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回朝,直接就在九皇子周歲宴上給皇帝送上一份大禮——九皇子的母妃,皇上最寵的麗妃娘家全家的腦袋。
麗妃是新羅國國王的兒,當年新羅國犯大周邊境,是太子率兵打得他們俯首稱臣。
原本新羅國國王是想把兒送東宮為妃的,但太子嫌棄太醜了,直接丑拒了,並獅子大開口要新羅國奉上整個國庫來賠償大周。
但誰能想到,皇上轉頭就納了新羅國公主為麗妃,不僅不要新羅國的國庫,還大肆賞賜新羅國國王,說什麼這才是天朝的氣度。
皇上如此跟太子唱反調,眾人原本以為太子會直接翻臉,然而,當時他只是譏笑一聲就不理會了。
可誰能想到,沒兩年,太子會以新羅國勾結倭寇企圖再度進犯大周為由將新羅王室屠殺殆盡,還把他們的人頭運送回京給皇上和麗妃當賀禮呢?
那日,人頭堆積如山的淋淋場景,至今都是宗親百的噩夢。
反正每次皇上跟太子作對,最後丟臉又吐的一定是皇上。
說實話,他們還佩服皇上的,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唉,也不知道這次太子又會怎麼折騰皇上。
皇族宗親們越想越頭疼,是如坐針氈,恨不得直接走人,免得被殃及池魚。
輦車上,楚君羨慢條斯理地品茶,每一個作,每一個表都完如畫。
昳麗的青年而自知,時刻都不忘向愚蠢的世人展現他的高貴優雅、深不可測。
他猶如深淵領主,既要天下人都臣服於他的魅力,還要他們深深地恐懼他……
簡直就是一朵水仙花了。
黎憂時不時就看一眼那個又裝又端的便宜大反派夫君。
「孤知道孤俊無儔,世而獨立,你沉迷可以,但最好就別癡心妄想。」
楚君羨把玩著手上價值不菲的青花茶盅,薄吐出的話語那一個自惡劣。
黎憂呆了一下,很順從地點頭,「好的,臣妾知道了。」
楚君羨一對上那寫滿清澈愚蠢的眼睛心氣就不順,「你知道就好,別像昨夜……」
提起昨晚的房花燭,楚君羨的臉瞬間就黑了,那是一輩子的都沒法釋懷的奇恥大辱。
黎憂言又止,要不還是安一下他?
楚君羨立刻瞪了過去,「你閉。」
黎憂:行叭。
許久,在車廂里氛圍越發詭異時,黎憂又再次看向他,「殿下,臣妾在家裡沒學過管家,也不怎麼通算數,怕做不好嫁妝庫整理的事,想著可否請戶部員來幫臣妾?」
楚君羨掀起眼簾,眸幽深地看著。
黎憂端坐著,清麗的小臉木木訥訥的,一看就是個可以隨意任人圓扁的柿子。
楚君羨想到自己三番四次被氣到傷,薄猛地一。
把當是柿子的人才是真正的蠢貨。
當然,太子殿下是不會承認自己曾經也是那些蠢貨之一。
他長指挲著茶盅上的花紋,淡淡道:「戶部再小的員管的也是國家大事,你雖是太子妃,卻也沒資格讓他們來給你清算嫁妝。」
所以想借著戶部員把永安侯府霸占長房財產和母親嫁妝的事給鬧大是不現實的。
黎憂不意外楚君羨能看出的目的,也不失他的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楚君羨被看得矜貴的姿態差點端不住,「孤日理萬機,沒時間管你這點破事。」
黎憂:「哦。」
楚君羨:「……」
第9章 黎憂,你嫁給孤,求的是什麼
見淡定地移開視線,隨意地揪著腰間的步玩,臉上沒有半點失,也沒有半點傷心,完全不在乎他幫不幫,也似不在意自己的嫁妝能不能拿回來。
楚君羨一口氣哽在心頭,那一個不得勁。
他優雅從容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啊?」
黎憂呆呆地看過去,歪了一下腦袋,髮髻上赤金五朝步搖垂下的珠子輕輕點在雪白細膩的臉頰上,安靜姣,似開在雪中的白梅,讓意外瞥見如此景的男人不自一怔。
其實,看似木頭的人不經意流出的風才更勾魂奪魄,就如昨晚龍燭火下,床笫之間,在他下緩緩綻放時眉眼間流轉的無限……
楚君羨垂眸繼續喝他的茶,只是平日自己最中意的茶香此時卻有點寡淡無味了。
兩人沒再說話,這對新婚夫妻間的氣氛再次冷凝了下來。
縱然他們自被指婚,但現實就是他們在昨日之前,原本也只不過是兩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罷了。
即便昨夜他們已經做了男之間最親的事,然而……
太子儀仗很快到了養心殿前,宮人請太子和太子妃下輦車。
黎憂看向楚君羨,雖然是太子妃、儲君正妻,但也是沒資格走在他前面的。
皇族規矩森嚴,黎憂並沒有現代穿越者的優越,敢隨意去挑釁一個時代的規則。
楚君羨俊的臉上沒了之前惡劣囂張的笑容,神幽冷,氣勢迫人,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視人命為草芥在此時象化。
「黎憂。」
「殿下。」
黎憂抬頭,小臉還是那麼的平靜木訥,緒穩定到仿佛天塌了都不能讓波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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