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命陣還沒徹底結束,按理蕭沛還能存留人間,但他請衛清晏走林千凝的魂火,并直接將他的魂魄引渡地府。
至于他的尸,他要求即刻焚化,因為他早已死,沒有邪加持,會腐爛的很快。
骨灰則隨風撒在昭的國土上,被囚了大半輩子,他想要自由。
蕭之安將蕭沛的代同青蕪姐妹說了后,青蕪道,“我親自理皇兄后事,你和青茵先回去,免得林萬芷疑心。”
又轉頭盯著青茵,“記住別泄了端倪,否則,我定不會原諒你。”
青茵點頭,默了默問道,“可否告知我兒尸首在哪?我想……”
“別想了,我已命人將他葬了,雖說他和他那個爹一樣壞,居然妄想傷了太子妃腹中孩兒。
可他上到底留著我蕭家一半的脈,本宮仁慈,賜他一副薄棺,葬于宋家祖墳地。”
知道時煜他們昨晚在葬崗獵殺的計劃,便派容與帶了不人過去,就怕有個萬一。
只時煜他們安排周祥,姓宋的一行人剛到,就被風中的毒藥到了,可青茵那個兒子,還不死心的咒罵清晏,妄想捶落清晏腹中孩兒,被容與一刀割了脖子。
這是早就吩咐過的,宋駙馬父子的命,就讓公主府來收。
防的也是青茵找太子府的麻煩,這個皇姐糊涂起來,也是難纏的。
青蕪索道,“姓宋的如今就關在我府上,你若生出救他的心思,便去我府上。”
青茵搖頭,“他知道林萬芷那麼多事,林萬芷不會留他活口的,你審不出什麼的。
但是他有蠱蟲,若他死,你設法保全他的尸,屆時我會揭林萬芷給他下蠱一事,他的尸便是證據。”
昭嚴令止蠱蟲,為皇后卻用此毒害人,這一點便能百姓厭棄。
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蕭之安,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又看了蕭沛一眼,見他尸眼可見的衰敗,忙拽著蕭之安的胳膊,“跟姑母走。”
他們早些離開,青蕪和太子他們才能早些料理皇兄的后事。
皇兄從前那般臭的人,定想走的面些。
蕭之安也知耽誤不得,但他并沒急著回宮,“姑母,你先回宮,我想去看一下小舅。”
他既是賭氣出來的,總不好當日便回去,他眼下回去,很難有心陪母后演戲。
何況,他此刻很想見小舅,同他說說話。
青茵想想也明白他心思,便自己了宮。
“如何?”皇后見到人,便問道。
青茵搖頭,“沒試探出什麼,但我覺得娘娘推測的是對的,皇兄應是在他們手上,否則青蕪不會急著趕去,只不知他們究竟將皇兄藏在了那里。”
皇后打量著,“你哭了?”
青茵了眼睛,“娘娘,你可知我兒的下落?是死是活,我總要知道的。”
是傷心兒子才哭的麼?
皇后并未全信青茵的話,心里打定主意,稍后讓人去林府探探,看看林千凝的況。
若好了,說明蕭沛魂火已經被出,那蕭沛定然就在衛清晏手里,而青茵走一趟不可能什麼發現都沒有,那這哭就可疑了。
心里已是起疑,面上卻佯怒道,“這個問題,你該問你的駙馬。”
“可駙馬也沒了蹤跡,青茵找不到他們。”
說罷,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娘娘,您告訴青茵實話,他們是不是已經死了?”
“你今日去了太子府,沒問問衛清晏和時煜麼?”
皇后重重放下茶盞,“你的丈夫和兒子,可是去他們手里搶破煞的,如今他們好好的在府上,你的丈夫兒子卻沒了蹤跡,你這個問題實不該來問本宮。
真論起來,本宮倒想問問你公主府,帶走了本宮那麼多銳暗衛,該不會是存了背叛之心吧?”
“娘娘,您說這話,是在誅青茵的心,這些年公主府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
若您這般信不過,往后公主府就不攀附娘娘這高枝了。”
青茵用手去臉上的淚,作勢就要離開。
皇后見此,方才笑著拉青茵,“這麼多年過去,你怎麼還是這般說翻臉就翻臉的子。
本宮不也是心里難嗎,好了,眼下我們該團結些,將蕭沛和駙馬父子早些找回來。”
青茵順勢坐下,“娘娘說的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將皇兄他們找回來。
但在此之前,我想同娘娘求個恩典,我想將榮安嫁去外地,往后再不許踏進皇城,請娘娘將上的蠱解了。”
“怎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青茵道,“在宮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的孩子是什麼樣,我最清楚,配不上之安。
所以想早早絕了的念頭,但如今駙馬他們下落不明,亦或者已不在人世,青茵就剩下榮安了,請娘娘高抬貴手。
作為報答,我會讓之安對榮安死心,還不會怪娘娘,娘娘定也不希之安知道娘娘對榮安用蠱,屆時,對娘娘生出怨恨的心思。”
榮安的命,皇后沒想留,但計劃還沒落實前,確實不想惹得青茵反目,便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若能讓榮安暫時遠離之安,也行,總歸榮安的命,想取,便是榮安嫁去了外地,也隨時能取。
“娘娘還記得年時的我麼,兄長越反對,我越是想和駙馬靠攏。
如今之安不也正是逆反的年紀麼,青茵覺得他對榮安未必有多深的,不過是氣方剛的年紀,剛好開竅了。
娘娘卻妄想在種子還沒發芽時,就扼殺,他自然就會怪娘娘,可若讓他知道那種子是發不了芽,或者一開始就是壞的,他只會怪那給他遞種子的人。
屆時,娘娘再好生安,何愁母子關系不能恢復從前,娘娘可以懷疑青茵任何的心思,都不要疑心青茵對之安的護,我比誰都盼著他好,盼著他能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見皇后端詳手中的丹寇,不語。
青茵又道,“駙馬死了,能證明太子是林千凝和駙馬兒子的,就只有我。
娘娘若允諾替榮安解蠱,青茵會配合你,青茵亦想報仇。”
說得咬牙切齒,一副恨極的樣子。
皇后看著沉默片刻,“三日讓之安對榮安死心,我替解蠱。”
青茵得了允諾,便離了皇宮。
前腳離開,后腳皇后便派人去了林家。
而此時,衛清晏亦想到了皇后的心思,將林千凝的兩團魂火暫養在了符篆里。
隨后,便與時煜阿布一起籌備,借著認祖當日的夜宴,如何拆穿皇后的真面目事宜。
皇后對此一無所知,在得知林千凝依舊是木偶般的狀態時,心里的疑團便散了許多,喚來冷箭,吩咐他,在認祖結束后,便殺了老宗正。
如此,再無人知曉皇室嫡親脈有翼圖案,至于林蘭亭和之安,都是從老宗正那里聽來的,老宗正死了,便死無對證,誰知道他是不是與人合謀,蒙騙了林蘭亭和之安呢。
皇后如此想后,便安穩的睡了個好覺。
轉眼,便到了認祖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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