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凜低頭看著喬意,一時間竟有些無語。
有時候,真想撬開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腦迴路。
「你痛不痛,誰關心了?」
喬意被懟的一愣。
也是。
他們之間僅僅只是關係,他怎麼會關心痛不痛?
「哦。」應了一聲。
聲音有點子悶悶的,說不清楚有什麼緒。
顧時凜聽著這聲音,乾脆也就沒有再去追那對母,而是彎腰一把打橫將喬意抱了起來。
「啊!」
突然起來的作,把喬意驚了一跳。
下意識的攥了男人的襟。
顧時凜沒低頭,轉抱著往醫院裡走去。
「小叔,我傷的是胳膊,不是……」其實,可以走的。
顧時凜俊眉一蹙,「閉。」
喬意:「……」
顧時凜沒去急診室,直接去了秦暢那兒。
秦暢惦記著明天的手,正準備在辦公室里將就瞇一會兒,就看到顧時凜抱著喬意進來了。
十幾分鐘之後,秦暢收起容線,又上張力,「喬小姐,你是醫生,注意事項我就不多叮囑了。你好好養著,大概率不會留疤。」
喬意點點頭,「謝謝秦醫生。」
這會兒麻藥還沒有退,並沒有覺到很痛,表還有些輕鬆。
顧時凜旁觀了全程。
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在喬意的上來回掃了很多遍,突然問道,「先前,你養母說,你五年前有過別的男人?」
這個問題,準的踩到了喬意的雷點。
五年前那場意外,讓承了太多的流言蜚語。
就連和顧明景的決裂,也是從那件事而起的。
喬意忽的就擰了眉頭,原本因傷而和的狀態瞬間消失,全都著一冷意,「這五年,我忍的流言蜚語已經夠多了。小叔,你剛剛既然願意出手幫我,現在又何必用這種流言來辱我?」
「問這個問題就是辱你?」
顧時凜眉頭微微蹙起。
為什麼,好像對這個問題特別敏?
喬意咬,一張俏臉微微漲了紅。
再開口的時候,已經盡量低的嗓音,「我到底是不是清之,上次……小叔應該就已經明了。你現在故意問這種話,不是辱又是什麼?」
說完這話,喬意默然的眼眶漲紅了。
不知道為什麼。
別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可以當笑話來看。
可,當聽到顧時凜也用這種質疑的語氣說這話,腔里就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在盤旋。
恥,憤怒,荒唐,無力……
各種緒糅雜在一起,很複雜,難以言說。
顧時凜定定的看了一眼,也沒有再說話,而是拿了手機去外面打電話了。
看著男人清冷強大的背影拔的走了出去,喬意突然有一種被人棄的覺。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為什麼要生氣?
是因為……因為他對自己的質疑嗎?
是潛意識認為,他應該要無條件相信自己,他卻沒有做到,而委屈?
「……」
這種認知本就不應該出現,於他而言,只是個玩。
玩膩了,就會丟棄。
不該想太多。
心沉澱了片刻,抬頭,看到顧時凜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還是開口了,「小叔……抱歉,我剛剛失禮了。今天謝謝你幫我。」
顧時凜沒有回應,腳步沉穩的消失在了的視線之中。
當他來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陸然早就已經在車子邊上等著了。
他恭謹的替男人打開了車門,這才坐上駕駛座。
「四爺,剛剛我的人跟著那對母,拍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陸然說著,將手機里的一段視頻點開,遞到了顧時凜的跟前。
顧時凜接過,眸沉沉。
畫面裡面,鄭晴氣急敗壞的甩開喬鶯鶯的手,「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現下我們把喬意跟他的夫抓了個正著,正是把顧過來對峙揭穿喬意真面目的最好時機,你拉我走做什麼?」
喬鶯鶯氣吁吁,好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媽,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喬意的姘頭唄,還能是誰?看那男人護著小賤人的張樣子,我懷疑五年前喬意那個夫保不齊就是他——唔!」
鄭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鶯鶯給捂住了,「他是顧時凜,顧明景的小叔!」
顧時凜這個名字在北城,早就跟魔鬼劃上了等號。
所以就連鄭晴這種家庭婦,也有所耳聞。
臉驟然一邊,話都快要說不清楚了,「你、你說什麼?」
「我在明景哥哥手機里見過他的照片,絕對不會認錯。五年前,他連喬意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的姘頭?其實我手頭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五年前就背叛了明景,只是剛剛我還沒來得及拿出來,您就直接手了。現下最人擔心的就是,我們剛剛那樣編排顧時凜,就他那睚眥必報,詭異乖張的子,喬氏集團只怕是倒大霉了!」
鄭晴一聽這話,只覺得兩一,差點沒站穩。
回過神來之後,手就去拍喬鶯鶯,「你、你這死孩子,怎麼不早說啊?」
喬鶯鶯也急的兩頰漲紅,「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來,還是聽到喬意他小叔才反應過來……」
「不行,我們得馬上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這段時間,讓他萬事小心,避避風頭。」
「……」
畫面在這一瞬定格。
顧時凜的視線緩緩抬起,朝著窗外看去。
夜幕沉沉,深秋的月灑落在大地上,更添幾分蕭索。
他將車窗打開了一些,緩緩閉上了眼睛。
視頻里,喬鶯鶯說手上有證據,證明喬意五年前就曾經背叛過顧明景。
再聯繫上鄭晴信誓旦旦的那些話。
難不五年前的喬意上,當真有些什麼不可言說的?
眸子睜開,男人的眸凜冽,彷彿有寒迸,「派人盯著那對母。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想辦法暗中弄清楚喬鶯鶯手裡到底有什麼證據。」
陸然恭敬的點頭,「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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