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吳奈死皮賴臉的登堂室,擺明了要在陸子初家裡蹭飯吃。
陸子初心還是很好的,非但沒有趕走吳奈,甚至提議給石濤打電話,讓他也過來聚聚,人多熱鬧。
吳奈覺得天下紅雨了,一直偏好清淨的人,有一天竟然也開始喜歡起熱鬧來,稀奇啊!
話雖如此,還是熱洋溢的打起電話來。
阿笙在廚房裡幫忙,心不在焉的洗著菜,“剛纔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差?”
陸子初眸子裡掠過淺淡的笑意,這樣喜歡一個人,他還是第一次經歷,老實說剛看到父親大駕臨,畢竟還是有些張的,擔心父親會擺臉給阿笙看,倒不是說對未來很茫然,他對這段還是很謹慎的,怕阿笙會傷害,會覺得難堪,怕一不小心就讓對這段心生遲疑……
今夜,他對父親有著太多的激,父親離開的時候,他能夠察覺的出來,父親還是很喜歡阿笙的。
“你表現的很好。”他從後擁住,適時安,和一起清洗著蔬菜。
阿笙不再說話,他和的手在水流和蔬菜裡穿梭著,手指在一起,他已經輕輕握住了的手,一時間只有嘩嘩的水流聲在廚房裡沉悶響起。
阿笙覺得,今年盛夏天氣太熱,但卻多了很多令人舒心清爽的東西。
打破這份沉靜的是吳奈,拿著手機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哎呀”一聲,音調加重,極盡扭曲。
石濤在電話那端,不明所以,音量過手機傳過來:“怎麼了?”
“一言難盡。”吳奈說著,幽怨的看了一眼陸子初和阿笙,長手臂,把手機遞給了陸子初:“石頭說不過來,你自己跟他說。”
陸子初並沒有馬上接過來,畢竟手上都是水,從廚房裡出一條巾把手乾淨,這才接過手機,聽了兩句話,也沒接腔,打開了手機免提。
“石頭有話要對你說。”陸子初解釋道。
阿笙這邊有些疑,還沒來得及說話,石濤就開口說道:“阿笙,考得怎麼樣?”
“凌晨十二點,網站纔會準點公佈正確答案,所以究竟答對多題,連我也自己也不清楚。”
“打算熬夜對答案嗎?”
想了想,阿笙說:“估計不會。”
石濤輕笑:“你這丫頭,倒是能沉得住氣,我就不行了,當初爲了對答案,愣是從十二點熬到了凌晨四點多……”
阿笙有些尷尬:“倒不是說我能沉得住氣,我只是比較懶罷了。”
石濤在電話那端爽朗大笑,“吳奈說,你們都在子初家?”
“對,你也來吧!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一起好好聚聚。”阿笙猜想,石濤應該還不知道已經在江苑住了兩個多月。
有些慨,已經兩個多月了嗎?時間過得真快。
石濤似是在電話那端沉了一會兒,然後“嘖”了一聲,笑道:“好吧,半個小時後給我開門。”
吳奈趴在吧檯上撇撇:“那尊大佛,我請了半天也沒請,還是阿笙面子大,一句話就搞定了,石濤那傢伙典型的見忘友。”
此時,石濤早已掛了電話,陸子初把手機還給吳奈,角笑意淡淡,看到跟他朋友們打一片,心裡有一種撥人心的暖。
……
飯桌上,石濤給阿笙倒了一杯紅酒,卻在中途被陸子初攔截:“這幾天不舒服,下次再喝。”
見石濤有些泄氣,阿笙湊到陸子初耳邊,小聲說道:“難得高興一次,喝一點沒關係。”
“不許貪杯。”終究還是妥協了。
阿笙無語,他就在邊坐著,哪敢貪杯?又不是酒鬼。
石濤有些後知後覺,終於發現了端倪,跟雷達一樣,來回掃了一眼陸子初和阿笙,疑頓生,手肘蹭了蹭吳奈的手臂,低聲音:“怎麼怪怪的?”
“很正常啊!”
石濤皺眉了,正常的話,吳奈著鼻子笑什麼?
吳奈是在笑石濤,竟然這麼遲鈍,用餐這麼長時間,竟然現在才發現了異常。
餐桌上,石濤只是覺得陸子初和阿笙互較爲親罷了,也沒多想,但……
筷子掉在地上,石濤彎腰撿筷子時,發現陸子初和阿笙十指相扣,石濤剛把筷子拿到手裡,見到這種形,筷子再次掉在了地上。
“筷子就那麼難撿嗎?我幫你。”說著,吳奈也蹲了下來,石濤手指了指兩人握的手指,然後做了個“在一起”的手勢,疑的看著吳奈,等待解答。
吳奈點頭,石濤見了,差點飆出眼淚來,直接掐上吳奈的脖子,小聲道:“看來你早就知道了,知道還不告訴我,害我剛纔死了大批腦細胞。”
“兄弟,我也不容易啊!”
……
久不見兩人起,阿笙想彎腰看他們的時候,陸子初似笑非笑道:“別管他們。”
事實證明,石濤得知陸子初和阿笙在一起之後,先是禮貌的說了聲恭喜,只差沒有說恭喜發財了,然後就是漫長的譴責,說陸子初和阿笙不夠朋友,在一起也不告訴他,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阿笙聽著石濤的話,淺淺微笑,終於打開很久不曾用過的手機,開機後,消息一條接一條,未接電話也有很多。
508舍友在今夜,短信一條接一條,跟qq聊天沒兩樣,問的無非是和陸子初在一起究竟是真,還是假。
阿笙有些頭疼,了額頭,該怎麼迴應呢?
這時,有人發來了短信,阿笙看到發信人,無意識咬了咬脣。
“發什麼呆?”陸子初走過來,遞給一杯水。
阿笙心一,手機就在這個時候瞬間黑了屏,沒電了……
回到房間,充電,開機,有關於那條短信,卻始終沒有打開過。
既然選擇了陸子初,就應該漸漸遠離韓愈的人生,這是對陸子初負責,也是在對韓愈負責。
……
9月20日,這天是陸子初的生日。
生日前一天,陸子初就曾不聲的跟暗示過,但阿笙故作糊塗,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於是,某人乾脆放棄了,挑了挑眉,兩手在袋裡,深不可測的看著。
他大概覺得,這個朋友似乎也太不盡心了,連他生日是哪一天也不知道。
只能繼續裝糊塗,擔心吳奈、石濤過來攪局,一大早起*,換了一純白棉布長,刺繡,很有民族特。
下樓的時候,看到他眼中有劃過,雙臂環倚著餐桌:“要出去?”語氣是不甚認同的。
“我跟依依有約,怕是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昨天晚上,故意當著他的面,跟依依通話,兩人約著今天一起逛街看電影,事實上,約依依見面是真,和陸子初的事,依依有所耳聞,有必要跟見見。
某人一聽晚上,皺了眉:“晚上幾點?”
“不確定。”
想了想,陸子初說:“晚餐前一定要回來。”
“我儘量。”已經忍不住想笑了。
見轉朝玄關走去,陸子初認命般拿起車鑰匙,輕聲嘆道:“在哪見面,我送你過去。”
行車途中,陸子初停車,下車片刻再回來,把一袋早餐遞給了阿笙。
一杯牛,一個漢堡。
阿笙吃著漢堡,垂眸笑了笑,寂靜安然,側眸看向陸子初,早晨路況擁堵,他練打著方向盤,神專注。
“不給我吃一口嗎?”話語略顯冷淡。
阿笙笑笑,把吃了幾口的漢堡送到他邊,某人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大口,聲音含糊,變本加厲道:“牛呢?”
阿笙把吸管進牛杯裡,再次送到陸子初邊……
於是,抵達目的地,阿笙喂陸子初吃完了大半個漢堡,至於牛,全都了陸子初的口。
他是故意的。
下車的時候,陸子初瞇眼問:“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某人徹底泄氣了:“算了,約會結束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
開車回去,韓愈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晚上一起聚聚。
“中午吧!晚上我有事。”敞開的車窗裡,微熱的風迎面撲來,爲九月晚夏帶來了一抹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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