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個自閉癥患者。”小張說道。

沈希音問道：“畫的作者是誰？”

“林謙嚴，江云的兒子。”陳雪說道。

沈希音的翻看畫的手一頓，仔細看了看那幅畫，然后展示給其他人看：“畫里的人像不像小眠？”

那幅畫的容是：一個孩躺在泊里，的手腳都被砍斷了，五很清晰，跟沐眠有點像。

大家都沉默了，因為真的很像沐眠，而且林謙嚴房間里還找到了一張沐眠的照片，林謙嚴是知道沐眠長相的，所以這肯定不是巧合。但他們不明白，這個自閉癥孩子為什麼會對沐眠有這麼大的敵意？

“他為什麼要把我畫這樣？”沐眠不滿道，“我又沒有得罪他！”

他們查看了一整天的監控視頻，終于發現了一個可疑人：李敏，“星星之家”的代理院長。每隔幾天，就會帶著元元，跟著江老師一起來到這棟別墅。有時候是張院長帶元元過來。但元元來的次數很頻繁。

李敏曾經是江老師機構的治療師，辭職后，在“星星之家”當志愿者，幫助里面的自閉癥兒做干預治療。工作很負責，非常孩子們的歡迎。

“陳姐，他們是來做什麼的？”方睿指著監控錄像里的李敏和元元，問林家的保姆。

“元元是來陪嚴嚴玩的。江士怕他孤獨，所以偶爾會邀請福利院的孩子過來玩。嚴嚴不喜歡那些孩子，但他喜歡元元的。”

李敏是除江老師之外為數不多同時接過兩個孩子的，江老師現在遇襲，的嫌疑最大。

“但是怎麼能證明是導元元和嚴嚴殺人的呢？言語導這種東西很難留下證據。”小張嘆氣道。

“是啊，而且元元和嚴嚴況特殊，又都是兒，就算他們指認是李敏告訴他們刀是魔法棒，這個口供也不一定作數。我們必須要有實質的證據。”陳雪道。

方睿先讓小張和小王去福利院拿到李敏畫的畫和寫過的字。

他和沐眠則在辦公室拼那些被撕碎的畫。

餅干盒里有厚厚的一大疊碎紙片，那些畫被撕得很碎，重新拼起來很有難度，但好在沐眠很擅長拼圖。

方睿給紙片，沐眠則據紙片邊緣的形狀和紙片的容，去匹配它所的位置。

每完一張畫的拼接，就用塑封紙把畫封起來，防止它被弄。

一直工作到深夜，沐眠他們終于拼完了所有的紙片，一共有三十九張畫。

“終于拼完了，我以后很長一段時間不想拼圖了，拼尸除外。”沐眠摘下手套，了自己發酸的眼睛，“從繪畫風格上看，這些畫應該是兩個人畫的。”

那些畫已經據筆法和畫風被分兩疊，一疊很厚，有三十五張，另一疊只有四張。

那三十五張畫應該是元元畫的，筆法不太。

另外四張畫的畫風跟元元的很像，都是話風，線條流暢，彩搭配合理，但繪畫技巧很。

方睿從那四張畫里拿起其中一張，那張畫很空，上面只畫著一把水果刀。

另一張畫畫著一只手拿著刀人口的畫面，飛濺的被畫紅的魔法特效。

三十五張那疊，也有一張類似的畫。那張畫的容是：一個男孩拿著水果刀，人的口，但并沒有畫上。

那個人有一張他們悉的臉。

方睿把李敏請到了審問室里。

李敏坐在椅子上，不解地問道：“警察同志，我又不是犯人，沒必要在這種地方做筆錄吧？”

小張沒有回答的問題，“李士，你認識林謙嚴嗎？”

李敏想了想，問道：“你是說嚴嚴嗎？認識，我偶爾會帶元元去陪他玩。他媽媽經常捐助我們的福利院。”

“你知道魔法棒是什麼？”

“為什麼這麼問？魔法棒是用來施展魔法的。”

“如果我們找更專業的催眠師對元元進行催眠，你說他會不會想起那個告訴他刀是魔法棒的人呢？”方睿道。

“應該會吧！但是你們怎麼確定催眠后的元元說的就是真話呢？小孩子可是很撒謊的。”

“李士，是你告訴元元和嚴嚴，水果刀是魔法棒，只要把刀捅進人就能救活死者，對吧？”

李敏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警察同志，你們想象力也太富了，他們兩個孩子是自閉癥患者，但不是傻子，他們怎麼會相信這種鬼話。”

“如果有人讓他們親眼看到呢？”方睿把一張畫放在李敏的面前，“你親自給他們表演了一遍，對吧？”

畫上的容是李敏倒在地上，男孩把刀進的口，但傷口并沒有，這把刀應該是刀。

“這是小孩子畫的畫，能證明什麼？”李敏看了一眼畫，迅速移開目，辯解道。

“你怎麼知道這是小孩子畫的畫？”方睿問道。

“我學過繪畫治療，對這些很了解。從線條、構圖和筆法分析，這應該是個孩子畫的。”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沒有看出這是元元畫的畫？你長期跟元元待在一起，難道都看不出這是他的畫嗎？”方睿繼續質問道。

“我當然能看出這是元元的畫。警察同志，我們沒必要糾結這些問題。小孩子的畫會混淆現實和想象，本沒辦法作為推斷案件真相的證據。”李敏的語氣很平靜，似乎篤定方睿他們找不到證據。

“小孩子的畫不作數，那大人的呢？”

方睿又拿出那四幅畫，擺在李敏的面前。

李敏的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畫。這些畫明明已經撕碎扔掉了，怎麼會又出現在這里？垃圾應該早就被扔掉了。難道警方去垃圾理廠把這些東西又挖了出來

“技科已經比對過了，這四幅畫的筆法還有勾勒線條的方式，跟你的繪畫筆法吻合。這四幅畫是你畫的。”

李敏往后靠了靠，淡定地說道：“為什麼不能是別人模仿我的繪畫方式畫的這些畫？筆法很容易模仿的。那些名家的畫作都能被模仿得真假難辨，我的畫就更容易模仿了。這能證明什麼”

“但是這些畫上面還有你的指紋。”方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