你一樣,跟自己的親爹如此計較!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翅膀了,就不想贍養父母了!”
白念對他們一家子的貪婪無賴早就見怪不怪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糾纏。
“算了,既然都過去了,那就不翻舊賬了!你們現在想要多才肯放過我,直接說個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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