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關於送貨上門
最近木蘭小市來了一隊異域商人,賣的東西在九重天很見,小鳴和桑芽約了去逛市集,出門前囑咐赤瑛說,這隊商人有一支會送貨上門的跟寵,放了些小果子,如果有真的送貨來了,記得喂它們吃。
赤瑛原本想能送貨上門的,大概也是像馬或牛那樣大的,沒想到他在八樓看書時,竟聽到窗戶傳來扣扣聲,打開來竟是一隻唧唧的花栗鼠,正背著一對耳環。
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對耳環也要送貨上門,但還是給了花栗鼠一顆堅果。花栗鼠剛走,馬上一隻貓頭鷹就來了,帶來的是一卷的羊皮紙,它不吃果子,馬上就高傲地飛走了。
很快的,就到樓下大門傳來扣扣聲,是一隻綁著紅緞帶的波斯貓,帶來了幾隻小魚乾,赤瑛還驚訝它竟然沒半路吃掉。
然後就是帶著幾壺清甜泉水的小白象,吃了果子後,還非常有禮貌地表演噴水給赤瑛看。
接著還有送布料的鴕鳥、送簪子的水獺、送花的小熊、送胭脂的閃電貂。
赤瑛還遇到了一隻送筆的熊貓,它不吃果子也一直不走,最後他只能拆了臥室的幾片寒冰竹簾喂它,那隻熊貓還窩在藏書樓門口,慢悠悠地邊嚼竹子邊曬太。
那籃果子很快就被分食完了,赤瑛想著如果再有小上門,他只能自己去抓蟲給它們了。
幸好小鳴回來了,帶回來了滿乾坤袋的東西,興致地拿出一套雙結對的碗碟筷杓,說他們可以一起用。
整套餐是用石榴玉所製,對赤瑛而言有點太過花俏,但每次用餐時,他還是很欣喜地和小鳴一起用著那副碗筷。
二、關於看戲
赤瑛來到藏書樓時,小鳴不在,隻留了張紙條說有一個出名的戲班子來了九重天,和桑芽去看戲了。
他看到那個戲班子的名字,心下暗道完了,果然半夜時小鳴慘兮兮地回來,雙抖,全,頭髮凌,臉蒼白,甚至還有點要吐的樣子。
說今天演的戲是幾千年前一個有名仙將征服妖魔海的戲本,沒想到和桑芽才坐下就被椅子綁住了手腳,說是怕們飛出去。
們還在想為何會飛出去時,四周上下都垂下了幕布,顯影出了驚濤駭浪的景象,小鳴還沒來得及慨畫面真時,一道海浪直接拍在臉上。
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伶人扮作的主角已經飛在們上空和妖魔作戰,觀眾完全被卷激烈的戰鬥裡,一下子狂風大作,一下子水花四濺,一下子被魚尾拍臉,一下子被章魚手卷住,椅子還跟著主角的作瘋狂旋轉跳躍,似乎還有幾道閃電真的劈在了腳邊。
小鳴在塵界歷經諸多試煉波折,都沒今夜的看戲來得激可怖,被綁在那兒看戲本就是在上刑,桑芽到無法走路,還需要小鳴攙扶著回去。
蜷在赤瑛懷裡,讓他拿著乾布頭髮時,一直喃喃道再也不看戲了。
三、關於逗小孩
小鳴有時去木蘭小市,看到被父母帶出來的小仙時,都很趁大人沒看到時,作鬼臉逗小孩子笑,家長察覺到異樣時,馬上面無表,假裝在攤子上挑挑揀揀。
今天又看到了一個趴在爹爹肩頭的小,裝玉琢,糯米團似的。
小鳴悄悄跟在兩父後,一直作各種鬼臉逗小糯米團笑,小糯米團笑了,也引來爹爹注意,見那個父親要回頭,小鳴趕收起表假裝在看風景,卻不想轉過來的那張臉雖然戴著面,但那雙眼睛太過悉。
“神……阿玉?”小鳴瞪大了雙眼,差點喊出他的尊稱,生生轉了個彎。
看到是小鳴,赤瑛也松了口氣,說他來市集找,不曾想先被這個小糯米團拉住了腳。大概是和家人走散了,也不怕生,一看到赤瑛就拉住不放要他抱。
問什麽父母在哪裡,也不開口,只會睜著葡萄一樣的小眼睛,赤瑛無法,只能抱著在市集逛,看能否找到的家人。
小鳴和他回到撿到孩子的地方,兩人陪著小糯米團等了一整個下午。很奇怪的是,小鳴逗弄得多開心,都只會笑不會出聲,小糯米團也特別喜歡赤瑛,一直抱著他,赤瑛也不嫌累,還哼歌哄睡午覺。
等到了太都快下山了,都沒見到小糯米團的父母,小鳴還想要帶回藏書樓時,突然旁邊草叢傳來聲響,一隻大鴨子帶著一群小鴨子急匆匆地跑出來。
小糯米團看到大鴨子,終於開口發聲,兩聲嘎嘎從中喊出時,小鳴都瞪大了雙眼,只有赤瑛早已看穿,毫不驚訝。
大鴨子見到兒頓時熱淚盈眶,化婦人模樣不斷對兩人鞠躬謝,後的小鴨子們也都變一團團的小孩子朝他們嘎嘎。小鳴不懂鴨語,只能猜是在謝他們,又或者是在說他們也想吃糖果。
小糯米團有點不舍得他們,小眼紅紅地親了赤瑛戴著面的臉一口後,就在他手上化為小鴨子,跟著的兄弟姐妹,一起屁顛顛地與鴨子母親回家。
四、關於聽曲
小鳴很喜歡的一個歌姬要來九重天了,本來那個歌姬是在白玉京表演,是沒機會去聽的,但那個歌姬剛好點名了要吃銀珊仙娘的海鮮料理,整個膳房都很開心,仙娘也很豪爽地把小鳴也帶上了。
期待了一整個月,卻沒想到在表演當天,宴席說不找銀珊仙娘了,那個歌姬突然不想吃海鮮,想改吃蔬果料理。
整個膳房都大失所,小鳴也只能鬱鬱不樂地回到藏書樓。赤瑛問怎麽回來了,聽說完原委後,說他有法子讓小鳴聽歌。
小鳴馬上警覺起來,在赤瑛再三保證絕對不是他以神君份直接進去,而小鳴則是偽裝他侍的套路後,才跟他從小路溜進白玉京。
赤瑛沒帶去宴席所在的閣樓,而是把帶到了一荒僻的花園,走出九拐十八彎的薔薇花迷宮後,小鳴赫然聽到了那約約的歌聲。
原來閣樓後就是這片花園,只因花園口離閣樓太遠,且還需要經過複雜的迷宮,才沒被發現兩者間只有一牆之隔。
赤瑛還在一雜無章的薔薇花叢下,找到了用薔薇藤蔓造的秋千,靠得閣樓很近,能清楚聽到樂聲和歌聲。
秋千輕輕搖,小鳴靠在赤瑛的肩上,聽著歌聲聞著花香,覺得今晚的月真。
五、關於剝石榴
隔壁的膳房來了一個很會烤的年輕仙廚。他的烤技一流,切刀工也是一流,拿著一把特製小刀對著唰唰幾下,香噴噴的烤馬上被分解塊,還保留著溫熱的。
那個仙廚在九重天裡也算是長得出眾,他很用小刀叉起塊,親自喂周圍的仙娥吃,最後還要拋個眼。
年輕的仙廚馬上在膳房四周收獲了不年輕仙子的喜,只有小鳴和桑芽不是為著迷,而是折服於他的烤。
他的名聲很快就傳到了白玉京,一段時間後就被調到白玉京的膳房了。小鳴很惋惜,跟赤瑛提了一。
不過幾日,他就帶了悉的烤來藏書樓,小鳴吃得很是歡喜,滿流油,赤瑛全程沒說話,一直在安靜剝著石榴,爾後才突然幽幽問了一句:
“小鳴兒是覺得好吃還是人好看?”
小鳴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小腦筋一向轉很快,馬上就明白赤瑛是在意指什麽。用手帕抹了抹,掩住笑的角,再從容自如用手撐住小臉,看著赤瑛說:
“我覺得啊……”故意拉長語調,“終於學會怎樣剝石榴的阿玉最好看。”
之前一直都是小鳴切好水果擺上桌,赤瑛才會吃,兩人相的日子久了,一直被服侍慣的赤瑛不知從何時開始,也開始自己切水果了,但總是切得七八糟。
可小鳴見他今日剝的石榴籽,在碗中顆顆分明飽滿,果沒爛,也不見一的石榴。
是他的技一夜進步?還是他在靠認真剝石榴轉移某種緒焦點?
赤瑛聽到回答終於抬眼,只看到了小鳴笑得可看著他,頓時失笑,覺得剛剛心裡的那點介懷有點無謂。
兩人相互依偎,把他剝出來的石榴籽一起吃完。
可接下來的日子,赤瑛再也沒帶過烤給小鳴,但也無所謂了,因為桑芽終於突破自己,更上一層樓,烤出了更味的。
六、關於送禮
小鳴最近在很努力攢錢。除了去各個仙府的宴席上當仙侍外,還經水彤的介紹去了藥草園當臨時工,采摘當季的人參果。
原本還很納悶,藥草園開出的薪酬那麽高怎麽會招不到人?直到摘下的第一顆人參果突然長出了臉,對著瘋狂尖時,才明白為什麽這份工作乏人問津。
赤瑛這段時間幾乎都見不著小鳴,問為什麽突然這麽需要大筆的靈石,也不說,說可以借也被嚴肅拒絕。
小鳴當然不會拿他的東西,因為攢錢就是為了賣下木蘭小市玉石店鋪裡最的那顆孤山玉,再請最好的工匠把它細細打磨,雕刻上巧的風雷雲紋,送予赤瑛。
攢了很久,終於攢夠了錢。但趕去玉石店鋪時,赫然發現孤山玉已經被買走了。不止如此,店鋪裡最好的那個工匠和老板鬧了糾紛,昨天就撂攤子走人了。
小鳴失落至極,可還是想送赤瑛禮,挑挑選選很久,依然覺得那些玉石都沒孤山玉好看。直到看到了擺在角落的小碧璽寶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一段時間後,赤瑛神君開始佩戴起一顆別致的松果吊墜,是用顆顆深淺不一的碧璽串,小巧玲瓏甚是可。
連澹仙君見了也很喜歡,問神君是出自哪個工匠,他笑而不答。
此松果吊墜獨一無二,是他的小鳴兒特意找到那個工匠學了手藝,日夜不休,親手一顆顆鑲嵌形,特意送予他的。
七、關於棉被
雖然赤瑛送了新的寢來藏書樓,但小鳴最的還是用了幾百年的舊棉被。
後來有天,那幅棉被破了,小鳴想修補又不知它是什麽材質,在木蘭小市的針線譜和布莊問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
赤瑛記在心頭,了一條線,去問了月宮的紡織仙娘,仙娘了,搖搖頭說這不是們采摘雲彩編織的雲。
他後來巡視仙界,又問了出產全仙界最好蠶的墨山,那裡的仙娘了,也是搖搖頭說不是們這裡的蠶。
他又去了獨產百花的蝶蝶莊,他們那兒最年輕的仙娘只看了一眼,就說這不是他們的百花。
赤瑛問了很多,都沒得到答案,直到有日他袖中的線不小心飄出,落到了一個小仙手上,那個小仙馬上認出那是什麽,並把他帶到了自家的攤子前。
原來那個線不是仙界的產,而是某一塵界裡最普通的棉,價格廉價卻還是滯銷多年。
赤瑛大手一揮,把整個攤子的棉都買下,帶回去給小鳴。很開心,補好被子,還用剩下的棉製了另一套同款被子送給赤瑛。
小鳴的被子繡樣是花野爛漫的山林,赤瑛的被子繡樣是清風明的雲空,合在一起恰好是溫煦暖和的春天。
還是為了防止爭議,需要說明一下:
第二則的靈是各路網友們的4D電影驗。
這四則是兩顆星的兩則+一千珠+二千一收。
2023/2/14再更新三則,分別是一千一珠、一千二珠和二千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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