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片刻後,小鳥鬱悶地鬆開,只好地點了點頭。
......
地底黏,穿過一條深邃幽黑的小道後,裡面是一通清澈的藍湖泊。
這個湖泊看起來並不普通,裡面碧波漾、生機蓬,藍瑩瑩得好像一塊寶石。
青年立在湖邊,湖中傳來一道聲音,正在哼哼唧唧地不滿。
“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殺死?”
細細看去,湖中漂浮著一個通明的水團。
水團上面長了三個黑點,偏上的一對黑點應是眼睛,正乜斜著看向無明,眼神憤怒,下面的黑圈一張一合,冒出話來,應該是。
它兩個明的鼻孔一一,恨鐵不鋼地道:“你知道這是多難得的機會嗎?神雖然虛弱,但我和祂無法抗衡彼此,錯過這次,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說不定,都沒有下次了。”它痛徹心扉道。
“多好的機會啊!”它再次不甘心地嚎,明的子在水裡快速游弋,激起一片片水花,“只要你在幻境裡殺死,一切就解決了,輕輕鬆鬆。”
水團忿忿不平地踢水。
無明斂眼,溫聲道:“不可。”
聽到此言,水團就來氣,從水裡猛地一下跳出,漂浮在空中,一滴滴似琉璃般藍水珠掉落進湖裡,它的眼睛睜到最大,但因為實在太小,很沒有威懾力,怒斥道:“你倒是輕飄飄,這不行那不行的。你說,我怎麼辦?這個世界怎麼辦?無數生靈怎麼辦?你擔待得起嗎?”
“我會想辦法的。”無明的音舒緩低沉,對聽者來說是種,但水團並不這樣看待。
它憤怒得上下跳,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青年,鼻子氣得接連冒出一團團白霧。
“行,那你去想辦法,我看你能想出個什麼辦法?”
無明靜默,水團也泄了氣,就好像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一點意思也沒有。
忽然,它子微晃,像是知到了什麼,迅速道:“來了。”
“要不是我氣急了,也不至於這樣召喚你,你自己注意點。”
一霎間,水團連帶著整個湖泊都消失了,周遭變回昏暗,鼻間滿是泥土的腥氣。
子有節奏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出現了。
姜梨的紅近乎拖地,一隻手拿著一個夜明珠,另一隻手抓著一把銀鋥亮的劍,劍垂落,尖頭在土壤上劃過一道淺淺的劃痕。
層層疊疊的擺隨著步伐晃著,面容沉凝,神淡淡,紅艷艷,不像是該出現在這裡的人,而是應該在華麗的宴席。
耐心地打量著無明,就如同第一次見他般。
青年的臉在夜明珠的照映下明明晃晃,立如松,白勝雪,站在那裡就好像一幅畫。
隨後,姜梨的手腕微,劍隨之抬起,在浮空中勘勘劃過他狹長的眼,劃過直的鼻樑,劃過淡的薄,最後指著他的嚨,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的眼眸瞇起,流出驚人的凜冽,黑髮自然地披散在紅上,襯得墨發更深,紅更艷。
無明不躲不避,仍由散發著濃濃寒意的劍靠近咽,溫順地垂下睫,在眼下投出一小塊不規則影。
男子的聲音清越:“如阿梨所見,無明就是一個凡人。”
姜梨冷笑,劍又近了半寸,仙力從指尖溢出,化為一團白氣,飛到了無明面前。
“張開,吞下去。”的音綿,卻清冷,暗含著不可違抗的意味。
青年乖順地張開,由著仙氣從嚨進,最後在遊走一圈。
與先前綿和的仙力相比,此次的力量蠻橫無理了許多,白的仙氣在他橫衝直撞,不掉一個角落,似是在尋找什麼。
無明面微白,不太舒服,指尖著擺。
最後,什麼也沒找到,仙氣自發消散,無影無蹤。
沒有查出異樣,姜梨的肩陡然鬆了些許。
放下劍,輕輕在土裡,盯著微垂頭的無明久久後才厲聲道:“我不管你是誰,又有什麼企圖,但若阻礙到我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無明抬起頭依出一雙溫的眼眸,下方才野蠻仙力帶來的不適,指尖微微抖片刻後,輕聲道:“無明知道。”
剛才,其實姜梨什麼也沒聽到。
一跳下來,就是迷宮般的走道,像是故意要把困在這裡,走了一會後,實在不了,直接用劍斬出來一條路。
然後到了那悉的惡意,數萬年過去了,凡間那段記憶刻骨銘心,那道莫名的惡意也為困在心頭的疑。
隨著一步步地近,惡意然無存,裡面只站著無明。
隨著長,多年未見後又重新知到惡意,分辨出了一些年沒覺到的東西,雖然是惡意,但中間還夾雜著些許親近。
姜梨不知道怎麼形容,就好像兩個對立的東西冗雜在一起,分離不出來,也只能放下。
而無明確實是一個凡人,方才探查後沒有發覺任何問題。
但就因為他是凡人才奇怪,土地的口子只裂在他腳下,掉了進去後也不著急,上乾乾淨淨。
不過,對姜梨來說,他的魂魄更為重要,沒有被魔族侵染或是天族的痕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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