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向躲在最后的兩個生。

沒了遮擋，宋嘉茉總算能夠看清，其中一個見過。

是那天燒烤時，坐在趙悅旁邊的朋友。

宋嘉茉問：“人是你來的？”

“是、是我來的又怎麼樣？我又沒讓他調戲你，只是想讓他勸你安分點！”

大概是看陳賜站在這里，那生說話都有點磕，但不肯低頭。

宋嘉茉看著的臉孔，只覺得稚又荒謬。

“我怎麼了？”

“你還、還好意思問嗎？你看你做的都是什麼事，趙悅忙活了好幾個月，如果不是你從中作梗，會現在還沒有結果嗎？”

“不過剛剛看完，我算是知道了。哥哥對你多好，我要是你，我也舍不得啊。”

“但是我勸你，舍不得就明正大說，別表面幫忙、背后使壞，難道你能一輩子獨占他嗎？不能就要學會放手，否則也太自私了！”

“沒人愿意和你這種自私鬼做朋友，你自己看看你有朋友嗎？”

“——誰說沒有朋友了？！”

……

宋嘉茉詫異回頭：“趙悅？？”

趙悅后跟著幾個人，從小巷口走來：“曹琬，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吧！大晚上不睡覺，跑這里來發什麼瘋？”

“我讓你別找別找，你非要給我搞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仗義？”

曹琬蒙了一下：“你什麼意思，我幫你，你罵我？”

趙悅：“你是幫我嗎？你他媽就是沒事找事！打著為我好的旗號，挑撥離間，有這時間想想考不上大專去哪個電子廠上班吧！”

“宋嘉茉不算我朋友，你算啊？我胃痛的時候忍著肚子疼給我買藥，我早上寫不完作業幫我罰抄，我每次讓幫忙，就算再害怕也會陪我一起——”

“你除了就會蹭飯和搞事，哪點比得上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盡力了啊，你沒搞懂況能不能不要攪啊？！”

趙悅無語，“如果不是阿輝告訴我，我今晚都不知道你跑這里來發瘋！我就差每晚給你打電話讓你裝個腦子了！”

曹琬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好，趙悅，你倒打一耙，到時候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的，”趙悅說，“我當時就是不了你才轉學的，誰知道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趙悅：“我也不是什麼好的人，病一大堆，錯事也做過，但誰好誰壞我還是分得清的，請你以后不要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來擾宋嘉茉，你連進電子廠都費勁，還有空心別人？”

“……”

曹琬被罵得無法還口，最后死死握著拳，氣走了。

趙悅看向宋嘉茉：“你看，到最后也沒說我罵得不對，這人啊，就是不學習，每天閑的沒事找事，我以前跟待在一起，吃了太多次被殃及的苦了。”

“你沒事吧？”

“還好，”宋嘉茉說，“你怎麼還帶人來了？”

“我這不是怕嗎！曹琬這的最拉幫結派去堵別人了，不知道是不是不良主電影看多了，覺得酷。我他媽聽說來找你，嚇得連滾帶爬飛過來的好嗎，鞋子都穿反了！”

宋嘉茉笑出聲來，看了一會兒，才說，“謝謝啦。”

“這也要謝，不至于吧！”趙悅抓抓腦袋，“我其實也做過多莫名其妙的事，比如室，還有周聲，但你也沒生我的氣。”

“但你在黃向珊們面前，也幫我出過頭啊。”

“別別別搞這些煽的，”趙悅連忙道，“你沒事就好，哥哥呢？”

宋嘉茉轉頭一看，陳賜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大概看這里都是生在說話，便回避了。

宋嘉茉說：“可能在哪里等著我吧。”

“好，正好借這個事，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宋嘉茉：“什麼句號？”

“我和你哥啊，你不用再幫我了，反正我也是看臉才追他的，”趙悅語氣忽然變得甜，“我有新目標了。”

說完，還把自己的手機給宋嘉茉看，進展已經到了互說早晚安的地步了。

宋嘉茉：“怎麼這麼快，誰啊？”

“昨天你指的那個，對桌的一中育生，年輕活力，好像還有腹。”

趙悅不盛：“別說了，口水要流下來了。”

“…………”

*

回去的路上，趙悅還一直跟新對象聊天。

宋嘉茉欽佩道：“你緒轉換真快。”

“當然了，活得瀟灑，才能活得開心。”

上車時趙悅沒有一起，宋嘉茉和陳賜坐在后座。

總覺得有點怪異。

夜晚的風徐徐吹拂，也慢慢安定下方才張的緒。

頻頻側頭，用余看陳賜。

陳賜：“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輕咳兩聲，“那個，你今晚……把他們打那樣，萬一他們真的舉報，怎麼辦？”

“他們不敢。”

眨眼：“你又不是他們，你怎麼肯定？”

“那不然？”陳賜道，“當時那個況，就讓我看他調戲你？”

陳賜：“我沒把他打死都算給他面子。”

“……”

哥，你那跟把人家打死也沒太大差別。

回家后洗了個澡，弄完作業就早早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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