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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從浴室出來,襯扣子還沒扣,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和哐哐哐的敲門聲,床上的桑玥不耐煩的捂住耳朵,看到他走出浴室,蹙著眉催促,“吵死了,你快看看樓下是誰在敲門。”
秦晟走到床頭柜前,拿起手機開機。
手機剛開機便蹦出好多個未接電話,季頌從昨晚開始,給他打了十幾個,鄭瑯二十分鐘前也打了一個。
他昨晚不想讓人打擾他,特意關了機,幸好關機了,不然得被季頌煩死。
打開手機上的監控視頻,看到站在門外的季頌和鄭瑯,鄭瑯拄著拐站在后面,砸門的是季頌,邊砸還邊喊他,問他在不在家。
秦晟通過監控和他說話,“我在家,別敲了。”
“晟哥,晟哥,你在家啊,你快給我開門。”聽到秦晟聲音,季頌敲得更厲害。
床上的桑玥聽到有人喊晟哥,抬頭問他,“你朋友?”
秦晟嗯了一聲,說:“我下去看看,你接著睡。”
秦晟轉走出臥室,輕輕將門關上。
“晟哥,晟哥,你快開門啊,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沒事吧。”
秦晟從樓上下來,走到客廳,聽到季頌在外面的嚎,領口的幾粒紐扣都沒扣完,加快腳步走到門旁,打開門,表不耐煩,“別敲了,我老婆還在睡覺。”
季頌目瞥見秦晟角很明顯是被咬破皮的傷口和脖子上的吻痕,聲音戛然而止,反應過來秦晟剛剛說的是老婆還在睡覺,下意識道:“晟哥,你和嫂子和好了啊?”
秦晟抬手,慢條斯理的扣上襯紐扣,問:“你倆有事?”
季頌默了默,說:“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和嫂子沒事吧?”
提起桑玥,秦晟忽然就笑了,挑了下眉,聲音溫和的對季頌和鄭瑯說:“進來坐。”
季頌被秦晟笑得心里發,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他率先走進去,正想換鞋,秦晟道:“不用換鞋,直接進來,他不方便換鞋。”
鄭瑯還在裝瘸,季頌不知道,當他面換鞋還要演一演換鞋困難,秦晟心的為他考慮到這個問題。
他走到鄭瑯邊,問:“需要我扶你嗎?”
鄭瑯:“不用,我有拐杖。”
兩人走到沙發旁坐下,秦晟問:“喝點什麼?”
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去對方家里都跟到自己家一樣,想要什麼都自己手,作為待客的那一方什麼時候這麼客氣過啊。
季頌道:“晟哥,你不用照顧我倆,你坐。”
秦晟:“溫水吧,多喝水對好。”
秦晟的去廚房倒水。
季頌心里更的,湊到鄭瑯耳邊,小聲說:“完了,晟哥該不會是太難過,借酒消愁,喝多了酒,不太正常了吧,這怎麼突然對我倆這麼客氣了。”
季頌用手指了指腦子,暗指秦晟會不會喝酒喝壞了腦子。
鄭瑯從看到秦晟脖子上的吻痕和他那神清氣爽的表就知道,他和桑玥的應該是更近了一步,平靜道:“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這句話說完,季頌很快就會到了鄭瑯的預判。
秦晟倒了兩杯水,給季頌和鄭瑯一人一杯,坐到季頌對面,在季頌毫無防備的況下,輕飄飄的說:“是不是沒談過?”
季頌:“......”
他沒談過這事是什麼嗎?干嘛用這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像瞧不起人似的。
“晟哥,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人攻擊呢你?”
秦晟冷嗤一聲,“難怪你這麼不懂事。”
他指了指自己上的傷口,“我這傷口。”
手指移到脖子上,“我這吻痕。”
“我看起來像是和我老婆有事的樣子嗎?我和我老婆好著呢。”
季頌:“......這不你自己在酒吧里跟我說,你和嫂子過不下去了嗎?”
被當面穿,秦晟神不變,淡淡道:“你聽錯了,聽力不行,建議你去醫院檢查檢查耳朵,聽力有障礙,很容易找不到對象。”
季頌:“秦晟,我哪兒得罪你了,你想打架是吧。”
連哥都不了。
秦晟淡淡道:“你大早上過來拍門,打擾我和我老婆休息,有臉問哪兒得罪我了?”
季頌噎了一聲,還沒來及緩和火氣,就聽秦晟繼續說:“哦,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沒對象,沒結婚,你不知道夫妻是有夜生活的。”
季頌:“......”
這他媽都日上三竿了,還夜生活,有老婆就上天了是吧,也不知是誰痛不生的在酒吧買醉。
季頌從沙發上站起來,擼了擼袖子,攥著拳頭對著秦晟的臉說:“我今天非要把你揍趴下。”
鄭瑯用拐杖攔住他,勸架,“都是兄弟,多大點事,別傷了和氣。”
秦晟目從季頌移到鄭瑯上,視線打量著他那條‘瘸’,笑得意味深長,“呦,還瘸著呢,還沒好?”
鄭瑯聽出了這句話的潛臺詞。
這是嘲笑他還沒追上季傾,還裝瘸博同。
鄭瑯深吸了口氣,將拐杖塞到季頌手里,鄭重叮囑,“拿去,別客氣,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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