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群親兵,慕時安也直接讓先帶著容言溱回去營地看押,其他的等到他回去再說。
虞疏晚鬧騰了這麼一天的時間,早就已經是腸轆轆。
到了悉的客棧,柳婉兒幾人圍上來,全部面不善的盯著虞疏晚。
虞疏晚咽了口口水,
“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嗎?
我還順便把容言溱給抓了,怎樣,算是不錯吧?”
柳婉兒也不怕慕時安,直接將人從慕時安旁邊扯了過來就要往樓上帶,
“我給你扎幾針,讓你暫時癱了你就老實了。”
虞疏晚臉一變,立刻求助地看向慕時安,偏偏慕時安也一本正經,
“手快一些吧。
不然待會兒再看又跑了。”
虞疏晚黑了臉。
這麼小氣的男人,就是在報復!
看向柳婉兒可憐兮兮道:
“師姐,我好。”
柳婉兒停下腳步,盯著半晌,這才道:
“那我給你吃點兒東西就別跑了,行嗎?”
可太行了。
虞疏晚松了口氣,重新回到了桌子邊,忍不住瞪了一眼慕時安,
“這麼久不見,一見面就想要慫恿柳師姐把我扎癱瘓。
慕時安,你要是在邊關有心上人了就直說!”
慕時安冷笑,
“你還有理由了?”
柳婉兒瞪他,
“誰讓你兇疏晚了?”
離戈皺眉,
“柳師姐,世子也沒有說錯。”
何事急了,
“那柳小姐也沒說錯啊!”
看著幾個人爭起來,虞疏晚索閉了。
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人忍不住的憐。
大廳沒有其他的人,暖黃的燭在虞疏晚瑩白的側臉上泛著淡淡的暈,長長的睫落下一片影,有些碎發在的耳鬢,越發顯得乖巧。
算算時間,虞疏晚應該是一路趕著過來。
他們軍隊是將一個月的時間了半個月,虞疏晚也差不多是這麼多的時間。
一路上連軍營一些素質好的都不住,也不知道疏晚這一路上吃了多的苦,連下都尖了好幾分,像最開始才認識的時候那般。
吃的上來了,虞疏晚也不管他們,直接就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到肚子里吃飽了,這才發覺邊的人已經都走了,只剩下了慕時安陪著。
“他們什麼時候走了?”
虞疏晚后知后覺,慕時安道:
“已經很晚了,他們等了你很久,看見你平安歸來這才放心。”
這句話說得虞疏晚有些疚,慕時安轉移了話題,
“還嗎?”
虞疏晚搖搖頭,
“你不回去?”
“這麼晚,我回去趕路不方便。”
慕時安頓了頓,道:
“我聽師姐說,你昨夜被兩個人傷了?”
“也沒有……”
虞疏晚有些含糊不清,心下郁悶柳婉兒怎麼什麼都跟慕時安說。
慕時安看的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也不再說這個話題,道:
“吃完了就先去房間吧,剛好回來的時候你不是有話想要跟我說嗎?”
虞疏晚想起來自己此次的目的,點頭道:
“那走吧。”
之前是為了安全,柳婉兒他們幾人這才在一個屋子里。
現在慕時安來了,也避免再像是上次一樣被包圓,商量著就直接將虞疏晚房間旁邊的幾個房間住了下來。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虞疏晚也沒有注意到這些,直接將當初給塔塔木的弓弩放在了桌上。
“這就是我當初給他們的。”
其實現在說出來有些犯蠢,畢竟給別人武,對方是打自家的。
虞疏晚知道慕時安在想什麼,噗嗤一笑,
“你就沒發現他們制造火槍這些,到現在還沒有眉目嗎?”
“嗯?”
難得看見慕時安這樣疑的模樣。
虞疏晚心頗好,
“手上有了一樣東西的時候,他們對另一樣事追求的時間都不會太過迫。
他們既忌憚我們手上的槍支,又不肯放棄跟容言溱聯手的機會。
一直搖擺不定下,也定然會以守為主。”
說完,虞疏晚眨了眨眼睛,
“若是我沒有猜錯,之前的小應該也就是小打小鬧,甚至連人都沒死幾個吧?
這倒是。
慕時安微微頷首,
“那依照你的意思,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的很簡單啊。”
虞疏晚的面如常,手上卻將那個弓弩給拆了下來,
“看。”
慕時安沒有看出來什麼不對,虞疏晚笑彎了眼睛,
“說你是呆子你還真是呆子。
直接跟你說吧,這個地方是需要用石墨打磨的。
如果沒有石墨打磨,弓弩就用不了了,而石墨他們沒有,只有大祈的另一邊盛產。
讓他們依賴這個弓弩,等消耗完全,我們甚至不必費一兵一卒。”
這是當初虞疏晚特意讓虞歲晚設計出來的,當時的虞歲晚哭了一場,把自己關在房間五日,出來跟又說了這個理念后,又哭了一場,花了十日的功夫做了出來。
想想虞歲晚小小年紀被給熬得都不樣子了,虞疏晚也有些小小的心疼。
不過這個妮子上一世對可沒有半點手,讓多做一些“苦力”就當做彌補了。
這個點子虞疏晚沒有告訴任何人,如今慕時安聽見也不由得驚訝,
“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好戲自然要軸。”
虞疏晚將那個小到可以被忽略的零件拿起來,
“這樣,我可不是貿貿然給人送禮去了。”
當初以為虞疏晚是純顯擺,沒想到是自己淺了。
慕時安嘖嘖。
虞疏晚又練地將弓弩組裝好,道:
“這事兒若不是我親自來說,親自來拆,你覺得我能放心嗎?”
這倒是真的,畢竟這件事的重要甚至會影響之后的作戰。
誰能保證這一路上送報的人不會出事,不會被調換?
“還有一件事兒,就是你在離京之前是不是準備了行程?”
對于虞疏晚,慕時安從不會瞞,點頭道:
“這個是侯爺告訴你的?”
虞疏晚搖搖頭,
“是賀淮信告訴我的。”
慕時安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還在糾纏你?”
“他死了。”
虞疏晚淡定道:
“但是你好好想想,你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
我知道你會對賀淮信有警惕心,他自己也清楚。
但是他一定能夠接到你的計劃布防。并且傳遞給某人。
你的邊,或是宮中有眼線。”
這一點在跟容言謹對話的時候就揣出來了一些,否則也不會這樣急切地想要來到邊關。
聽虞疏晚這樣說,慕時安抿,腦子里面開始一一篩查自己邊的人。
“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
虞疏晚看著他,沉下眉頭,
“我在來之前的時候,就已經跟王爺王妃通過氣,皇上也已經準備安排送來槍藥。
讓城池,在他們最得意的時候選擇無腦沖擊,到時候抓準機會,直接打到他們腹地,一舉殲滅拓跋!”
的目的從不是擊敗,而是殲滅!
慕時安沒想到虞疏晚已經在心中有了大致的盤算。
虞疏晚沒得到他的回應,皺眉看他,
“我哪里說錯了嗎?”
“沒有。”
慕時安眼也不眨地看著,
“只是覺得,不愧是虞小狗,就是特別。
你若是男兒,定然是第一公子。”
虞疏晚起了壞心思,
“我若是男子,你可會歡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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