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整整六年掏心掏肺的付出啊。
這期間,所花費的青春、時間本和力,每一樣,都是曾經每一次委屈時,都不甘心輕易放下的理由。
一個人的青春,沒有幾個六年。
曾幾何時,也一直告訴自己,再堅持堅持,或許他會起來,會真正發現,他真正的人是。
可是,這一次真的放下了,其實發現過程也并沒有想的那麼難熬。
放下,反而一切釋然和輕松了。
至于曾經的那些付出,就通通當做是喂狗吧。
沒有關系,還年輕,只要不回頭地走下去,相信自己還有機會重頭開始。
“涵野,他已經做出選擇了,我也做出了選擇。你找應該去接他的人去接他吧,我睡了。”
南若安的心再度堅起來,果斷掛斷電話,留給電話那頭的人一陣忙音。
江涵野瞠目結舌地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的聲音,不重重嘆了一口氣。
連他這個外人都能覺到,南若安這一回是真的徹底變了,鐵了心了。
不過,也難怪人家,畢竟許世霆所做的一切,確實超出了人的底限。
江涵野無奈只能給沈倩羽打去電話,
沒多久后,沈倩羽就頂著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出現在了包廂里。
“世霆,你沒事吧?你怎麼喝這樣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啊,嗚嗚嗚……世霆,你起來,起來啊——”
沈倩羽一來就咋咋呼呼的,撲在許世霆的上,跟哭喪似的,聽得江涵野一眾人直皺眉。
這的,真的很不得,除了年輕點之外,哪里有南若安半點好。
世霆這樣對南若安,以后肯定會后悔。
江涵野實在聽不下去,拽了拽沈倩羽的服,“先別哭了,想辦法把他弄回家去,他現在站不起來的。”
沈倩羽整個懵狀態,“啊?可他這麼高大,我……我怎麼扶回去?”
江涵野眉頭直接皺一條直線,“大姐,你不知道有一種職業保安嗎?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們都喝多了,我們先回去了。”
江涵野搖了搖頭,卓亞和司青也都搖了搖頭。
他們三人才懶得理會一臉懵的沈倩羽,紛紛搖搖晃晃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外走。
臨了,司青還飄來了一句,“南若安在多好啊,不單單能照顧世霆,還能照顧我們。唉,今非昔比咯——”
沈倩羽不是傻子。
能夠覺到,許世霆這幫兄弟們表面不說,心里已經對頗有微詞。
南若安南若安……這個名字真的像箍咒,時不時要被人念叨,聽得腦瓜子疼。
看著沙發上不省人事的許世霆,一籌莫展,手指掐白了好幾次,這才費老大勁,把他拽起來,讓服務員配合著,好不容易從包廂抬進了車里。
“安安,安安……”
喝醉的許世霆,迷迷糊糊之中抓住了人的小手,他試圖睜開迷離的眼睛,依稀看見眼前那個纖細的靚影。
他就知道,南若安表面,心著呢。
這不還是心疼他,過來接他了麼?
許世霆酒醉昏迷之余,抑不住心的狂喜,一聲聲喚了起來。
“砰!”
屁怎麼突然很麻很麻,腦袋也很痛很痛,咋回事?誰打他了?還是摔跤了?
許世霆很想深究,可就像是徹底失重的球,不控地下去,再下去……
他兩眼一黑,又陷昏睡之中。
……
南若安這一夜睡得格外安然,毫沒有任何緒影響。
照常去上班,發現許世霆和沈倩羽依舊沒來。
泰達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還是照樣找上的門,不勝其煩,越來越盼著解約的那天早點來。
快了……滿打滿算,就只有一個半月了。
南若安在日歷上圈下即將離開泰達的日子,了眉心,拎著包下了班,徑直去了申城最頂級的飯店。
泰達最近的資金鏈出現問題,晚上,要陪泰達的投資商楊東城應酬。
都是快要走的人了,原本并不想參與的,可是,這個楊東城點名要讓作陪。
去的時候,楊東城已經早早坐在包廂里等,看到,他臉上就出了的笑容。
“哎呀,南助理真的是漂亮,比大明星還讓人眼前一亮。來來來,快坐我旁邊來。聽說,你許總分了手,是不是代表我有機會了?”
楊東城異常熱,胖的臉上笑出滿臉的褶子,他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空位。
南若安看著他那油膩的樣子,強忍住心的不適,坐到他旁邊,“楊總真會開玩笑,您過獎了。”
“哪里哪里,我見過的明星多了,沒幾個有你這麼有氣質。來,南助理,我們先喝一杯。今晚許總不在,你可得陪我喝個盡興。我新近又賺了好幾個億,聽說泰達缺錢運作,南助理只要陪我喝好了,投資,不問題。”
楊東城一邊說,一邊將咸豬手到南若安的肩膀上。
以前還是許世霆友的時候,這個人雖然眼饞,每次看到眼睛都賊溜溜地轉,但從不敢這麼放肆。
的笑容僵在臉上,故意站起來布菜,借機推開他的手,“楊總,吃菜。”
“好好好,南助理,來,喝一杯,我們喝一杯。”
楊東城端起酒杯,執意要敬。
南若安無奈,只好端起面前的酒杯,和他了,隨后仰頭喝了一杯酒。
包廂里,楊東城還帶了幾個人過來,也有幾個泰達的同事在。
南若安沒多想,只當這是一次尋常的應酬罷了,一心只想早點結束早點回家。
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的酒好像格外地猛,不過兩杯酒下肚,就覺得腦袋很暈。
撐著腦袋,下意識看了一眼整個飯桌,忽然間驚覺,其他陪同吃飯的人,就像是約好那般,竟然都不約而同地消失了。
這是什麼況?
南若安的心本能地警覺起來,下意識抓起手機,可不知怎麼的,竟覺自己的手開始有些沒力氣,腦袋,也越來越暈。
“南助理,來,再陪我喝一杯,再喝一杯啊——”
楊東城的咸豬手又一次勾上的背,他湊近,端起的酒杯放到邊,繼續灌的酒。
很厭惡,想推開,可卻覺自己的開始莫名地麻,……
久經沙場,慘留的理智讓一下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人給做局了!
南若安剎那間脊背發寒,強撐著所有力氣推開楊東城的手,一下站起來:
“我不喝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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