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部分搜宮的侍衛回來后,意味深長地看了玉嬪一眼,朝南宮玄羽行完禮,將搜到的東西呈了上去。
“啟稟陛下,屬下們在咸福宮的一棵大樹下,找到了一瓶埋在土里的藥膏。”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玉嬪上。
玉嬪心里“咯噔”一聲,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心中就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
接到南宮玄羽的眼神示意,太醫們連忙上前查看。
玉嬪握了椅子的扶手,在心中安自己,此事不一定與姜婉寧的死有關,說不定是哪個不懂事的宮人,私底下藏了什麼東西。
然而太醫接下來的話,徹底碎了的希:“回陛下,這瓶藥膏的分,和李太醫用來為姜貴人治臉的藥一模一樣。”
李輝是姜皇后信得過的太醫,雖然看起來沒有參與謀害姜婉寧的事,但他畢竟是的主治太醫。
姜婉寧中毒亡,他要負最主要的責任,早就被拖去慎刑司了。
姜皇后凌厲地看向了玉嬪,眼底帶了幾分審視。
自從的子不好后,下面的妃嬪就開始不安分起來。難道猜錯了,幕后真兇不是柳貴妃,是玉嬪盯上了后位,所以對婉寧下手?
可是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不過也無所謂,大不了將玉嬪與柳貴妃一并除去!
玉嬪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起跪在地上辯解:“陛下,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臣妾與姜貴人無冤無仇,沒有理由謀害啊,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鑒!”
南宮玄羽眸沉沉:“藥膏是李輝研制出的,姜貴人使用之后,臉逐漸恢復的事,連朕都不知道。你倒是說說,若此事與你無關,你宮里為何會有一樣的藥膏?”
玉嬪連忙道:“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求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南宮玄羽冷哼了一聲:“每個做了惡的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這種話朕聽得太多了,朕只相信證據。”
玉嬪如今的姿態,跟當初掌摑時,趾高氣昂的模樣判若兩人。沈知念收回目,掩去了眼底的冷芒。
藥膏是沈知念獻上來的,柳貴妃看到這場戲,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聲地看了沈知念一眼。
后宮的人,每一個都看不慣,能順便除掉玉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玉嬪懷疑了很多人,卻從未想到沈知念頭上,畢竟一個小小的常在,哪有這樣的本事。
“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真的不知道,這瓶藥膏為何會出現在咸福宮……”
就在慌忙為自己辯解的時候,剩下的侍衛也回來了,先是看了柳貴妃一眼,神越發為難。
“陛下,屬下……屬下們……”
柳貴妃是定國公府的嫡,又寵冠六宮,他們本得罪不起。可是職責所在,他們也沒膽子瞞。
“查出了什麼便直說,吞吞吐吐做什麼?”
“是,陛下。”
侍衛道:“屬下們遵從您的命令,將東西六宮都仔細搜了一遍。其它地方沒找到跟姜貴人之死有關的東西,唯有……唯有貴妃娘娘的永壽宮,搜出了雪柏……”
他們當然也在別的宮里,發現了一些不太方便見人的東西。但那些品都與此事無關,侍衛們不愿意得罪宮妃,自然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這是宮里的生存之道。
“你說什麼?!”
柳貴妃的臉瞬間變得沉無比,厲聲道:“本宮的永壽宮絕不可能有這種東西,你們有幾個腦袋,敢構陷本宮?!”
且不說手下的人,早就把各種證據,都理得干干凈凈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永壽宮的人都沒有參與過,宮里怎麼可能有雪柏!
侍衛統領連忙彎腰道:“貴妃娘娘息怒!給屬下一萬個膽子,屬下們也不敢誣陷娘娘啊。屬下只是就事論事……”
沈知念發現自己又猜中了。
姜皇后勾起帝王的憐憫之心,讓他下旨大搜六宮,目的本不是找出證據,而是為了制造證據。
不管柳貴妃有沒有做這件事,只要有證據指向就夠了。
哪怕病膏肓,又經歷了喪妹之痛,和嫡系希破滅的打擊。依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想出對付敵人的辦法,不愧是皇后!
若是的好一點,恐怕柳貴妃就算有柳太后撐腰,也不是的對手。
玉嬪還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柳貴妃宮里也搜出了證據,而且比的更有力!
難道是柳貴妃害死了姜貴人,然后栽贓到頭上,想讓當替罪羊?
玉嬪雖然這樣想著,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得罪不起定國公府。
“貴妃……”
姜皇后捂著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本宮知道,同是國公府的兒,你恨本宮在你頭上多年。這些年,不管你如何不把本宮放在眼里,本宮都不曾同你計較。”
“你有再大的怨氣,盡管沖本宮來,為何要對婉寧下手?才剛及笄,還是花一樣的年紀啊……”
沈知念不嘆,皇后果然厲害,三兩句話就將柳貴妃這些年的囂張跋扈,揭在了帝王面前。也更讓眾人相信,柳貴妃就是兇手。
柳貴妃又不蠢,自然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若真是本宮害了姜貴人,豈會將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永壽宮,等著人發現?”
“莫不是皇后娘娘容不下臣妾,想借姜貴人的死給臣妾潑臟水?”
隨即,一改跋扈的模樣,滴滴地看向帝王,聲音帶著無限的委屈:“陛下,您知道的,臣妾的子雖被您寵得驕縱了一些,但絕做不出害人命的事。您可不能聽信讒言,冤枉了臣妾。”
帝王眼底劃過了一抹無奈:“此事朕自會查清楚。”
玉嬪大打擊,跌坐在了地上。
類似的事發生在上,陛下連一面都不給留,說只相信證據。
柳貴妃的嫌疑比更大,陛下的態度卻如此溫和,還說會把事查清楚。
原來這就是寵和不寵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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