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初芷轉過來，肖宇航確定了是，他一邊撓頭一邊把自己的咖啡杯放到琉璃臺上，“真是你啊，宴哥今天怎麼把你帶公司來了？”

“哦哦對了，昨天我看見朋友圈了，你倆可終于在一起了，恭喜恭喜。”

“謝謝。”初芷小聲的說了一句，抿著又看了一眼肖宇航的黑眼圈，重的有些可怕，忍不住出聲，“你這是多久沒睡覺了？黑眼圈能重這樣？”

肖宇航撇著搖了搖頭，對舉了個數字，是三。

“你三天沒睡過覺？”初芷有些吃驚，“那你回過家嗎？”

肖宇航搖著頭，他撕開一小包糖往咖啡杯里倒，“最近公司事太多了，我回家簡萱肯定會陪我一起熬夜，我索就沒回去。”

末了，他還囑咐了一句，“替我保啊，千萬別告訴，要不該擔心了。”

初芷點頭，又忍不住開口，像是隨意的問，“你們公司所有的人力都這麼大嗎？”

肖宇航攪著手里的咖啡杯，轉過，也像一樣靠在了琉璃臺旁邊，他心中明白想問的是誰。

“不是，宴哥的力可比我大多了。”

他邊抿著手里的咖啡，邊出了茶水間，沒一會兒卻突然又返回來，他端著杯子靠在門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妹子，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千萬別告訴宴哥。”

……

初芷最后還是把咖啡換了牛，知道江知宴不喜歡腥味，所以特意把他的那杯加了許多糖。

端著兩杯牛回辦公室時，江知宴正輕皺著眉看電腦，他里還咬著煙，他的樣子莫名有點氣，是見過為數不多的模樣。

見推門進來，江知宴看了一眼，沒有捻滅里的煙，只是起把一旁的窗戶打開了。

初芷向他走過去，把手里的杯子放到長桌上，然后出纖細白凈的長指輕輕平他皺起的眉頭。

“不要皺眉，這樣就不好看了。”

“嗯。”

江知宴聽的話，眉心順應舒展。

初芷又把他里的煙走，笨拙的按進旁邊的煙灰缸，按了一會兒也沒滅掉，江知宴看著輕笑，他手覆上的手背，拇指摁著，食指輕輕教捻滅。

初芷雙手撐在后，子輕輕的靠在他的辦公桌旁，開口，“江知宴，你是什麼時候又開始煙的？”

記得高中的時候也見過江知宴煙，但是后來的把他的煙盒里都換了糖，他也就沒怎麼過了。

只是，剛才他夾煙的作有些練，看的有些恍然。

江知宴握鼠標的手一頓，幾秒后開口，“大二，剛開始創業的那會兒。”

他說的風起云淡，但是初芷聽的卻是心里一疼。

剛才肖宇航跟說的話仿佛又一次在耳邊回放。

其實知道，江知宴那幾年過得并不好，他大二第一次創業沒有經驗，公司剛開始運營，合伙人就卷著錢跑了，當時公司法人信息填的是他，債主甚至追債到他們學校。

他心高氣傲，不愿意跟別人說這件事兒，幾乎每個晚上都在熬夜失眠，煙一接著一的，一個人生生熬過了那段灰暗的時間。

那段沒有任何人陪伴，甚至也不在邊的灰暗時間。

后來家里瞞不住了，江母又心疼又生氣，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忍不住的絮絮叨叨，但是掛了電話，還是給他轉了一筆不小的錢過去，他拿到那筆錢以后，毫不猶豫的去了醫院，他知道肖最近做手，肖宇航也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當時他拿著家里的資助，背著上的債務，卻選擇把所有的錢給肖宇航，兩個人站在醫院的煙區，肖宇航一個大男人在他面前哭的泣不聲。

那是他們兩個人最困難的時候。

說來也好笑，兩個倒霉蛋連倒霉都趕在了一起，也只能互相安。

江知宴單手兜完了一煙，他也有些紅了眼眶，微抖著手跟他說，“我留下了點兒錢買機票，我想去看看，只要看見，什麼事都會有希了。”

“沒什麼日子是過不去的，再難也不可能難一輩子。”

那天在醫院，江知宴跟肖宇航說的話，肖宇航一直記著，后來肖手功，他跟著江知宴一起創業，創立了致啟，再后來，公司終于開始發展，漸漸有了比較好的起，再后來他們開始有能力招人員租商業大廈。

兩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才走到了今天。

而這些事，都不知道。

初芷抿了下，緒不是很高，了江知宴的頭發，“以后不煙了好不好，我陪你戒。”

江知宴此時也覺到了這小姑娘的緒不對，他敲鍵盤的手一頓，故意問，“為什麼？”

“因為你了煙就不能親我了。”

初芷的表很正經。

“行，那不了。”

江知宴答應。

比起煙來，還是更想吻。

后半個下午，初芷沒有看進書去，一直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看他，江知宴能覺到的目，他也只是淡淡的勾一笑。

后來把電腦中所有的數據運行完了，他才了眉心，也向看去，語氣有些調侃，“知道你男朋友帥氣，但是也不至于一個下午都移不開眼吧？”

見他終于忙完了，初芷把懷里的書包扔到一旁，徑直向他跑來，江知宴起接住，扯了扯的綿小臉，“怎麼了，有心事兒？”

初芷低頭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然后勾住他的小拇指，語氣認真，“江知宴，從現在開始我們約定一件事好不好？”

“嗯？”

“以后，無論是什麼事，你都要主告訴我。”

我能親自了解更好，你親口告訴我也好，但是我不要再從別人口中聽到你的事了，那種覺，讓我心底有說不清的落差。

“你想聽什麼？想知道你男朋友有多優秀？要不要接你回家看一下我大學期間所有的拿獎證書……”

江知宴話還沒說完，初芷把頭埋進他懷里，悶聲的開口。

“江知宴，我以后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語氣真誠，其中還有說不清的愧疚和心疼。

但是江知宴很用。

“那不是應該的？”

江知宴揚眉，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