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總覺得哪里不對,怎麼有些話聽著那麼悉,可是自己又說不清到底哪有問題。
姜晚珠沒敢出來,一直躲在馬氏那屋,忽然地覺得陸明遠一點也不好,現在還了豁牙子,也不想要這個婚事了,但是現在自己也不是很好,不容易換,怎麼辦呢?
姜晚歸今天回來得特別早,因為前兩天就開始雇人看著陸明遠了,陸明遠不會武功,也不用高價雇什麼高手,就雇了街上的一個會點拳腳的混混,一個月一兩銀子,如果人出了鎮子,就雇車繼續跟,在哪跟不上的,回來告訴姜晚歸就行。
因為現在鎮上一個短工,一個月才六百文錢,一兩銀子價格很高了,并且就看著一個不會武功的草包,也不難。
小混混特別認真,今天陸明遠出去,他就也雇車跟著,因為姜晚歸說了,雇車的費用也報銷,如果干得好,還有額外獎勵,所以小混混一點不含糊。
下午時候,小混混就去找了姜晚歸匯報,因為姜晚歸是用的斷夢的份雇的人,所以也容易找到。
小混混把自己看到的這些跟姜晚歸說了,姜晚歸給他一塊碎銀子,讓他以后繼續努力,然后就趕出來換裝回村了。
小混混看著銀子,眼睛都亮了,他覺得自己以后要睡在陸家門口,要不然都是對不起人家東家的信任。
到了景澈家,天還早,這是最近姜晚歸回來最早的一次了。
景澈家東邊的地基打起,還有工人在干活。
雖然是白天,景家周圍也有人,但是都知道今天的事,所以姜晚歸回來直接去了景澈家,倒是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畢竟不在的時候,母親來未婚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
景澈沒想到姜晚歸這麼早回來,在書房看書,聽見高大壯姜六姑娘,他放下書走到書房門口。
姜晚歸快步過去:“你知道了?”
姜晚歸點頭:“嗯,聽說我就回來了,那陸明遠報,府沒有來為難你吧?”
“我來鎮上時候,就跟縣令打過招呼了,這點小事,有理的還是我,你覺得縣令有必要折騰一趟?”
“那沒有,陸明遠這牙白掉了。”
“不白掉,以前他們家榨了你多錢?這些錢我都會讓他們吐出來的。”
姜晚歸看著景澈的眼睛里閃著,從來沒想過有人這麼為自己出頭,過去的賬,他都要幫著自己討回來。
道:“景澈,你真的太好了。”
景澈的笑容更深:“秋了,明天日子不錯,咱們納吉,等秋收后就能納征過彩禮,房子上凍之前能蓋好,冬就把婚禮辦了,你也就可以離開那個地方了。”
之前他還覺得晚點辦婚禮,讓姜晚歸晚點到自己家,一些同居的時間,對好,但是現在的想法都變了。
“好,那我都聽你安排。”姜晚歸對景澈很信任,當然也更想快點幫他搞清楚景家的事。
兩人不知不覺間,其實心都在變化。
因為今天回來得早,姜晚歸也沒在景家吃飯,回了家。
姜楚仁見到姜晚歸回來,著急上前問:“景公子沒事吧?陸家報沒?”
他也聽村里人說了這事,他想幫忙,卻不知道怎麼幫,這時候確實是擔心姜晚歸的。
“陸家又沒理,上趕著找打,景公子能有什麼事?”姜晚歸說得底氣十足。
姜楚仁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真的沒想到娘這麼糊涂。”
“咱們家也沒有不糊涂的。”說完,姜晚歸回房間了。
姜楚仁尷尬地站在那,想了想嘆了口氣,也回去了,他還沒好,還要養著,現在他不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也沒什麼花銷,每天就是在家,人倒是看著平和不。
晚飯時候,好幾日沒出現在飯桌上的姜晚歸出現了,其他人都不自然起來,唯獨姜晚歸自己很平靜。
吃飯前,姜萬峰跟姜楚禮提了他和李家二丫頭的婚事:“老三,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今年年前,你就把二丫娶進門。”
“爹,太著急了吧?要不再等等?我這學徒學得也不好,師傅整日讓我磨刀,也不教我什麼真本事,我用他的木料雕刻東西,他還說我浪費,以前他給我的那些木料怕不是都是假的,我在他家用一點,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姜晚歸聽得好笑,以前的都是自己用錢換的,人家有什麼心疼不心疼的,換多給多就是了,之所以多,那都是因為自己給得多。
現在你用人家的東西,花的人家的錢,那能一樣?
不等姜晚歸說啥,那邊姜楚仁出聲了:“不是,老三,你以為馬木匠的木料不花錢來的?以前小六給你換得多,是因為給馬木匠的錢和也多,你是不是腦子不好用?這點事看不懂?”
姜晚歸發現,這人一旦開竅之后,真的是思路清晰。
姜楚禮一點不承認:“那麼點木頭能值多錢?滿山的木頭,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給小六臉上金。”
姜楚仁閉上眼睛,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才道:“你沒有腦子還沒有?你不會去問問你以前用的木料都是多錢的?”
這時候姜晚珠趕幫著姜楚禮和稀泥,對著姜楚仁道:“大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三哥心不好抱怨幾句,趕吃飯吧。”
當然,更怕姜楚禮知道姜晚歸給他花了多錢,也叛變,現在五個哥哥叛變兩個了,還有一個也見不到人的,急死了。
姜晚歸本來沒想說什麼,可是姜晚珠說話,就不能不說了:“這怎麼不是大事?三哥不知道木料價格,那麼就會浪費,這本來就是不對。”
說完,想了一下:“以前我每個月都會給三哥買木料,一次要三百文,鎮上一個工一個月也就六百文,這都等于一個短工半月工錢了,讓你說的,好像買一個月的木料,如買一個糖瓜一樣輕松。”
這個確實誰也沒想到,那些木料這麼多錢?
“你不是說都是邊角料不值錢?”姜楚禮不相信地問。
姜晚歸道:“以前擔心你有力,也擔心你舍不得用,所以就那麼一說。”
“那,那你既然為我好,那就瞞著一輩子不行麼?”姜楚禮沒有什麼底氣地反問。
姜晚歸道:“我覺得就算是包子打狗,我也想聽個靜了,難道不行?難道一直做冤大頭,讓你心安理得的花著我的錢,還要跟姜晚珠一起欺負我?你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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