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沒想兇的,他只是想先發制人,不想讓追問這圖紙的來歷,其實話說出口,他就后悔了。
剛給他送了新的服,哄他開心,他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對這樣的態度。
“我……”
蕭臨淵角了,似是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嘆了一聲,語氣和緩了許多:“你哭什麼,我又沒對你怎樣?
書房里的東西,都是機,你怎麼能私自拿走?”
葉沉魚將桌上那兩張圖紙扔給他:“給你的機,你以為我稀罕啊,我只是瞧著這東西很眼,拿回來看看。”
承認,不問自取是的錯,可是蕭臨淵這態度也著實讓寒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葉沉魚不服氣,揚著頭道:“要說,也是你才對,你這兩張圖紙同我私藏的一本書里記載的一模一樣,你老實代,這東西哪來的?”
蕭臨淵角一抖,真是不得了了,小丫頭還會反將他一軍了。
好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
蕭臨淵道:“你私藏的一本書?這怎麼可能?
這是我小時候從一個老頭那里看來的容,我記好,看過的東西過目不忘,后來我去甘州治水,便借用了書中的水利工。”
葉沉魚一愣:“這麼巧。”
將機巧盒里的那本《千機要》拿了出來遞給他問:“你看看,是這本書嗎?”
蕭臨淵打開翻了翻,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本書,怎麼會在你那里?”
葉沉魚揚了揚眉:“就是你里的那個老頭,臨終前送給我的。
我還覺得奇怪呢,自從十歲起我就一直私藏著這本書,你怎麼會知道書里面的容,原來你也看過啊。”
解開了心中的疑,葉沉魚的臉一沉,跟他翻起了舊賬:“所以這就是你的機?是你兇我的理由?
你今日為了兩張圖紙兇我,明日就會為了別的什麼東西拋棄我。
本以為小舅舅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就是裝出來的,你本就不喜歡我。”
越說越委屈,這罪名還越按越大。
蕭臨淵聽的眼皮直跳,他走過去一把將葉沉魚拽了過來,半摟在懷中低低的嗓音道:“是我錯了,我給你賠罪,原諒我好不好?”
葉沉魚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好像知道哥哥說的拿是什麼意思了?
噗嗤一笑:“我逗你玩的,不問自取是我的錯,小舅舅教訓我是應該的,不過你方才確實很兇,我有點難過。”
蕭臨淵聽這麼說,只覺得心都要碎了,他長臂一將的抱在懷里,也不說話。
葉沉魚總覺得蕭臨淵怪怪的,喚了一聲:“小舅舅。”
就聽蕭臨淵道:“我不會拋棄你,永遠都不會,小舅舅最喜歡的,只有。”
這堅定的聲音就像是誓言,莫名的讓葉沉魚眼底染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眨了眨眼睛,嗔怪道:“都說了是開玩笑了,你怎麼還當真了?”
葉沉魚抬頭去看蕭臨淵:“不過,你最喜歡的難道不是小魚兒嗎?”
用手指了指他上繡著的錦鯉問:“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魚兒?”
蕭臨淵眸微,他要怎麼告訴,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繡在服上的錦鯉魚兒,而是。
葉沉魚。
“因為……”
蕭臨淵頓了頓,手刮了刮的鼻子,尾音一挑:“你猜啊。”
葉沉魚撇了撇,哼了一聲,推開蕭臨淵轉過去,將桌上那本《千機要》拿了起來,翻到最后一頁道:“小舅舅,你既然看過這本書,那可知道為什麼這最后一頁是空白的?”
這本書來來回回的翻看了許多遍,唯有最后一頁最為古怪,一片空白,可是上頭卻寫著“天機”二字。
同樣的問題,十歲的也曾問過他。
蕭臨淵其實從未見過那擁有這本書的老者,有關此書的來歷,還是當年告訴他的。
曾經他也是翻來覆去的研究了許久,也未曾參這最后一頁所記載的天機為何?
蕭臨淵看了看那頁的空白道:“老頭并沒有跟我說過。
這本書應該是墨家的籍,江湖中有很多人都在爭奪這個東西,所以你一定要收好,萬不可讓別人知曉。”
葉沉魚將手中的書遞給了他道:“要不,還是送給你吧,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蕭臨淵一愣,他笑著道:“這書中容我都會背了,在我那里也是蒙塵而已,還是留在你這里吧,沒事可以多看看。
這書中所載容雖然晦難懂,但足以惠終,對你有益。”
話音方落,葉沉魚腦海一道靈閃過,突然想起了什麼來,問道:“小舅舅,我送你的袖箭你可戴著?”
蕭臨淵點頭,將袖子捋了上去:“戴著。”
葉沉魚瞇了瞇眼睛,盯著蕭臨淵問道:“我這袖箭就是出自這本《千機要》。
你既然讀這本書,為何我當初送你袖箭的時候,你竟沒有毫的疑?
反倒是像,你早就知道我手里有這本書一樣。”
蕭臨淵心底咯噔一下,看來小丫頭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果然這說一個謊,就需要無數個謊來圓。
他有些心累。
蕭臨淵不敢有毫的松懈,他道:“這本書流傳千年已久,難道讀過的就只有我和你嗎?
暗本就在江湖上盛行,你這袖箭雖然是出自這本《千機要》但在江湖上,比比皆是,我有什麼可懷疑的?”
葉沉魚撇了撇:“我又沒在江湖上行走過,哪里知道這些?”
將《千機要》放回了機巧盒里,問著蕭臨淵:“你外出游歷的時候,可有什麼有趣的事,跟我講講唄。”
蕭臨淵笑了笑:“想聽?”他湊了過去:“把手過來。”
葉沉魚乖乖的將自己的右手了過去。
蕭臨淵握著纖細的小手仔細的看了看,看見手指上留下的一點點紅印,顯然是針扎破手指留下的。
他蹙了蹙眉,在傷的手指上輕輕的了道:“服我很喜歡,但以后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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