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嬈掉著黑線太,糾結了片刻,沖詹震堂笑說道,“宗主,要不您同我們一起去京城吧?”
言外之意,是一定要把兒子帶走的。
詹震堂看了楚啟臨一眼,目充滿了溫慈,“我們到底是江湖門派,不宜大張旗鼓與你們來往。臨臨就由你們先帶回去吧,本尊要理一些事,待安排妥當后便去京城找你們。”
楚心嬈點頭,“好,我們隨時歡迎宗主大駕。”
詹震堂突然朝角落看去。
厲書洲正低頭站在那里,像做了錯事被人罰一樣。
“你,跟本尊出來!”
詹震堂丟下一句便轉出了石屋。
厲書洲小板猛地哆嗦,求救似的朝床上的楚啟臨看去。
楚啟臨虛弱地扯了下角,鼓勵道,“去吧。”
楚心嬈著詹震堂威嚴拔的背影,像是明白了什麼,眸忽地閃爍,然后了厲書洲的頭,笑著道,“說不定是好事哦,快去吧,別讓他老人家等久了。”
厲書洲這才朝門外去,但含佝背,頭也不敢抬。
他這一去,便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楚心嬈他們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他了。
結果小家伙一回來,又蹦又跳,那小臉蛋就跟開了花似的,跟先前離開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他肩上還扛著一把寸長的小劍!
“王叔、嬸嬸、臨臨,師祖讓我梵華宗了!他還讓我挑選師父,我選了司公子做我師父!以后我就能跟臨臨一起習武練劍、一起打壞人了!”
楚心嬈和厲贏風換了一下眼神,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剛才詹震堂厲書洲出去時他們就已經猜到了。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詹震堂能接厲書洲,也是因為厲書洲如今的變化。而這一次,還是他把楚啟臨背下山逃離危險之地的,也算是變相的通過了梵華宗的考核。
看著他把師門授予的劍拿到自己面前,楚啟臨也為他到高興,“洲洲,恭喜。”
厲書洲立馬糾結他,“以后要我師弟!”
“哈哈……”瞧著他那認真的樣子,楚心嬈和一旁的殊勝子都忍不住發笑。
楚啟臨也很給面子地改口,“師弟,恭喜。”
厲書洲把劍放下,規規矩矩地向他抱拳,“師兄,以后請多指教!”
楚啟臨也被他逗得失笑,“哈……咳咳……”
只是他這一笑,瞬間氣息不穩,厲贏風趕上前為兒子勻氣,同時不滿地瞪了厲書洲一眼,“此事切不可張揚,也不可宣揚,免得惹來殺之禍,知道嗎?”
“知道了,王叔。”厲書洲抱起劍,又乖乖地站到一旁。
午后,他們老老六人便離開了梵華宗。
兩日后,回到京城。
聽說孫兒傷,秦太妃從壽寧宮趕到王府,看著病懨懨連床都起不來的孫兒,心疼得直抹眼淚。
“到底是誰做的,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敢哀家的孫兒,哀家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厲贏風低沉勸道,“母妃,臨臨蟲的份已被人知曉,盯上他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如今他傷,此事更不能聲張,免得有心之人趁虛而。”
秦太妃點頭,“母妃懂的!”
想起什麼,又問道,“嬈兒呢?聽說嬈兒也了傷,可有大礙?”
厲贏風道,“耗損了些力,這兩日又了些顛簸,我讓在房中休養調息。有師父他老人家看著,您安心便是。等過陣子痊愈了,我再帶進宮向您請安。”
“耗損了力?”秦太妃眼淚都還沒抹干,驚愕地看著他,“嬈兒會武功嗎?怎麼沒人告訴我?”
“母妃,此事說來話長,以后再詳盡告知您。”
“醫圣來了?你這兔崽子,怎不提前說呢?他難得來一次,你看母妃什麼都沒準備!”秦太妃嗔怨道。
“母妃,您若實在閑得慌,不如陪兒子去見個人!”厲贏風現在只想轉移的注意力。
“誰?”
“塞公主!”
……
驛館別院。
塞公主被了幾日,除了給吃喝,看守的人幾乎不理睬。如果大喊大,立馬就將打暈。
多被打暈幾次后,還有些烈的塞公主也不得不學乖了。
直到見到秦太妃和厲贏風母子前去,才又來了脾氣,直接沖他們母子惱道,“本宮是萬武國的公主,你們竟敢如此囚本宮,待本宮回國,定我父皇發兵討伐你們!”
秦太妃到跟前,二話沒說揚起掌就朝扇了過去——
“好你個萬武國公主,竟敢把邪門教派引來我玉琉國!你當我玉琉國是什麼地方,能讓你們這些污濁之輩隨意踐踏?”
厲贏風看著自家母妃的彪悍模樣,微微別開頭。
他能說把母妃帶來這里就是專門治這塞公主的嗎?
塞公主也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妃竟會如此兇悍,說手就手,而且還是親自手,一時間都被打懵了。
聽著秦太妃的指罵,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紅著眼眶解釋道,“我跟那個水蓮沒關系,我就是奉父皇之命來和親的,是那水蓮在途中劫持了我,并威脅我幫做事……嗚嗚……”
說到后面哭得不能自已。
秦太妃冷著臉恨道,“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信你?若你真的無辜,在玉琉國的這些日子,你有的是機會向我們求助!可你不但替水蓮那妖打掩護,還妄想拆散我兒婚姻,求而不得之后又選擇順義王,這些事難道全是水蓮指使你的?你可以說那妖壞,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你是真的公主,你也與妖狼狽為!”
塞公主臉白如紙灰。
秦太妃又接著道,“哀家會向皇上提議,讓萬武國的使者歸國,同時也會讓使者轉告你們君王,你與邪教狼狽為在我玉琉國為非作歹!若你們君王能出邪教頭領首級,我們便放你歸國,若是你們君王不愿,那你便老死在我玉琉國!”
“什麼?!”塞公主聽完的話,一張艷的臉被刺激得直接扭曲了,“本宮可是萬武國的公主,你們敢傷害本宮?!”
厲贏風忍不住冷笑,“一個不寵的公主而已,有什麼可狂傲的?別說把你囚到死,就算現在殺了你,你覺得你父皇會為了你勞民傷財攻打我玉琉國?”
塞公主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痛恨、狼狽、無助、難堪、不甘……全在臉上流展現。
但片刻之后又突然冷靜了下來,沖他們母子說道,“只要你們肯放了我,我便將自己知道的有關迷霧宗的事全告訴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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