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一個孩兒明顯心高氣傲的不服,打量了一遍對面的初芷,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的子,“你不是也改子長度了嘛,你能改我們不能改?”
“我…”初芷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總不能回答說就是因為我改了校服短才來查你們違紀的吧?
聞言,對面的那個孩子也停住了寫名字的筆,看向的子,一眼就能看出也是改過的。
那個孩兒小聲的開口,“就是,為什麼你們都管不住自己違紀,卻要來管我們……”
初芷明白自己現在是有學生會份的人,們說的話沒錯,如果只是個普通學生,就和對面的人各不相干,可現在有職務在,得查高一的違紀況。
但自己本都做不到守紀,好像是沒資格去查們。
江知宴和肖宇航從他們后經過,聽到了幾句對話,江知宴的腳步放慢但是沒停下來,肖宇航邊走邊回頭看了幾眼,“宴哥,不管管?”
“不用。”江知宴出聲,他知道自己讓初芷查違紀的初衷是什麼。
但是又走了幾步,他突然停下來,最終還是出聲,“你去看著點兒,不用管。”
“行。”肖宇航點著頭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文三班隊伍末。
初芷和那兩個生還是面對面站著,其中一個孩子遞過來寫了一半名字的違紀本,初芷接過,低頭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抱在懷里,咬咬開口,“我改短校服也是違紀的,本子上已經有我的名字了,該扣的分也扣了。”
“你們私自改校服也是違紀的,違紀本上也應該有你們的名字,今天放學把校服改回來吧。”
“還有,明天我會繼續查你們的校服校紀,但是我不會頂著同樣的違紀份查你們。”
兩個孩兒相互對視了一眼,初芷又重新把自己懷里的違紀本遞出去,看著對面兩人低頭寫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一復雜,似乎明白了江知宴為什麼讓查違紀了。
當天放學有校籃球隊的訓練,初芷這個小助理提前和老師請了假沒去,隊里的唯一孩子不見了影,大家都有些不習慣,但是連江知宴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初芷去了趟市中心,回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沿著一排路燈往小區后面的獨棟區走去,遠遠的,就看見自己家門口有一個高大的影,但走近了才看清那人。
江知宴單肩背著書包,另一邊肩上搭著深藍的校服外套,他雙手兜,懶懶的靠在路燈下,深邃的目一直隨著移。
見走到面前,江知宴的目頓了頓,然后下移,看見了的校服短又重新遮住了膝蓋,他無聲的笑了一下,初芷站在他對面,雙手拉著書包的肩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江知宴抄在兜里的手了,再出來時,他手握拳狀,放在面前才打開,一枚彩點點的草莓針靜靜的躺在他手心。
初芷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忘記了手去接,然后,江知宴站直了子,走了幾步拉近兩人距離,在面前俯下,兩只手握著草莓針給別到了深藍的上襯衫的右面。
“嗯,好看。”
江知宴看了眼自己果,也不知道他在夸東西還是在夸人。
初芷也低頭看了眼左面的針,跟深藍十分相襯,確實……好看的。
“彎彎,的方式有很多種,但不會有校服違紀這一項。”
“江知宴,學生會的做事方法也有很多種,但不會有自己違紀卻去查別人的這一種。”
江知宴眼里莫名有欣之,他了初芷的腦袋,“理解我了?”
初芷低著頭嗯了一聲,像是從鼻腔中發出的。
江知宴又繼續說,“彎彎,學生會的干部本就需要以作則,更得時時刻刻管住自己的行為,所以我不是故意為難你,不通融你,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和我的關系這麼近,所以被我影響,你也得時刻守紀。”
你跟我關系這麼近……
這句話讓初芷突然一怔,心上有異樣的的在漾。
“我知道了。”初芷點點頭,“其實上次和你吵架,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我理解你,你做事當然是有你的道理,我不應該跟你鬧的。”
江知宴眉眼一,“這麼信任我?”
“嗯,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你不能騙我。”
江知宴眼波微,淚痣莫名勾人,他認真的嗯了一聲,“不騙。”
“說話不算數,拉鉤。”
初芷抬手出了纖凈的小拇指,江知宴含笑覆上手去,兩人的影子連在了一起,初芷及膝的擺被風吹著飄,江知宴肩上的深藍校服也被夏風吹的泛起褶皺。
夏日的晚風舒服愜意。
在兩個鮮艷活潑,充滿朝氣的人兒中,草莓針了漂亮的點綴。
——
四月中旬有第一次的月考,初芷的位子挨著窗邊,前兩門的英語和語文胳膊著卷子邊兒寫的快到飛起,考數學的時候,先舉著卷子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然后把耳邊礙事的長發別到耳后,咬著筆帽開始算題。
的數學寫得很謹慎小心,幾乎是寫幾道就反復檢查一遍,翻了個面兒準備寫大題時看見了窗外遠的一個影。
的考場在一樓的教室,看見江知宴背著書包和年級主任走在一起,兩人往辦公樓的方向走去,撇撇,江知宴估計又早卷了,這門考的還是數學。
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收回目繼續和自己的數學題作斗爭,收卷鈴響后,的填空題還有一道沒寫,據題目中的數據推算了一個概率最大的數字填上去,然后卷子被老師收走。
拿起筆和一旁的校服到教室外面找自己的書包,考完試就能放學了,又跟著人流到了學校門口,四周了一圈,沒看見初平雄,于是掏出手機來給他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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