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臉上的笑僵了一僵,沈宴時的臉瞬間沉。
連忙道:“不是,我們早分手了。”
老板瞳孔一震:“啊?” 再看向沈宴時沉的臉的時候,老板臉都僵了:“是嘛,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向暖干的介紹:“這是我未婚夫。”
老板頓時尷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啊哈哈,是這樣啊,我這記不大好,我給你們做茶吧!” 老板慌的連忙開始做茶了,他甚至沒敢抬頭看一眼那位瘟神的臉。
沈宴時渾戾氣暴漲,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這茶店給炸翻。
向暖干的笑著,拉著他的手:“老板年紀大了眼睛不好使,你別介意。”
他森森然的盯著,笑的詭異:“我介意了嗎?” 向暖:“……” 剛還不如忍氣吞聲帶他去買冰淇淋。
老板手忙腳的做了兩杯茶遞出來:“做好了!” 向暖連忙要付錢,老板立馬道:“不用不用!你這難得回來一次,而且還帶著未婚夫一起來照顧我生意,我這送你們,送你們。”
老板訕笑著,看一眼那位瘟神的臉,臉上的笑容更卑微了。
向暖也不敢在這兒繼續拉扯了,連忙道謝:“那謝謝您了。”
然后拎起茶,就趕拉著沈宴時走人。
怕再晚一會兒,沈宴時可能會炸掉茶店。
從茶店出來,沈宴時臉就沒好看過,顯然已經不是剛才單純的臭臉了,現在他氣勢森的好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比面對惡鬼更可怕的是,還得哄著惡鬼。
第一萬次后悔帶他來林城。
拉拉他的手,小聲道:“你還喝不喝茶?” 他怪氣:“又不是給我的,我哪兒敢喝。”
向暖:“……” “那你吃冰淇淋嗎?” 他冷笑:“秦安吃過的我不吃。”
“……” 弱弱的道:“那回我家?陪我去拿嫁妝。”
他臭著臉冷哼,但終于沒反駁了。
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覺自己好像拉了一頭驢。
那頭驢拉著老長的臉,一臉沉的跟在后面,好像隨時要韁而逃。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落日的余暉把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向暖拉著他,走進了回家的那條長長的小巷子。
向暖回頭看他,笑著道:“快到了。”
沈宴時打量一眼這巷子,突然想起之前聽那個馬偉博說起的事,秦安以前每天下學都送向暖回家。
這條必經之路,秦安早他走了八百次了吧。
沈宴時的臉更黑了。
向暖覺氣氛很僵,開始沒話找話:“一會兒我們拿了東西就先回酒店吧,走了一天也怪累的。”
他語氣不善:“我看你興的很。”
“剛來有點興,現在覺得有點無聊了,”回頭看他,“還是京市好。”
“是麼?京市哪有這麼好喝的茶店?”他皮笑不笑。
向暖眉心突突的跳,還是忍的哄著:“那和京市沒得比,我們明天一早就回去好不好?” “還是多住兩天吧,我看你也舍不得走的。”
向暖磨著牙,突然忍無可忍:“沈宴時!” 他拉著個臉完全不懼:“怎麼了?” 板著臉:“低頭。”
“低頭干嘛?” 他語氣很欠,他現在都快氣炸了還要他低頭?他又不是狗。
“你低頭,我要親你。”
他心跳突然跳一拍,滿了火氣的眼睛閃爍一下,冷哼:“不親。”
向暖實在是懶得和他周旋了,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腦袋下來。
那點子綿綿的力氣,拉狗都拉不住,沈宴時卻沒順從的被勾住脖子,低了頭。
揚起頭,吻上他的。
南方的小城,即便是黃昏的余暉也悶熱的讓人不過氣,走了一路,一肚子火氣,燥的他渾黏膩的難,的卻涼涼的,的,比冰淇淋還解。
他頭滾了滾,突然很想把按在懷里狠狠親。
但他又覺得這樣未免太好哄了些,有點掉價,就沒。
然后就發現,向暖出的舌頭,他的…… 他渾一僵,好像電流竄過去了。
勾著他的脖子,認真的吻他,描摹他的,他終于是忍無可忍,將按進懷里,發了狠的回吻。
直到向暖快要不過氣來了,他才終于放過,拉開一點距離,盯著的眼神又兇又狠:“你就會敷衍我!” 向暖臉上漲的通紅,眼睛都漉漉的,有點沒力氣和他吵,干脆靠進他懷里,小手綿綿的抱住他的腰,小聲念著:“你別生氣了。”
這麼勾他,他還氣個屁! 他現在生氣的是就隨便勾一下他他竟然就不生氣了! 從他懷里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那都過去了,我現在只喜歡你。”
“有多喜歡?”他不服氣的問。
“最喜歡。”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哄他的,但他就是沒脾氣了。
向暖也看出來了,他現在明顯已經不生氣了,又笑嘻嘻的湊上去:“陪我回家拿嫁妝吧。”
他輕哼一聲,牽著的手往里走。
向暖家就在一個很老舊的居民樓里,是一座三層的小樓,向暖家就在一樓。
用鑰匙打開門進去,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落滿了灰塵的房子里,裝著時期全部的過往。
向暖進去向慧的房里,先去找向慧給藏的嫁妝。
沈宴時則隨意的走進了靠臺的一間小房間,是向暖的房間,一張掌大的小床,掉漆的書桌,用塑料凳子湊合的椅子。
拉開屜,里面沒有落灰,還收拾的干凈,他看到一本被珍藏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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