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慘劃過山林。
葉沉魚穩穩地落男人的懷中,臉上不見任何的慌,仿佛早就料到蕭臨淵會救一樣。
只是聽著那聲慘絕人寰的聲,不免有些好奇,便探頭看去,就見顧錦初像個球一樣正在山路上滾著。
一邊滾一邊慘,只是因為這是下山的路,滾下去的速度太快,護衛們本追不上。
只能眼睜睜看著越滾越遠,好在這臺階不是直的,而是有彎,顧錦初落在拐彎的位置,終于停了下來。
葉沉魚收回視線,看向蕭臨淵問道:“是怎麼滾下去的?”
明明從轎上摔下來的人是,怎麼反倒是顧錦初滾了下去,還滾得那麼遠。
蕭臨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道:“興許是惡人自有惡報吧,誰知道呢?”
他抱著葉沉魚,也不理會后的眾人,大步的下了山。
葉沉魚卻突然湊了過去,笑嘻嘻道:“是你做的吧?你早就知道想對我不利?”
蕭臨淵抬眸看:“還笑?就不怕當真摔下去?”
“我才不怕呢。”
葉沉魚眉眼一揚:“因為我知道有你在啊。”
許是從他幫善后,解決了顧彥文的麻煩開始,對蕭臨淵的印象就大大的改觀。
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出現保護,所以在摔出去的那一瞬間,一點都不怕。
因為知道,蕭臨淵會救的。
這理所應當的語氣,讓蕭臨淵微微有些失神,他低低的聲音問:“萬一我沒接住你呢?”
“那也沒關系啊,我命大死不了的。”
葉沉魚是依賴蕭臨淵,但也知道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次都能救于危難。
嘆了一聲,趴在蕭臨淵的肩上道:“我可真招人恨啊。”
蕭臨淵卻道:“那是因為你太優秀,太耀眼,人心就是這樣的,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葉沉魚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探出小腦袋來,看著蕭臨淵興道:“要不,我再摔一下,把自己摔個傻子?”
蕭臨淵噗嗤一笑:“這可真是小傻子才能想出來的好主意。”
葉沉魚聞言有些惱,兇地看著蕭臨淵,出兩顆可的小虎牙:“信不信我咬你?”
蕭臨淵眉梢一挑,點了點頭:“嗯,兔子是會咬人的。”
葉沉魚聽他將比喻兔子,先是愣是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說蕭臨淵是大灰狼,蕭臨淵說是兔子。
那不就是被吃掉的那個嗎?
葉沉魚不服氣,不是說會咬人嗎?那就咬一個給他瞧瞧,讓他知道兔子也是不好惹的。
這麼想著,葉沉魚阿嗚一口朝著蕭臨淵的頸子咬去,可是誰料蕭臨淵突然偏了下頭。
本該咬脖頸的葉沉魚,一口咬上了他的結。
似是咬,又似是在吻。
那一瞬間,蕭臨淵渾的直沖腦頂,子又又麻,就連呼吸都了。
他僵在原地,子繃著難的厲害。
而葉沉魚也愣住了,有些慌的抬頭去看蕭臨淵,就見他眼底翻涌著波濤,仿佛在抑著什麼?
了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了不該的地方。
后有腳步聲傳來,蕭臨淵從方才那陣心悸中清醒過來。
他抱著葉沉魚忽而踩著一側的石欄,縱一躍,便用輕功下了山。
來到山下,蕭臨淵就將人抵在了那刻著大慈悲寺的牌坊柱子后面,想要好好的教訓教訓。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小姑娘就掉下了眼淚,可憐地喊道:“小舅舅,我錯了。”
蕭臨淵:“……”
真是要了命了啊。
一邪火無發泄,打不得也罵不得,沈崇禮有句話還真說對了,他被這小姑娘拿得死死的。
算了,總之是他欠的。
“哭什麼?”
蕭臨淵手抹去臉上的淚:“我又沒把你怎樣。”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可你方才明明就很嚇人,一副想吃了我的樣子。”
蕭臨淵擰著眉,他有嗎?他只是生氣,這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那麼做很危險?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是你看錯了,還有下次不許這樣了。”
葉沉魚哪里還敢啊,方才都要嚇死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蕭臨淵平復下心底的邪氣,抱著上了馬,也不管還沒有跟上來的顧家人,便獨自帶著先行離開了。
只是他沒把葉沉魚送去相府,而是送回了蕭府。
葉嵐見蕭臨淵抱著葉沉魚回來,嚇了一跳,忙迎上去問:“這是怎麼了?”
蕭臨淵將人給放下道:“上香的時候,扭到了腳,我怕相府的人照顧不周,就把人先帶了回來。”
葉嵐心疼自己的兒,忙去檢查的傷勢,看著那腫起來的腳腕,紅著眼睛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葉沉魚手一把抱住了葉嵐:“沒事的娘,不疼。”
葉嵐道:“都腫了這樣,不疼才怪,疼就要說出來,你說不疼娘反而會更心疼。
我只想我的不要這麼懂事,在娘面前,你可以撒,可以流淚也可以發脾氣。”
葉沉魚眼眶一熱,窩在葉嵐的懷中著來自母親的溫暖,這種溫暖能夠驅散心中的疲憊。
蕭臨淵離開,留們母兩人說話,他回了院子換了一服,不多時凌越回來了。
他手中端著一杯涼茶問:“人沒摔死吧?”
凌越回道:“沒有,只是摔了一的傷,最起碼好幾天不能下床。”
他說的是顧錦初,在下山的時候他們家大人就吩咐了,讓他多加留意這個人,果不其然這人起了壞心思,絆了轎夫一腳。
而他也給了一腳,將人給踹了下去。
當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葉沉魚那里,自然沒有人發現,是他把人給踹下去的。
任憑喊破了天說是有人要害也沒用。
蕭臨淵著杯子的手了,他的樹敵太多,顧錦初還好對付,可是那位藏在幕后的黑手,今日卻讓給逃了。
他瞇了瞇眼睛,吩咐道:“去打聽一下永昌侯府的二小姐,回春堂那邊如果有什麼靜,隨時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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