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夕擺手說沒事,又說薄彥會幫忙找人。
兩人往食堂的方向走,李清清要去的食堂和帛夕要去的東校門在一個方位。
「沒關係。」挽著李清清的手臂。
李清清是在A大的第一個朋友,很珍惜。
況且如果嚴格論起來,劉澤文他們才是過錯方。
「找人的事你不用擔心,薄彥也說了會幫我們。」
「啊?這麼好嗎?」李清清有點寵若驚,瞧著帛夕喃喃,「我是沾了你的吧…」
……
薄彥今天訓練結束得早,回家的路上讓司機繞了趟A大。
五點四十,車到A大東二門,停在路邊樹下。
A大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時間是六點,還有二十分鐘。
他看了眼手機,再次倒回沙發靠坐,結深深。
這麼靠著坐了會兒,薄彥還是難。
昨天那個擁抱太輕,靠著它支撐到現在,電量差不多要耗完。
他結再次滾了下,往右邊側,對著窗戶。
他閉眼自嘲地笑,琢磨這樣好像不行,原以為抱完會好一點,沒想到越接他好像想要的越多。
真跟中毒了似的。
手機拿起,半瞇眼,拇指在屏幕再給帛夕發了條催促的消息。
已經過了六點,他發過去的信息這姑娘還沒回。
心不輕嘖,該不是他發的消息沒看,又跑去找那個姓宋的了?
正琢磨在想,司機李叔扭過來說了句:「外面的人好像認識小夕。」
副駕駛的窗戶沒關嚴,站在路邊的兩人說話聲傳進了車裡。
薄彥剛太難,心思都在帛夕上,沒注意。
這會兒李叔提醒,他也聽到了。
說話的兩個人一個是劉澤文,還有一個是經常跟在他邊的混混。
「跟學校旁邊幾家租借服的都說好了,不會租給李清清和帛夕。」
劉澤文右手夾了支煙,拇指蹭著菸:「你給他們錢了?」
「給了,」男生回,「而且咱們院之前一直在他們那裡租服,我說如果他們做小單的話,以後學院的單子就不給他們做了。」
劉澤文吸了口煙,哼笑:「你不讓們租,們就不能買了?」
「專業舞服,們不知道從哪裡買吧,而且買很貴,李清清還申著助學貸款,帛夕……」
男生仔細回憶了一下帛夕的穿著。
雖然生長得好看,但服並沒有明眼一看的大牌。
他肯定:「不好買,便宜好買的服一看就不行,還是出糗,好的都貴,還難訂。」
其他申報舞服的人都是學校撥錢,統一租借。
沒有申請舞服的基本都默認是家境殷實,自帶服裝能比學校租借的更好。
前年新生舞會有個小妹妹,自帶的是某個大牌十幾萬的禮服。
「行,」劉澤文彈了下菸灰,「看們自己的本事。」
有就穿,沒有就出醜。
第15章 10.08/癥候群
薄彥坐直,撥了兩下頭髮,腕骨帶著的米白皮繩往下褪了點,仔細聽外面的人說話。
劉澤文也沒稚到專門為難們,只是正好分管租借服裝,卡帛夕和李清清一下,順手的事。
駕駛位的的李叔越聽越不對,皺了皺眉,偏頭看后座的人:「小彥?」
家其實來頭也不小,只是不在香港的圈子。
但薄家在這裡站著,誰也不能欺負在薄家住的孩子。
薄彥的外公前年還給A大捐過錢,自家的孩子在學校被欺負了,說出去不像話。
后座的男生敞,斜垮垮地坐著,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對窗外兩人的話並不上心。
李叔皺著的眉沒有鬆開,暗忖可能格冷淡如薄彥,並不想管這樣的事。
他正思考要不要等會兒問問帛夕,把事報給薄彥的父母時,后座的人說話了。
淡淡的嗓音,些微啞意:「我媽經常穿的那幾個牌子,幾個香港區的負責人到家裡。」
「明天上午我在家的時候。」他道。
李叔明白意思,副駕的車窗升起,側頭往後,詢問:「需要把時間訂到明天晚上嗎,明晚小夕在家。」
挑服,還是當事人在的好。
薄彥撥發的手終於垂下,不知道想到什麼,低眸勾了下,拍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就明天上午來。」
他一貫的慢聲語調:「還有,不用告訴。」
李叔看了他兩秒,沒反應出意思,但還是順著應聲:「好。」
十分鐘後,帛夕終於推門上車。
外面有點滴雨,先是拍了拍頭頂沾到的水,再是道歉:「等了很久嗎,對不起我來晚了。」
后座倚靠在右側的人依舊是沒說話,只有駕駛位的李叔笑著應聲:「沒事,怎麼沒帶傘?應該說一下我去接你。」
帛夕用紙巾抹掉手臂的水珠:「沒關係,下得不大。」
話音落,想起今天這麼早回家的原因,話轉向薄彥:「等下是可以去家裡的三樓練琴嗎?」
很開心,如果能在家裡練當然好,地方不用和人共,還有薄彥這個老師。
被問話的人像是剛看到,眸掃過來,緒很淡地嗯了一下。
今天沒抱,他還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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