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言溪的記憶中,自從上了初中開始和葉蔚然就沒有認認真真地吵過架了。
這一次雖然沒有吵起來,可是們之間的氣氛已經連續三天很怪異了。
他好幾天沒來“招惹”了,吃飯的時候還有上學放學路上也都不怎麼說話。
要不要大人有大量先哄哄他呢?
路言溪做著數學題的時候眼前就突然浮現出他那張臉。
“不行不行,先求和的人就輸了!”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下樓去倒水喝。
廚房里謝士聽到聲音喊,“溪溪,馬上開飯了,今晚你干媽家沒人,給然然打個電話他來吃飯。”
路言溪端著水杯就跑,“你打吧,我不打。”
“怎麼了這是,吵架了?”
“估計是吵架了,我上去看看。”路放剛從臺晾完服回來,直接去了二樓。
“咚咚咚~”
“爸爸進來啦?”
走到兒的書桌前,路放俯看著攤開的習題冊,“怎麼,上難題了?”
路言溪點頭。
可不是嘛,要不是上了不會的題,怎麼會寫著寫著突然想起葉蔚然那個冤家呢。
“我來看看啊,”路放在旁邊坐下,拿起練習冊看了會兒,很快就在紙上唰唰唰寫起解題步驟,“這道題是這麼回事,你好好聽著啊…”
路言溪邊聽邊跟著點頭,“原來是這樣,爸,原來你數學這麼好哪?這可是道附加題,很難的!”
不是都說畢業幾年之后高中的知識就全忘了嗎,老路這都畢業十幾年了還這麼厲害。
“害,你當你哥怎麼考上的狀元,還不是繼承了你爸的優秀基因,”路放可自豪壞了,“你媽上學時候的數學都是我給輔導的呢。”
路言溪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兩眼放,拉著路放,“爸,不是說你和媽媽是青梅竹馬嗎?給我講講你們倆小時候的故事唄。”
“我和你媽小時候的故事那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路放擺擺手,
“我現在倒是想聽聽你的故事,怎麼你跟蔚然吵架了,能不能給爸爸講講因為點什麼?我好幫你分析分析。”
“沒有,”路言溪嘟了嘟。
怎麼好意思說他倆是因為一封書在冷戰呢。
“行吧,既然那臭小子敢惹我寶貝兒不高興,咱就不給他打電話他吃飯,反正他自己也會做,現在出門買個菜再回來,八點之前應該能吃上了。”
“今天你媽做了他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咱們饞死他。”
路言溪:???
作為長輩,你不是應該勸我要和他好好相不要吵架的嗎?
“好啦,蔚然是什麼格我還能不知道嗎?肯定是你先惹人家的,快點打電話!”
路放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干兒子他爹有多慫,而自己兒又跟媽謝士格一模一樣,怎麼算都是葉蔚然吃虧。
等他出門之后,路言溪對著手機里葉蔚然的頭像狠狠敲了幾下,“臭葉蔚然,臭豬頭,我要你來吃排骨撐死你!”
餐桌上葉蔚然一口一句干爸一口一句干媽得這個親,完全不把這個家未來的真正主人放在眼里。
但是路言溪沒敢吱聲,在老路和謝士面前跟葉蔚然吵架那是自尋死路,沒人會幫的。
“咳咳咳…”葉蔚然吃著吃著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路言溪抿著笑。
吃完飯葉蔚然主要刷碗,路放和謝士也下樓遛彎去了。
出門之前路放走到廚房葉蔚然旁邊提醒,他指了指樓上,
“要考試了吧,我看緒不穩定,給你了啊。”
路言溪在樓上復習,但是本學不太進去。
過了一會兒門終于被敲響了,葉蔚然背著手走了進來。
路言溪別過頭去,沒有靈魂地翻著手里的書。
葉蔚然走進來在旁邊坐下。
“你來干嘛,不是要生氣嗎?不是要冷戰嗎?”驕傲地不看。
“我要是跟你生氣、跟你冷戰還能給你準備這個?”
他從背后拿出這幾天熬夜做出來的期末復習寶典放到桌上。
本來是不打算這麼輕易跟和好的,可是不和好又怎麼幫復習功課,想來想去他就做了這麼一本復習寶典,有了它不用說話也能讓對復習重點一目了然。
要說老葉家和老路家都是同一個傳統,都喜歡幫未來媳婦復習功課。
“倒是你,”葉蔚然委屈的,“每次都是我主求和,你就不能也主一次?非要跟我冷戰嗎?”
路言溪:“我要是不主、我要是想和你冷戰我還給你打電話你吃飯?死你算了。”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
“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其實本來就沒有什麼誰對誰錯,誰讓著誰,他們彼此心里都知道,哪怕是出了再大的矛盾,他們都是記掛著對方的。
那封書早就被隨手塞在了哪個角落,再也沒有想著打開過它。
期末考試總是讓人期待又害怕的,考完就可以解放了,可要是考得不好,那這個假期注定是過不好了。
A大附高平時的月考是在班級里考的,而期末考試是按照大榜績來分考場的。
考試之前路言溪一張就容易上廁所,這不是到了考場放下東西就又出去了。
從廁所出來時正好上了程潔霄。
兩個人不算認識,但也知道彼此,而且路言溪總覺得們兩個之間氣氛有點微妙,這麼突然上好像打不打招呼都會有點奇怪。
“hi路言溪,這麼巧啊,這次考試我坐你前面,”
程潔霄先開口打了招呼,“考試加油啊!”
確實是巧的。
第一次月考的時候程潔霄的名次排在后面,而這一次又正好排在前面。
路言溪尬笑著點點頭,“你也加油啊。”
多余的話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考場。
路言溪回到座位坐下之后程潔霄卻沒有過來,而是走到了葉蔚然旁邊,
“葉蔚然,奧數的冬令營你會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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