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茹茵掛了電話,眼眶不由就有些泛酸。
這些年,因為言紀靈的病,因為要求著婁柒柒,所以很多事,都縱容著婁柒柒。
也因為這一點,幾個師兄師姐,也因為了不氣,幫了不忙。
不過以后,都不需要了。
要毀了林未央,徹底的將毀了。
所在意的一切,言茹茵全都要毀了,為了言紀靈,出一口惡氣。
林未央跟謝景恒那麼好,尤其是謝景恒,覺得林未央慘了他,為他付出那麼多。
如果,如果謝景恒知道林未央背地里其實那麼的惡心,那麼的惡毒,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呢?
到時候,一定會很彩吧?
一旦想到此,言茹茵的臉上,就不生出一抹笑容來。
拿著手機,轉頭又看了言紀靈一眼,言紀靈依舊睡的不太安穩。
林未央有這些事兒,差不多能夠讓永遠翻不了了。
現在,就剩下婁柒柒了。
拿著電話猶豫,那個電話遲遲沒有撥出。
想起了一醫生剛才說的話。
是比婁柒柒還要重要的存在,是一直在姐姐邊陪伴,姐姐最信賴,最重要的人。
如果有個什麼事的話……那姐姐,該怎麼辦呢?
師兄和師姐他們肯定會照顧姐姐,這一點,言茹茵知道,也很確定,一點都不懷疑。
可問題就在于……姐姐如果沒有了婁柒柒的治療和開導,如果再出點什麼事的話……姐姐是否還能夠承呢?
已經沒有第二路了。
但是,婁柒柒這次做的事,縱容了林未央,不能就這樣算了。
要付出同樣的代價!
一直都在縱容林未央。
這些年來,婁柒柒也一直拿姐姐的事來威脅言茹茵。
可其實,這些都是婁柒柒應該做的。
本來就是們存在的易……
婁柒柒既然做了,就該付出代價!
言茹茵不再猶豫,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許律師嗎?”言茹茵語氣變得冷靜了不。
“言小姐,有什麼吩咐嗎?”許律師在電話那邊聽起來格外的嚴肅。
剛幫言茹茵理了跟謝景恒的事,許律師其實也大膽了一些。
若是平時,面對言茹茵,他都不怎麼敢說話。
言茹茵沒說話,反而是陷了長久的沉默中。
許律師覺得有些不對勁,遲疑了片刻,忍不住問:“言小姐,怎麼了?”
言茹茵向來是個風風火火,有話就說的格,極扭。
現在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些不對勁的。
言茹茵深吸一口氣,下心中那不安和疑,對許律師說:“許律師,你說……如果我要翻案的話,可能有多大?”
“嗯?”許律師聲音一頓,意外的問了一句:“言小姐,你要翻哪個案子?”
主要是時隔太久了,許律師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言茹茵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后,才似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深吸一口氣,對許律師說:“我父親當年的案子。”
許律師一怔,也跟著沉默了。
過了許久,許律師才忍不住的問:“言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父親當年的案子……您要翻案?他已經坐了那麼多年牢了……”
“那是應該做的。”言茹茵冷笑一聲,說:“就算翻案,他也能繼續判,對嗎?”
許律師語氣變得嚴肅了不,想要確定言茹茵的心思:“言小姐,您說的翻案,是什麼意思?”
“我要把當年的兇手,供出來!”言茹茵的語氣,格外的嚴肅。
當年,言茹茵被生父待狠了,忍不住給婁柒柒打了求救的電話。
婁柒柒本是不想去的,但因為當年被父親搶的事,被林未央父親那一家的婆婆和小姑子嘲諷。
婁柒柒心里有氣,忍不住回鄉下看他們父,主要是為了發泄一通。
但當時,言茹茵的生父,那個禽,看到婁柒柒,又了歪心思,想要再對婁柒柒下手的。
可婁柒柒這次來,是帶了一個保鏢兼司機一起來的。
保鏢將言茹茵的生父給扣押住,將他一陣拳打腳踢的綁住。
婁柒柒讓人綁住后,親自手,發泄以往的怒火。
生父險些被打死,只剩了最后一口氣,奄奄一息。
婁柒柒當時慌的不行。
以為言茹茵的生父真死了。
當時,言紀靈和言茹茵姐妹兩人都看到了。
所以,言紀靈才會對婁柒柒有應激后的依賴。
在言紀靈的眼里,婁柒柒就是神,是能夠幫助,制服那個禽的神!
所以,婁柒柒才了言紀靈治療的關鍵。
但當時,父親被打那個樣子,手腳都已經殘廢,臟也被損壞。
救回一條命,如果計較起來,婁柒柒是犯罪了。
當時害怕極了。
按照法律程序來說,婁柒柒是要負責,是要坐牢,判故意傷害罪的。
因為當時,那個禽已經沒有能力在對婁柒柒做什麼,他已經被婁柒柒的保鏢綁住,制服了……
當時,言茹茵跟婁柒柒做了易。
幫作證,說是那個禽要侵犯,婁柒柒不過是正當防衛。
言紀靈神志不清算不得數,但有保鏢和言茹茵做偽證,那個禽又沒錢請好的律師,很快就被判下來。
數罪并罰,那個男人,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牢底坐穿。
當年,婁柒柒便也是用這件事來易,讓婁柒柒定時去探言紀靈,幫助的治療。
一開始還好,婁柒柒遵守約定,都按時去了。
可時間久了,也似乎知道那個禽判定的事了事實,婁柒柒就開始囂張,開始威脅,跟提各種無理的要求。
就覺得,去看言紀靈,是在施舍言茹茵姐妹倆了。
現在想一想,倒是可笑的很。
只是這些年,一直顧忌著姐姐,婁柒柒也確實一直都在探姐姐,所以……言茹茵對婁柒柒一直忍耐。
現在,不需要了!
要翻案!
讓婁柒柒付出代價,讓婁柒柒付出自己該有的責任!
許律師聽了言茹茵的話,沒有立刻回答,現在是在思索,權衡。
“許律師,可以翻案嗎?”言茹茵等了一會兒,問了許律師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