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外語系的支教活負責人是梁茜,算著總共有五個人,出發去支教地點的那天,初芷穿了一個白羽絨服,脖子上也圍著紅圍巾,整個人暖洋洋的,藏在袖子里的手拉著行李箱的拉桿,準備去校門口和們匯合,然后一起坐大。
學校里的人很,大多學生已經放假回了家,托著笨重的行李箱剛下樓,就看見了江知宴,他材修長,穿著版式很好看的黑羽絨服,看見他的時候初芷頓了一下,然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服,哎,怎麼還是裝。
江知宴上前接過的行李箱,一只手輕而易舉的就拎下了臺階,另一只手去牽初芷,“我送你去。”
初芷握著他的手輕輕撓了兩下,有點討好意味,“不用,我跟大家一起坐大,搞特殊化不太好。”
江知宴的手移到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眼尾挑起,有些不滿意,“這算什麼特殊?”
初芷把他的手拉下來,兩個人重新握在一起,停住腳步,轉過仰頭看著他,拉著他的手晃悠了兩下,然后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我一個月以后就回來了,很快的。”
江知宴沒再說什麼,初芷堅持要跟著大家一起走,他從自己車的后備箱又拿下來一個行李箱,連同的行李箱一起給裝上了大車,初芷有些好奇的跟在他旁邊。
“那個行李箱裝的什麼?”
“給你準備的東西。”
江知宴彎著腰調整了下位置,把兩個箱子放穩,然后把后備箱的門拉下來關,他拍了拍沾灰的手,斜長的眸子微微挑起看向旁邊的人。
初芷嘿嘿笑了兩聲,三兩步上前抱住了他,江知宴低頭埋進的頸窩蹭了蹭,還是不太開心。
“去了以后要是有什麼不習慣及時跟我說,早點回來。”
“好。”初芷答應他。
初芷上了大車,跟梁茜打了招呼,跟一個比較的孩子做同一排,車上有暖和的空調,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把有些冰的雙手放在臉頰兩側,凍的輕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十幾分鐘后,大車開上了高架橋,車里有個孩子發出了聲疑,其他人回頭都順著的目往后看,有的生問,“怎麼有輛黑的車一直跟著我們?”
初芷收回目,了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們解釋,“那個是我男朋友……”
雙手捂了眼,但是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
從市中心到近郊的路程,黑路虎一直穩當的跟在大車的后面,就像是在給這一批支教人員保駕護航,進了山路以后,黑路虎突然加速到了大車的前面。
山路不好走,沒有水泥公道,全是土路,大車上的人搖搖晃晃的,最難的是有許多拐彎是視覺死角,但是有了前面的路虎車開道,這一切的危險系數直線下降。
前面車的速度慢,他們的車也跟著降速,看到前面的車打雙閃,司機師傅會靠邊停下,幾秒后,就會有重型車從拐彎行駛過來,等那輛車走遠,大車再從狹窄的鄉道繼續行駛。
一陣高山青樹的視野覽過,大車正式從村口進了,但是黑路虎車在降速,最后停在了村口,初芷手攀著椅背往后看了一眼,江知宴下了車,倚在車門,耐心的看著他們的車駛遠。
有些不舍的收回目,車上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紛紛回頭看了一眼。
旁邊的孩子有些羨慕,“你男朋友好有安全啊。”
初芷心里的不舍被突然升起的小驕傲著,彎了角,然后重重的點了頭。
這次的支教活,依舊是學校和當地縣村的基層干部對接,所以在們來之前,村里早已經安排好了住宿,還有用到的教室之類的需求。
初芷和另一個孩子被安排到學校旁邊的一個普通農戶人家借住,那家人淳樸熱,早就把們要住的房子收拾好了,們推門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屋子里的兩張床都是木頭架子撐起來的,但是上面洗舊的床單很干凈。
另一個孩子明顯有些失,初芷倒是適應很快,蹲下子在收拾行李箱,那個孩子跟聊天,“我參加了好幾次的支教活了,但這次真的是我見過條件最艱苦的了,這個屋子里取暖的東西居然是爐子,而且我總覺那個床會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塌掉。”
“所以,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是需要我們啊。”初芷的語氣有上揚的活力,從箱子里拎出好幾件羽絨服,剩下的就都是些零碎的孩子用品,都是昨晚和季婉寧打視頻時,季婉寧囑咐帶的東西。
初芷收拾好自己拿的東西后,又打開了江知宴給帶的那個巷子,看的有些驚訝,半箱子的酸,還有一個小毯以及暖水袋,甚至還有自己都忘記準備的衛生棉。
這這這……也太細心了吧?
低頭拿酸,余瞥見屋子門口的影時,又重新抬起頭,這次看清楚了那個影,一個特別瘦小的男孩子,但是眼睛卻又大又亮,像是好奇又,趴著門框的看們。
見被們發現了,他立馬轉想跑,結果被初芷喊住了。
頓了一下,然后笑的溫,從箱子里面拿了兩盒酸,向門口走了過去,俯了他的頭,“你好呀小朋友,你是想和姐姐玩嗎?”
瘦小男孩兒不說話,也不再問,把手上的酸遞給他,“這個酸很好喝的,姐姐還有些小零食,你要吃嗎?”
邊說話邊進屋子,準備把江知宴給拿的零食送出去些,結果那個拿到酸的小男孩立馬轉跑了,捧著零食的手又收回。
收拾好東西,初芷打開手機想給江知宴發信息,結果發現一格信號也沒有,趁著午飯的時間,問了一下村里的人,他們都很熱心的給指了下能連接到信號的山頭,咬著筷子迷茫了一瞬,然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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