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男孩應了聲,然后他從旁邊人的手里接過仙棒開始分配,一只手拿一個,所以一個人應該拿兩個,初芷也被分到了兩個,最后,三個人乖乖的排排站,等著江知宴給他們點仙棒。
江知宴看著這個畫面有些樂,他從最小的那邊開始,一個一個幫他們點燃,到了初芷這邊的時候,那兩個小人兒已經舉著仙棒開心的又蹦又跳了,滿臉期待的把仙棒舉到他面前,江知宴摁著打火機低頭給點燃,然后慵懶的聲音笑著道,“彎彎小朋友,玩仙棒的時候請把手舉高,不要靠近自己或他人,要注意安全。”
初芷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笑著舉高了手,三個人手中的仙棒在空中各自畫出了不同卻漂亮的軌跡。
玩到最后,江知宴和初芷先送了兩個小人兒然后才回的家,剛進家門,初芷就打了個噴嚏,江知宴進廚房給沖冒藥,客廳中的那幫人還在坐著說話,宋時笙和孟浩在旁邊舉著手機打游戲,放輕腳步,然后的上樓回了江知宴的房間。
江知宴進廚房時,江母正在洗水果,他拿著一個玻璃杯站在水槽旁邊洗刷,江母從塑料袋里拿了最后一串葡萄,然后偏頭看了他一眼,隨口問道,“誰冒了?”
“彎彎。”
聞言,江母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人,然后低聲音問出自己心里一直想著的問題,“兒子,你真搞定人家啦?”
“嗯。”江知宴低著頭認真的洗杯子,旁邊的長桌上還放著一袋冒藥。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去年國慶左右。”江知宴回答,他抿了下,緒看起來有些不高,神也有些淡,他又開口,“媽,這幾年吃了太多的苦了,您以后對好點兒。”
江母一陣無語,的翻了自家兒子一個白眼,“我看起來像惡婆婆嗎?你跟彎彎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對好?”
說到這個,江母有些慨,摘著葡萄一顆一顆的放到水果籃里,邊洗邊說,“小時候我和你季姨還商量著要給你們定娃娃親呢,但是又想了想覺得以后你們長大了就會有自己的思想,我們不應該束縛太多,再后來你們長大點了,格老是水火不相容,我們當時還有些憾覺得你們可能走不到一起,只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結果誰想,緣分這件事真的說不準,你們兜兜繞繞幾年,最后還是在一起了,媽總覺得有些事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可能你們命里真的有對方的存在……”
江知宴沖好了冒藥,他轉出廚房的時候順便了顆江母盤中的葡萄,慢悠悠的回道,“什麼最好的朋友,就是我的。”
他從來不信命,也不相信什麼命中注定,他只信他自己。初芷是他花了幾年的時間,靠著耐心的等待又矢志不渝的陪伴,終于追回來的人。
他們兩個人的緣分就像是,是他們自己在黑暗中努力掙扎,最后終于在暗黑的天邊掙扎出了一條裂,那束才落了進來。
初芷在江知宴的房間換掉了上的冷服,從他柜里拿了一件加絨的黑衛,邊都遮蓋住了的大,正收拾自己服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當看到王敏兒站在門口時,初芷意外的揚了下眉,看著褪去稚氣的清秀臉蛋,開口,“有事兒?”
王敏兒看著,低了下眼,然后揚起笑容,“如果我現在為高中時候,拿走你儲存卡,差點讓你被分的那件事道歉,你會接嗎?”
初芷一愣,回想了幾秒才想起還有件這事兒來著,沒說話。
王敏兒雙手垂在側,又開口,“高中時候,我的心理有很大的問題,那件事發生以后,我哥為了保護我,匆匆的讓我轉學走了,我也沒來得及再見你一面。”
初芷聽懂了,抿了下,然后子有些懶懶的靠著門框,“沒見也好的,如果當時你選擇跟我道歉,我應該不會接。”
“那現在呢?”
“現在接不接已經無所謂了。”初芷聳了下肩。
王敏兒抿,然后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生一張細膩漂亮的鵝蛋臉,波浪黑長發及腰,上還套著一件寬大的黑衛,高中時候的稚氣消失,幾年不見,越長越漂亮了。
“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事。”王敏兒像是下定了決心,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雙手張開晃了一圈背在了后,“我高中時候接近你確實是因為江知宴,但是后來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格很好,對朋友也很好,我有過真心跟你朋友的想法。”
“然后呢?”
王敏兒的話語跳的很快,就像是急剎車然后轉了個彎,大方地承認,“我喜歡江知宴,高中時候很喜歡,現在也很喜歡,前幾天我聽爺爺說要來江家拜年,所以我才特意跟過來想看他一眼。”
“但是在這兒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也許我本就沒有過機會,高中時候沒有,現在也沒有。”王敏兒把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心上忽然輕松。
王敏兒突如其來的自知之明讓初芷沒話可說了,低著頭有些糾結,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王敏兒又突然出聲,“能抱一下嗎?”
初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迎面抱住了,眨了眨眼睛,然后指向后,“你喜歡的是江知宴,你不應該去抱他嗎?”
王敏兒一愣,然后轉,看見了端著冒藥還冷著張臉,站在們后的江知宴,他后的樓梯還站著孟浩。
“……”
四個人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最后,孟浩沉默的陪著王敏兒下了樓,江知宴黑著臉一手端著冒藥一手拎起初芷回了房間,并且頭也不回的踢住了房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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