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警惕的看了看他,點點頭,又開口問:
“那吃過了能送我回去嗎?”
蔣清舟深呼吸幾下,繼續溫聲說話:
“你暈倒的時候傷了,你看你胳膊、的傷,還有右邊腰部,有點疼吧?你后背也有傷。摔的比較重,你現在需要住院治療。”
溫雨雙手抓住被褥,小聲泣著:
“那,那怎麼辦?墓地要打理的,姐姐的照還在家里桌子上,我得給掛起來,還有的一些品,我想整理到柜子里,也還沒整理。”
蔣清舟忍不住又抬起手,順勢輕的后腦,聲音依舊溫和有度:
“溫雨,我讓蘇書去幫你辦,你需要做什麼,或者需要帶什麼東西回來,告訴他便好。等你康復以后,我再帶你去一趟香城,好不好?”
溫雨緩慢地抬眸,怔怔的看著他。
前幾天姐姐在搶救時,在搶救室門口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那天,他在走廊里踱步,表看起來很冷。他看時,總是會微瞇眼睛,眼神復雜的讓猜不他在想什麼。
后來姐姐危在旦夕,告訴,以后跟著這個男人去他家里生活,可是,有點怕他。
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好像隨時會罵人、會打人,今天看起來,仿佛特別溫。
姐姐垂危時,一直夸他人很好,而且姐姐還告訴,喜歡這個男人,把給他,姐姐很放心。
姐姐喜歡他,他連姐姐葬禮都不參加,而且姐姐始終是為了救他父母才走掉的,他怎麼著都應該去一下才對。
那天趕到醫院,知道了姐姐遭火災的原因,心里好恨好恨,可姐姐說,換做任何人都不會丟下老人家不管的,都是意外,讓不要去怪他,讓去了蔣家乖巧、聽話......
溫雨的心理活一茬接著一茬,想著想著,溫雨又把子往另一側挪了挪,試圖離他遠了一點。
眼睛里也呈現出剛失去姐姐的悲痛和面對這個男人的不安和害怕。
蔣清舟看著黑亮的眼睛里寫滿了緒,一時間百集。留了蘇書在病房,他把杜澤辰了出去。
“澤辰......這會是短暫的嗎?是腦袋里瘀迫導致?還是什麼原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杜澤辰嘆口氣:
“目前還不好說,等天亮,再召集那些人,給做個全面檢查,再次會診吧。對了,按現在的記憶,那是姐姐剛走啊,那現在就等于是17歲?”
蔣清舟思索著,沒有搭話,杜澤辰繼續說道:
“不是我說你啊,你看看現在的樣子,眼里都是擔驚、怕、無措、悲傷。我若沒記錯的話,當年你接回莊園的時候,就是這個狀態吧?前幾年,你把人家晾著,連帶著傭人欺負......”
“嘖嘖嘖,還有,你那些傭人都一直住在后院那棟樓吧?你能想象這個模樣、這個年齡,每晚都是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主樓里,那時得怕什麼樣?而且那時還是剛剛失去最后一個親人。”
“你還說過怕打雷,我......我簡直說不下去了,你現在能想象到當時有多可憐了沒?這啊,我說這會不會是上天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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