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雪到的時候,韓靖琛剛接完電話,臉不是太好。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放棄打探妻的下落,雖然當年和婉晴只領了證,沒來及辦酒席,在他心里,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妻子。
之前總算是有了一點消息,可現在線索又中斷了,每每想到妻這些年不知道了多苦,自己就心如刀割,夜不能寐。
看到韓春雪進來,他的臉才好了一些:“春雪,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韓春雪放下手中提的東西:“二哥,怎麼又瘦了?”
韓靖琛聽到這話,低頭看向自己:“沒有吧,最近我吃的好,休息的也好,就連保健醫生都說我最近狀態特別好。”
正好這時,負責照顧韓靖琛生活起居的蘇勁松同志走了進來,韓春雪便說道:“蘇同志,我在路上買了一些杏,麻煩你洗一些送過來,剩下的你給大家分了都嘗嘗。”
蘇勁松沖韓春雪點點頭:“好的,那我可替大家謝謝你了。”
韓春雪擺手道:“不是什麼貴東西,你們這里什麼沒有,我就是看新鮮才買了一些。”
蘇勁松離開,韓靖琛看向自己妹妹:“說吧,過來是因為什麼事?”
韓春雪聽到二哥的話:“你怎麼知道我過來是有事,我就不能是專程過來看你的?”
韓靖琛冷著臉:“你一天天忙的跟個什麼似的,要是沒事,你會在工作日請假過來?”
韓春雪被二哥說中,笑了起來:“唉,什麼也瞞不過二哥你的火眼金睛。”
韓靖琛起給妹妹倒了一杯茶水:“先喝些水。”
韓春雪一路騎車過來的,端起杯子:“我還真是了。”
韓靖琛坐回到了自己位子上:“要是不夠,自己倒。”
等韓春雪喝好了茶水,這才說道:“這次過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振軍帶著對象回來了,那姑娘和一樣是知青,不過人是川省那邊的,看著爽利的一姑娘,倒是討人喜歡,明天讓振軍帶過來讓你把把關,要是覺得還行,我就給他們把親事定下來。”
韓靖琛聽到外甥帶了對象回來,臉上終于有了笑意;“那人家姑娘家里是什麼態度,這事可得慎重,最好是兩家大人見個面,實在不行最起碼也得通個電話,這是對人家最起碼的尊重。”
當年自己就是犯了這樣的錯,才錯失了摯,所以他直接就提了出來。
韓春雪聽二哥這麼說,便知道,自己今天的話題又揭了二哥心里的傷疤:“二哥,對不起,我.....”
韓靖琛擺擺手:“無妨,一定要征得人家方家的同意,再行事,我和婉晴的婚事,就是前車之鑒。”
韓春雪嘆了一口氣:“二哥,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們肯定有相見的一天。”
正在這時蘇勁松端著洗好的杏走了進來:“首長,洗好了,您嘗嘗。”
韓靖琛看著那金黃的杏突然就愣了神,他想起了和婉晴分開前,說想吃酸酸甜甜的杏,自己跑到京郊給摘了回來,當時滿眼含笑的樣子,等兩個月后,才收到的信,那時才知道婉晴想吃杏是因為懷孕了,在害口。
當時自己就跟瘋了似的一口氣跑了四五里地,沖著群山大喊:“我要當爸爸了。”
之后,因為在外執行任務,婉晴寫給自己的信,有時候都是好幾個月后才能轉送到自己手上,后來知道婉晴給自己生了一個兒,當時恨不得上翅膀飛回到們母邊。
只可惜,婉晴沒有等到自己回去見們母的那天,娘家那邊就出了事,而自己趕回去的時候,卻是沒能找到們母,當時自己差點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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