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楚永徵臉一陣青一陣白，明明尷尬都變難堪了，但仍舊不愿放棄。

只是厲贏風耐心并不好，這次沒再讓他說完，冷聲無地打斷，“楚大人，本王是奉皇上詔令回京并與嬈兒親的，不是回京謀權的。你們是嬈兒至親不假，但本王不是你們理人世故的利。”

楚永徵難堪又心虛地低下頭。

厲贏風冷哼，“想你堂堂吏部尚書，位高權重，卻連人倫禮數都擰不清，想來還真是可笑！人人家中都有高堂，但楚家的高堂未免高過了頭，連本王都得順著，聽之任之讓隨意驅使！怎麼，若本王不給你楚家高堂面，你們是否還要說本王大逆不道？”

楚永徵猛地一震，仿佛被他的話劈醒了似的，臉瞬間又僵又白。

下一刻，他起，撲通跪下，惶恐不已地道，“王爺息怒，下絕無冒犯您之心，更不敢利用您。下只是不忍家慈難過，所以才斗膽叨擾。”

厲贏風從座而起，走到他前，微微彎下腰看著他，“岳父大人，本王很是好奇，你如此孝順，若是有一天太夫人要你殺人放火、作犯科、以權謀私，并以死相，你是選擇孝道還是選擇人？”

楚永徵繃的不由地栗起來。

“岳父大人，本王尊你一聲岳父，不是因為敬重，只是礙于世俗面。你們需清楚，本王姓厲，而非姓楚，本王娶妻，娶的是嬈兒這個人，并非為利聯姻。還請岳父大人回去提醒家人，再有人打著本王和王妃名號在外為非作歹，后果……自負！”

‘自負’二字幾乎是厲贏風咬著牙溢出的！

最后輕蔑地看了一眼楚永徵，他直起頭也不回地走出廳堂。

“栗輝，送客！”

“是！”

……

楚心嬈吃完藥膳，剛準備睡回籠覺，就見某爺推門回房。

打了個呵欠，問道，“這麼快就把人送走了？”

厲贏風沒應聲，到床邊了鞋便進被窩里。

楚心嬈盯著他眉眼，雖然不明顯，但那深邃的眉眼中的確藏著一笑。

如今的他跟數月前比起來，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可細節中卻有著很大的變化。而且早前的他總讓有一種想逃離的覺，現在的他卻讓莫名地想親近……

心隨意，的手不自地到他臉上。

“可是休息好了？”厲贏風哪里得了這般主撥，本想單純地抱著睡覺，但忍不住就欺。

他的臉，他的大手也不客氣地鉆進。

楚心嬈一，趕推他。

可人沒推，被窩里的頭還被扯下去了。

“厲贏風，你……”

“昨晚回府后了藥，我看看可消腫了？”某爺說完，突然將被褥扯過頭，將彼此都罩住！

“唔……唔……”

門外。

彩兒聽說厲贏風回房了，正從廚房過來，想問問他是否用膳。結果剛走近房門就聽見房里有曖昧聲音，想都沒多想，紅著臉便撒丫子跑遠了。

看來今天又是無事可做的一天了……

……

另一邊。

楚永徵被厲贏風辱后，并沒有因為難堪而離開渝南王府，而是去了秀禾院找姚氏。

夫妻倆一見面，先是瞪了對方一眼，許是栗輝在場，他們誰都沒說話，只一前一后地進了臥房。

關了房門，姚氏假裝什麼都不知曉，問道，“老爺是來看嬈兒的？在養病，怕是不方便見您。”

楚永徵瞪著，不滿地道，“既然不方便，那你還守在這里做何？府中一堆事你就不管了麼？”

姚氏‘呵呵’一笑，“管？老爺，縱然我有上天的本事，有些事我也管不著，更何況我還沒那個本事！”

楚永徵雙眼瞇，“你這是何意？”

姚氏隨即便把甄氏要給楚兆平選親之事說給了他聽。

說完，又是‘呵呵’一笑，“老爺，您混跡場幾十載，認識的人比妾多了去了，給二弟選親的事想必為難不了您，不如二弟的親事就由您來做主吧。”

楚永徵臉一下子就黑了，“真是胡鬧！”

這一聲‘胡鬧’當然不是斥罵姚氏。

剛剛才被厲贏風這個婿辱完，這會子再聽自家母親的無禮要求，他滿腹郁氣再難憋下去，背著手在屋中來回走，邊走邊抱怨，“我原以為兆平在外吃了那麼多苦頭，回京之后定會洗心革面、安分踏實，沒想到他回京短短數日就在外惹是生非！母親偏袒他，我能理解子之切，可也不能為了偏袒他就搭上我們啊！”

姚氏驚詫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是要斥責來的，竟沒想到他會埋怨自己敬重的老母親！

“老爺，您這是什麼刺激了？”覺得不可思議，便試探地詢問。

“能什麼刺激？還不是被人落了臉！”楚永徵停下腳步，憤懣地瞪了一眼，“你知道渝南王他是如何嘲諷我的嗎？”

姚氏抿紅，對此話題，一點都不想往下說，畢竟誰說誰難堪。

楚永徵也不走了，到桌邊坐下，狠狠地嘆了口氣，“我想了想，母親的確執拗過了頭，都是因為順從了太多，才致使我們如此陷難堪……唉！”

對他今日的言行舉止，姚氏本就驚詫，親耳聽他數落自己的母親，目復雜地審視著他，仿佛眼前的丈夫被什麼附了。

“老爺……您先喝口水。”倒了一杯清茶小心翼翼遞過去。

楚永徵接過，狠狠喝了一大口。

接著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惱道，“不能再由著母親胡鬧下去了！”

姚氏心下忍不住冷笑。

終于知道他母親胡鬧了嗎？

不過面上，還是保持著溫婉的神，假裝為難地道，“老爺，母親是任了些，可咱們有何辦法呢，總不能將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