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他的。不然也不會被這麼折磨。
顧逸舟窩在椅里,掃了眼手里的水杯:“我不會吃藥。”
“我知道,沒打算讓你吃。”走了進去,順便關了病房門。
他冷笑:“你關門干什麼?”
“放心,我對殘廢不興趣。”傅清婉順口就說了出來,說出口,才發現說錯話,看他沒出聲,才暗自松了口氣。
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椅旁。然后當著他的面,拿出藥盒,每個藥板都扣了藥。顧逸舟皺眉:“你怎麼臉皮那麼厚?我說了不會吃藥。”
“我臉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今天才認識我?”冷淡的看向他:“顧逸舟,我今天就跟你直說了,你挖苦我,我不吃你那一套。照顧你,是我自己決定的,不管你接不接,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想問心無愧。還了你的人債,等你正常行走,我們就兩不相欠。到時候你咋地咋地。”
“……”顧逸舟瞇著眼看。
繼續自道:“還有,你還是省省力氣,我不喜歡你,你說話再難聽,都傷害不了我分毫的。你如果不想看到我,最好是自己配合治療,好起來了,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非要惹我生氣,我就天天在你面前晃,氣死你。我是你家里人派來照顧你的,你不讓我差,我也不讓你好過。你自己看著辦,是要跟我和平相呢,還是要跟我打仗,相互折磨。”
藥片被摳到手掌心,什麼都有,很漂亮。顧逸舟正要說話,搶先說;“這藥們讓我給你吃,但我知道,你不會吃。所以我也不強人所難,不做無用功了。你不愿意吃,我幫你吃。但我得當著你的面吃。”
“你吃?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你就吃?”顧逸舟被氣的夠嗆。
笑笑:“那沒辦法啊,你不愿意吃的嘛,咱們倆總得有個人吃,不是嗎?你不吃,我不了差。那我幫你吃,能瞞多久是多久。顧總,你都為了我跳樓,半不遂了,我為你吃點藥也是應該的。就是不知道我這藥吃下去,會不會吃個傻子。傻子沒關系,你顧家財大氣,有的是錢養我,給我治病。”
“是藥三分毒。”他提醒道。
晃了晃手心里盛滿熱水的玻璃杯,玻璃杯杯沿上水浸浸的:“那也好過跟你湊合,我和陸城也算圓滿了。當對活死人夫妻,多好,只是要麻煩你給我們倆續命。”
這話一出,就聽他冷笑:“你倒會算計,想把我當提款機,想的。”
水杯被他奪過,手掌心的一把藥片也讓他搶走,看著他面難看的吃了藥,想不到臨時起意的激將法,他還吃這套。
吃完藥,他就讓滾,麻溜的滾了,如果不是為了還人債,才不想和他共一室。
……
晚飯是各種滋補的湯,在顧逸舟面前放了一排。他不解的問傅清婉:“弄這麼多碗?”
“哦,考慮到顧總癖好不一樣,喜歡摔東西,就多準備了幾碗。你是摔累了在吃,還是吃了再摔?”傅清婉站在一旁,好笑的看著他。
他冷笑:“你的小心思從來不用在正道上。”
“顧總是要自己摔,還是我幫你?我準備了很多,想摔多有多。”
“給我喂。”
“你是站不起來,又不是手斷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是因為自己才變這樣的,可并不想討好他,更沒有照顧病患的想法。
他頓時黑了臉:“誰家護工不給病人喂飯?”
想想也是,端起一碗湯,用勺子舀了勺,湊到他邊,看著他喝下。
喝了幾口,他又問:“你很想看到你男人斷手斷腳?”
其實不是的,沒那麼惡毒,對顧逸舟的很復雜,并不能用或者恨來定義。他是因為,才變得半不遂,很愧疚的。
可看到他道貌岸然這張臉,就想到他干的那些缺德事,的苦難都是他帶來的,怎麼能因為他這次,就抹掉那些傷痛,這對很不公平。
故意口是心非,語調輕松:“你這種一肚子壞水的人,斷手斷腳太不解氣,摔死你才是最好。”
“摔死我,你好繼承老子的財產,用老子的錢財去養那個植人?等植人醒了,你好嫁給他是吧?住我的房子,睡我的人,還用我的錢。”顧逸舟哼唧唧。
傅清婉沒想到他心戲這麼多,哪兒有那麼惡毒啊。陸城醒過來,也不會去禍害人家了,早就配不上人家了,和陸城還橫著陸家兩條人命。都不知道陸城醒來,會不會找報復……
的遲疑,落在顧逸舟眼里更加扎眼,以為默認了,他有點不爽,和他聊天有那麼無聊嗎,這都能走神,是想到那個植人了?
吃完晚飯,傅清婉就把他扶上病床,而后打了盆水,給他拭手背和手腳。顧逸舟面無表的看著照料自己,呆頭呆腦的,跟個沒脾氣的小媳婦似的,只可惜的心里從來都沒有他。
蹲在腳盆面前,仔仔細細的幫他洗腳,他覺不到一點溫度,腳是麻木的。但他麻木而冰冷的心,卻一點點被捂熱了……這是他們難得和平相,舉案齊眉的日子。
洗完腳,幫他干水漬,而后平放在病床上,拉了被子,蓋在他的上,絮絮叨叨的囑咐他,就在隔壁病房歇著,需要就打電話給。
紅張張合合的,很人的樣子。他抬起手掌,扣住的后腦勺,整個人在他的膛,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霸道的,的親吻住。
有點生氣,這個禽,半不遂的況下,都這麼不安分,怎麼不摔死他?越是掙扎,他親吻的就越是兇猛,似乎他很喜歡看這種掙扎不掉,又執著于掙扎的樣子。
被他親的呼吸不暢,整個人像是瀕臨死亡的魚,被的接與死神共舞,他卻沒了興致,放開,他的鼻尖磨蹭著的鼻尖,角揚著看不的冷意:“小東西,想讓我死,我就偏要長命百歲的活著,有我顧逸舟在一天,他就休想得到你,染指你。你就是死,也得進我顧家的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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