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之安回到皇宮時,皇后剛剛醒轉。
“母后,您怎麼了?”
皇后很是虛弱,微微搖了搖頭。
夏忙跪地道,“殿下,娘娘是中毒了,若非發現及時,娘娘此時……此時……”
夏哭著,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時煜為太子,自然也是要跟著去,還有一眾大臣,都候在了門外,夏這些話,他們聽得清楚。
“可查到是何人下毒?”時煜問道。
夏回,“是膳房的一個太監,已經畏罪自盡了。
毒是下在給娘娘煮茶的水里,娘娘素來待人寬厚,宮里的下人們無不念娘娘的好,伺候娘娘很是忠心。
那太監是新宮不久的,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所以大家也不曾想到,今日這水中竟突然就被投了毒。”
這話人忍不住多想,以前和現在的區別,便是這皇城里多了一個太子,一個與皇后有利益沖突的太子。
蕭之安聞言蹙了蹙眉,“再查。”
“好了。”
皇后擺了擺手,艱難開口,“本宮無事,你們先回去。”
“兒臣今夜想留在宮里,給母后伺疾。”時煜道。
皇后慈的看了他一眼,“太子妃有孕,前三月正是要小心的時候,你回去好好照顧。
別擔心母后,母后養上幾日便好了,再說還有之安在。”
時煜在聽到夏那話的時候,就知道皇后這毒是自己給自己下的。
皇后原先讓之安和他好,是擔心他會如前兩世那般殺了之安,但皇后沒想到之安會與他這般親近。
這是皇后不愿看到的,所以今日這出,大抵是想讓之安對他生出防備之心。
稍后他們母子不得要心,自然就不便留他在宮里。
時煜很慶幸,他和清晏選擇了告知之安實,否則,以之安對皇后的深厚,皇后的這出苦計未必不能功。
表面功夫做了一番,人無法拿太子府把柄后,時煜從善如流地跟著一眾大臣出宮。
等時煜他們離開后,皇后看著蕭之安,眼角有淚落,用力握了兒子的手,很是后怕的樣子。
“母后,可是難了?”蕭之安問道。
皇后閉了閉眼,淚落得更兇了。
素來要強,極落淚,這一哭顯得委屈十足。
夏忙哭道,“殿下,您要為娘娘做主啊。
娘娘這些時日已經著手準備接事宜,就等太子登基后徹底出去,可誰知太子這般等不及……”
“住。”皇后聲音很低,卻是拼盡全力的樣子。
“娘娘,臣只是替您覺得委屈,更擔心您的安危啊。”
蕭之安沉默了。
若不知道母后所為,他定然會和從前一樣,信了母后的話。
可如今知道母后做的那些事,再看今日母后和夏的言行……這分明就是做戲。
一出誣陷太子哥哥的戲。
他會選擇相信太子哥哥,除了那個夢和小舅,還有就是今日這戲破綻太多。
這皇宮包括他的殿宇里都是母后的人,太子哥哥怎會有那樣厲害的本事,給母后下毒?
便是真有這本事,以他對太子哥哥和嫂嫂的了解,他們也不會那樣做。
并非他們不屑用這種手段,而是在他們眼里,母后的罪行罄竹難書,絕不是悄然下毒就能了結的。
看他們對時德厚的置便知,母后犯的錯遠比時德厚更大,他們用罪己詔公開時德厚罪行,又怎會遮瞞母后所為?
且,剛剛母后等夏說完才喝止……
那些話是母后通過夏的,說給他聽的。
不是母后不了解太子哥哥他們,而是母后低估了他的腦子,亦或者說,從前的他太好騙了。
以至于母后用這樣自傷又拙劣的法子。
“你說是太子哥哥做的,可有證據?”蕭之安沉聲問道。
夏忙道,“除了他,還有誰盼著娘娘出事呢?”
“放肆,當朝太子豈是你一個小小敢胡污蔑的?”
蕭之安揚聲吩咐,“來人,將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拉出去,杖責三十。”
夏平日跟著母后,只怕沒做惡,將打重些,暫時當不得差,也算是折了母后的一點助力。
可他該拿母后怎麼辦?
蕭之安沉甸甸的心,愈發沉重了,重的他有些不過氣來。
“二殿下饒命。”
見侍們遲疑不上前,蕭之安怒道,“等著本皇子手嗎?”
侍見他發了怒,而皇后也沒阻止,便忙上前拉著夏往外走。
沒想到蕭之安會是這樣的反應,夏忙掙扎道,“娘娘救命,娘娘救命……唔唔……”
夏被捂了拖了出去。
皇后怔然,“之安,你是不是覺得是母后在冤枉你太子哥哥?”
夏是的人,之安懲治,是不是也在怪?
“母后。”
蕭之安赤紅了眼眶,“太子哥哥是您的兒子,之安不希我們一家三口被外人挑撥。”
他的心在哀泣!
母后,權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您怎能為了權勢,枉顧他人命?
您怎能連自己的至親都不放過,您口口聲聲說都是為了兒子,可您卻傷了兒子在意的人。
母后,您究竟是兒子,還是您自己,您可曾想過,等將來事發,兒子要如何抉擇?
又該如何立于這天地之間,死后如何面對父皇,兒子該替那些被您害死的人報仇的,可兒子又如何對您下得去手?
蕭之安沒正面回皇后的話,讓皇后有些擔心,時煜在蕭之安心里的分量超過了,亦或者說,是之安又夢到了什麼,還是時煜對他說了什麼?
試探道,“若真是你太子哥哥對母后下毒呢?”
皇后哽咽,“之安,那是劇毒,母后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得你了。
母后更不愿相信是太子所為,想一想母后心里便是剜般的疼。”
“不會的。”
蕭之安抖,落下淚來,“太子哥哥不會的。”
他氣皇后此時還想著挑撥他們兄弟關系。
他也替太子哥哥難,被自己的母親這般算計,他的心里該多痛啊。
或許他就不該把太子哥哥找回來,他本可以在大魏快樂地做他的容王,做他的駙馬。
他這反應落在皇后眼中,卻是蕭之安其實已經信了是時煜下毒,卻努力想維護哥哥。
“之安,你可有屬意的地方?母后想在你太子哥哥登基前,給你賜封封地。”
皇后繼續試探,“等新帝登基,母后便隨你去封地,可好?”
蕭之安到底不是會演戲的,他擔心自己的緒外泄,皇后看出端倪。
若母后察覺,太子哥哥他們已經知道做的事,母后定然會對太子哥哥手。
他做不到大義滅親,卻也不能連累了太子哥哥,故而他應了一句好,便以皇后中毒了需要好生休息為由,結束了對話。
皇后見他很是傷心的樣子,只當自己的計劃勉強了。
而另一頭,時煜剛出宮,便被一個驚天消息,砸得頭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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