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和年并沒有因為慷慨的行為而高興,反而是盯著司沐弛,兩雙眼睛直愣愣地越盯越大。
曲涼兒展開雙臂將司沐弛護在后,不滿地瞪著他們,“你們干什麼?這可是我夫君!”
雖然這小板保護比高一個頭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稽,可這作著實把司沐弛給笑了。
但不等他說話,中年男子便換上笑臉,對曲涼兒道,“姑娘,我們初來乍到,不想銀子丟失,被掌柜誤會,實在。若姑娘真能幫我們付清銀子,我們愿任你差遣,以作報答。”
曲涼兒見他如此說,又看了看一旁掌柜那嫌棄萬分的表,于是又問了一遍,“掌柜,他們差你多銀子?”
掌柜撇道,“不多,整二兩!”
曲涼兒從懷里出幾粒碎銀,拍在柜臺上,“拿去!這麼大個酒樓就為了這點銀子為難人,想來你們酒樓生意也不怎樣,生意不怎樣說明酒菜也不怎樣,不然不會摳門這樣!”
“你!”掌柜唰地一臉黑。
但抬頭卻對上了司沐弛那一雙凌厲如劍的眸子,他瞇起眼快速地打量起他們來,這才發現他們穿著不俗。再加上旁邊中年男子和年都帶著劍,他先前有底氣奚落他們,這會兒有人付清銀子,他也不敢真把事鬧大了。
于是抓起銀子,哼了一聲,便沖伙計揚聲道,“送客!”
曲涼兒拉著司沐弛轉就走,邊走邊罵,“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是做出山珍海味也人反胃,誰稀罕來這里似的!沐馳,我們走,回頭也給王妃他們說一聲,以后絕對不來這里花半個字兒!”
看著氣呼呼的側臉,司沐弛哭笑不得。
他這小妻現在是越來越‘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江湖兒呢!
然而,他們剛走半條街,司沐弛突然停下,轉頭冷冷地睨了一眼。
沒錯,中年男子和年跟在他們后。
不過二人隔著他們十來步,并沒有上前的意思。
曲涼兒見司沐弛停下,也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說道,“看他們也沒惡意,他們愿意跟就跟著吧,我們玩我們的。”
司沐弛沒說什麼,隨即牽著的手繼續前行。
只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那二人耐心是真好,他們在京城溜達了一下午,那二人便跟了他們一下午。司沐弛幾次暗中停下想等他們靠近,可二人極其敏銳,都沒有上當,始終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曲涼兒都被他們這樣的跟蹤整笑了。
“沐馳,他們跟了幾個時辰了,瞧著也累的,要不我們找個地方請他們吃茶歇一歇吧?”
司沐弛眸微閃,緋紅的角突然勾起,“好!”
……
站在氣派的大門前,著‘渝南王府’幾個大字,中年男子和年都有些懵。
“爹,他是這府里的人,而且方才進去就如同回自己家一樣,八是這里的主子,我們會不會認錯了?”
“錯什麼錯?你沒瞧見他和侯爺有多像!何況長公主查到的消息就在玉琉國,他一定是我們要找的人!”中年男子很是篤定。
“可他們進去了,我們該做什麼?”年為難道。
“他們是進去了,但總會出來的,我們就在這里等吧。”中年男子說完,朝大門斜對面走去。
王府大門斜對面正好有一棵大樹,他直接往樹下一坐。
年見狀,也趕到他邊盤坐下。
……
府里。
楚心嬈和厲贏風還沒回宮,聽聞曲涼兒和司沐弛這一下午的‘奇遇’,得知那二人還在自家大門外蹲守,夫妻倆都忍不住皺眉。
“就為了二兩銀子?不至于吧?”
別說他們夫妻想不明白,司沐弛自己都想不明白,“要說他們是蓄謀接近我們,并不像,畢竟我和涼兒是臨時起意去的酒樓。可若說他們沒有目的,他們卻跟了我們半日。如果他們是因為那二兩銀子,大可以直接詢問我們住,來日把銀子奉還上便可,可他們既不與我們談也不愿離去,實在讓人費解。”
厲贏風沒好氣給了他一記刀眼,“那你還把人引來王府?”
司沐弛臉都沒紅,甚至笑道,“總不能把人引去相府吧?老爺子一把年紀,該心疼還是得心疼。”
厲贏風咬著后牙糟道,“你還真是孝心可嘉!”
楚心嬈嗔了他一眼。
啥時候了,他們還能斗!
隨即出聲打斷他們,“行了,我們也別猜來猜去的了,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們請進來。若他們有問題,直接就在府里解決。”
聞言,一直沒說話的曲涼兒突然喚住,“王妃……別……他們應該沒有惡意……”
楚心嬈這才發現今日出奇的沉默,現在還莫名的吞吞吐吐。
直接問道,“涼兒,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惡意?”
曲涼兒看了他們一眼,特別是看司沐弛時,臉蛋上的表特別富,一副有話說又無從開口的模樣。
在面對三人同時注視下,冒出一句,“那二人應該是北翟國人!”
北翟國人?
厲贏風、楚心嬈、司沐弛眼中都出一驚詫。
司沐弛最先發問,“涼兒,你如何確定的?”
“年的那把寶劍啊!你沒瞧見嗎,那寶劍上的圖騰,祖父曾告訴過我,那圖騰是北翟國皇室的標志。我是瞧見了那圖騰才愿意幫他們付酒錢的。”
“……”司沐弛默。
不是他沒注意,而是一進酒樓他便在觀察四周,上前看熱鬧時,那年剛好把寶劍收回懷里,他那時只留意著對方的舉,擔心對方傷害,再加上年把寶劍捂得,他還真是沒看清寶劍上有什麼。
曲涼兒突然從懷里拿出一把小劍,遞給司沐弛,“沐馳,這是你送我的小劍,就是這小劍上的圖騰,跟那年寶劍上的圖騰一模一樣!”
司沐弛瞬間雙眸瞬間睜大。
這把袖珍的小劍是他送給的沒錯,可這小劍上的日月圖……
竟與北翟國有關?
他還沒手接小劍,厲贏風便先手接過,盯著劍上的日月圖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是北翟國皇室之。”他朝厲贏風挑眉,“這是你的?你從何來的?”
司沐弛眉心蹙,道,“時師父給的。我嫌此太袖珍,無可用之,便一直收著。后來轉贈給了涼兒,讓拿去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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