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林知星馬上問，“他對我母親做了什麼嗎？”

“……”

曾姨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激說錯了話。

“阿姨？”林知星又問了一遍，“是賀爺爺欺負過我媽媽嗎？”

“沒有，沒有。”

曾姨馬上否認。

林知星垂著眸子，似乎在思考什麼。

整個房間里非常安靜。

足足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林知星才站起來，“曾阿姨，我把碗筷洗了，然后幫您把房間打掃出來再走。”

“不用，不用。”

曾姨看見林知星收拾碗筷，自己馬上去端裝菜的盤子。

兩個人一起進了廚房。

林知星搶著干活，很快就把家里打掃出來。

等回到客廳，林知星在原地站了許久，終于開口：“曾阿姨，對不起……”

曾姨看過來。

林知星拉起曾姨的手，很真誠道歉，“其實我找到您，除了想看看您……其實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我和賀明煜的起了爭執，因為說我母親……勾引他丈夫，我相信我母親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找賀爺要了您的聯系方式。”

林知星剛剛坐在餐桌旁沉默的幾分鐘里，想了許多。

定期每周來看曾姨，利用的，最后套出話。

可是那樣的……

的好心最后可能也會被否認。

與其如此，不如一開始先說清楚，就算曾姨現在不說，下鄉送醫前后多來幾次，也給曾姨一些考慮時間。

曾姨表里沒有毫意外，笑著說：“其實爺給我說了，說你應該有什麼事要問我，讓我盡量告訴你。”

“賀明煜嗎？”

林知星反而意外。

“是啊，爺前兩天就聯系我了，說你過幾天會聯系我。”曾姨默了默又說，“不過，我沒想到你要問的居然是這件事。”

“是……”

“哎！我就怕你問這個事，沒想到還真的是。”曾姨嘆氣，“本來我看你過得很好，加上林琴去世這麼多年，那件事我本來已經不想提了。”

“那……您能告訴我當年的事嗎？”

林知星小心翼翼詢問。

曾姨看著林知星這張和林琴相似的臉，想了想才說：“當年的事的真相沒有人知道，只是當年有個人看了林琴的日記，里面寫了林琴懷過一個孩子，并且打掉了，日記里沒有明確寫孩子是誰的，但大家都知道，是賀老爺的。”

“……”

曾姨一字一句，把淋淋的真相揭開。

林知星這才知道，母親在賀家居然了這麼大的委屈。

死后卻還要被污蔑小三！

曾姨還告訴林知星，母親中間確實離開過一個多月，回來時，就把帶來了。

就像是……

和誰做了某種易。

林知星離開曾姨家，剛坐上車，就接到賀言琛打來的電話。

“有什麼結果嗎？”

男人詢問。

林知星看著窗外老舊的小區。

耳邊一遍遍回想著曾姨最后說的那些話。

一想到那個欺負母親的人，就是賀言琛的父親，突然就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賀言琛了。

“……”林知星張了張口，回答，“沒有。”

“林知星，你不擅長撒謊，哪怕是電話里，也一樣。”

賀言琛毫不留揭穿的謊言。

“……”

林知星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

不知道怎麼說。

難道要給賀言琛說，你父親強過我母親，害我母親懷孕。

我要讓你母親去我母親墳前給道歉？

沒有證據。

憑什麼這麼說。

“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也不問你，但是如果是我父親做了不好的事，我會替他道歉，做任何事都可以。”

賀言琛一字一句。

哪怕是隔著電話，林知星也能到男人態度的誠懇。

林知星握住手機的手指微微用力，許久才說：“我想要的……是你母親給我母親道歉。”

“……”

“我不用你去問，我會想辦法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讓知道，冤枉了我母親，然后給我母親道歉。”

林知星不為難賀言琛。

也不希周巧華是為了兒子來道歉。

要告訴周巧華，是弄錯了，冤枉了母親二十年！

只是，事過去這麼久，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證據。

不過……

至要試試看去找母親的日記。

賀言琛問：“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不用。”林知星拿著電話搖頭，“我父親的事，你已經幫我解決了，我母親的事，就讓我自己來吧。”

電話掛斷。

林知星仔細回想小時候的事。

母親出事時年齡太小，完全不知道母親那些去哪里了。

會不會……已經被扔掉了。

林知星想了想，撥通了殷如云的電話。

想問問關于的事。

得到的結果是，母親當年的東西，好一點的都下葬了。

剩下的一些也都理掉了。

這件事，林知星倒也不意外。

母親畢竟是個保姆。

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被留下……

可，林知星不甘心，電話掛斷前問了一句：“殷阿姨，我媽媽生前有一本日記，您有印象嗎？”

“日記？這……沒有注意。”

殷如云還是回想了一下，才回答。

輕飄飄的，把林知星最后的一點希也掐滅了。

林知星拿著電話，大腦放空了幾秒，才對司機說：“司機，能麻煩你送我去七號公墓嗎？”

“好。”

司機應下后，在前面的路口掉轉車頭。

林琴被埋在郊區一普通公墓里。

林知星一般一年會給母親掃墓兩次。

清明節一次，十月一寒節會去一次。

今年寒節大概下鄉送醫可能還沒回來，算是提前來了。

轎車行駛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公墓門口。

這種普通日子，又是下午，公墓門口的車非常。

不大的停車場里，一輛轎車非常顯眼。

是賀言琛那輛限定款賓利。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