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是漫雪!
“五萬塊錢,我會讓我的助理送過來。”手里的白羽假面眼鏡落,冷夜沉冷著臉,毫不留地毅然只離去。
五、五萬?!
費爾南下意識地與唐倩兮面面相覷,其實他費爾南只是想要五千塊而已,卻沒想到連如此豪氣,直接答應給他五萬塊錢。
等冷夜沉走遠了后,唐倩兮雙手抱臂,咧一笑:“費老板,這五萬塊錢,我和秋容也有份吧!”
費爾南這才定睛看向扮“小謝”的秋容,不納悶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小謝說痛經了,人不舒服。為了不掃那位‘連’的興致,所以,我只好讓秋容來冒充小謝了。”唐倩兮瞇起眸子,得意地笑了笑,“費老板,我聰明吧!輕輕松松又給你賺了外快!”
“是這樣啊!也行吧!反正秋容也是戴著面賣藝不賣的,連應該不會知道。”費爾南自我安,存著僥幸心理。
唐倩兮微微聳了聳肩,示意秋容把地上的面撿起來重新戴上,然后回宿舍去休息。
秋容點頭頷首,蹲撿起地上的白羽假面眼鏡后,重新戴在了臉上,并微微欠,然后轉離去。
費爾南此時卻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地問:“小倩,你說這‘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給小謝砸了那麼多錢,最終也只不過是想看看小謝的真容?如果換做是那個‘季’,早就想把小謝抱去開房了!”
“這種事有什麼好揣的?反正,不管是‘季’還是‘連’,他們對小謝都沒什麼好心眼。”唐倩兮不嗤之以鼻。
起初,以沫給打那個電話向求助的時候,義不容辭地就答應了。
還好秋容和以沫的高重形差不多,只要秋容不出聲,肯定不會餡。
只是,唐倩兮也沒想到,這位“連”居然這麼好騙,他揭開面就看了秋容一眼,二話不說就走了!
唐倩兮在心底還暗自松了口氣。
冷夜沉疾步回到自己的豪華座駕里,心久久不能平靜,甚至有點兒厭惡自己。
瞧瞧他背著“漫雪”都干了什麼?
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又有一些不甘心。
為什麼小謝不是“漫雪”?!
呵呵——
都已經見過小謝的真容了,他還在這里自作多的自以為是又算什麼?
不對!
冷夜沉恍神間,忽然回想起剛剛見小謝時,小謝那畏畏的樣子,與之前他所接的樣子,仿佛判若兩人。
小謝一直低著頭,雙眼都不敢與他直視,像是在刻意躲避他的目。
哪里不對……
冷夜沉的心里總覺得剛剛那場景哪里不對勁,卻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
心的糾結與矛盾,令他此刻極其的焦慮不安,甚至心浮氣躁。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冷夜沉回到自己的私宅里,一進大門,便直接躺在了大廳的真皮沙發上。
他只覺自己心都很疲憊,而且從未如此疲憊到心累。
此時,那個醫學怪咖,兼他冷夜沉的摯友,且又是私人醫生的連華生,踏著悠閑的步子,從二樓下來后,坐在了冷夜沉的邊,手拍了一下他的長,忍俊不地調侃:“咱們的冷家大爺,鐵四,冷大Boss,這是得了什麼病嗎?今天居然如此消沉!”
“一邊去。”冷夜沉劍眉微蹙,沒好氣地悶哼。
連華生咧一笑:“要不,陪我去‘夜’放松一下?”
“不去!”冷夜沉翻了個,枕著腦袋,背對著連華生。
連華生揚了揚眉,若有所思地接著說:“看你這樣子,像是失了。怎麼?今天,敢是去找小謝表白呢?被拒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冷夜沉倏然起,屈起長,單手搭在膝蓋上,冷冷地瞪著連華生。
連華生“噗嗤”一聲,笑道:“別繃著臉了!你要是十分想念你的那個未婚妻,干脆放自己半個月長假,去韓國和一起旅游。”
“你以為我不想?但是現在是我接管冷氏集團的試行期,我堂叔冷巖峰一直在窺視冷氏集團。我若這個時候離開,堂叔一定會有所行。”冷夜沉漆黑的眼眸漸漸深邃。
所以,這段日子,他一直都是在坐鎮。
冷氏集團在這個關鍵時期,不能群龍無首。
連華生不懂商界的明爭暗斗,冷夜沉說不行,他自然是信他,同時幫他說話間,眉梢揚了揚:“你堂叔那麼不安分,要不要我幫你在暗中給他打一支‘安分針’,到時候他肯定造不了反。”
“不用,我會用我的實力證明自己,讓他心服口服!”冷夜沉深邃的黑眸里,泛起了意味不明的眸,頃刻后,又逐漸恢復到平靜的眼神。
連華生識趣地抬起手來,拍了拍冷夜沉的肩頭,會心一笑:“嗯,你!既然,你不去‘夜’了,那我一個人去好了。”
“嗯。”冷夜沉淡淡地應了聲,隨之又傾躺在了沙發上。
臨走前,連華生還特意問了一句:“你對小謝真沒興趣呢?”
冷夜沉默不吭聲。
連華生意味猶存地笑了笑:“你沒興趣,那我就可以不客氣了。”
冷夜沉仍舊不做聲。
連華生離開后,他才回想起自己今天見那個小謝的時候,好像沒有了往常那種怦然心的覺。
對,今天他到底是怎麼呢?
不僅那種心跳加速的覺沒了,就連想要靠近的也沒了。
這樣的覺,不是在揭開面之后,而是從戴著面進門的那一刻起。
冷夜沉苦笑,從兜里掏出手機,忍不住給“蘇漫雪”打了通電話。
電話等待音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或許……
已經睡了。
又或許……
不知道是他打來的,所以當了擾電話,不予以理會。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如此鬧心。
原來,相思疾,是如此的痛苦又痛心……
“漫雪”,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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