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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悉的音調鉆耳朵,來人出那雙好看的眉眼,劉海兒微微搭著,隨風過額前。
——砰。
宋嘉茉腦子里開始炸煙花,還是八八六十四響的那種——
炸得眼冒金星,一,差點直接坐地上。
“哥、哥哥……”
風沙沙吹樹葉,陳賜垂眼看。
年有雙平靜而深邃的眼,像零星點綴的夜空。
宋嘉茉了脖子,還沒來得及說出句話,廣播又響了。
“值日生除外,逗留的同學請盡快離開學校,否則出校門需要登記。”
“再提醒一遍……”
陳賜終于收回目,抬朝走來,很慫地一團,往后躲了躲。
年拎起丟在地上的書包,拍了兩下,這才往校門口走去。
趕跟上,亦步亦趨,一路都乖乖地低著頭。
今晚的公有些空,陳賜知道容易暈車,挑了最靠前的空位坐下。
但位置狹窄,他那雙長無安放,只能曲著。
陳賜想起方才的問句。
——你也是來約會的嗎?
也。
仿佛心有靈犀,雙手著面前的欄桿,下擱在上頭,悄咪咪地側眼看他。
陳賜:“今晚是去約會的?”
“沒,”小姑娘輕聲,很無辜地抬眼,用最的語氣說著最放肆的話,“但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其實也可以。”
“……”
不太想說,因為程新覺看起來不像個好人,怕陳賜知道之后,不允許自己和他來往。
第二就是……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其實沒有必要事事對他坦白。
他只是哥哥而已啊。
又不是人。
有的事,哥哥沒有必要非得知道的。
車廂安靜下來,只剩車輛運行的聲音。
他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說。
到家后,二人回了書房,各做各的,直到夜深也沒有流。
宋嘉茉收起最后一本習題,離開前,抬起眼問了問:
“對了哥,你真有朋友啦?”
他正在寫題,聞言頭也沒抬。
“沒,特意去捉你的。”
“…………”
那我謝謝你啊。
他沒再說話,宋嘉茉聳聳肩,收拾好書包去睡覺了。
*
第二天課間,正想趴著休息會兒,突然被人敲了敲桌角。
“別睡啦,外面有人找。”
“誰啊?”
“二班的程新覺,說昨天有事沒說完。”
噢,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宋嘉茉眉心,走了出去。
那人正倚著欄桿在笑,宋嘉茉看到他的第一眼,很自然地愣了下。
程新覺笑道:“抱歉,昨天讓你等了那麼久。”
“沒事,”很快恢復,順著接話,“畢竟是我找你嘛。”
他先是說了會兒昨晚的況,表達了自己遲到的歉意,幾分鐘后才進正題:
“聽說你找我問社團的事?不過這個說來話長——”
確實說來話長,他還只來得及開個頭,上課鈴就響了。
男生朝笑笑,“下午育課再見,小宋同學。”
宋嘉茉迷迷糊糊地點了個頭,回班的時候還在想:
既然這個事說來話長,為什麼要還要在課間來找呢?幾分鐘肯定講不完吧?
可還沒來得及思考出答案,掏空的數學課開始。
等到下課,早沒了胡思想的興致,去小賣部買了罐冰咖啡救命。
在小賣部到班長,說起課間的事,忍不住開口道:“原來他就是程新覺啊?”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宋嘉茉搖搖頭,“以前好像看過他打球。”
那場球賽,陳賜和他是對立陣營。
中午也沒出去吃,聽說食堂有糖醋排骨和炸里脊,這兩道是學校的招牌菜,一點都不比外面差。
今天運氣好,一個人來食堂,本來以為會無聊,沒想到陳賜也在。
食堂用的是學生卡扣費,陳賜剛點完,正要把卡挪開,一白皙纖細的手指上卡面,輕輕朝前一按——
“滴”的一聲后,二次扣費功。
他回頭,對上小姑娘笑瞇瞇的眼睛。
生了雙笑眼,笑起來更是無辜可,臥蠶鼓鼓彎彎,對掌勺阿姨說:“來份一樣的,謝謝。”
可樂選了冰的,結果剛坐下,旁邊的人長臂一展,把自己的常溫可樂跟的換了。
不太樂意:“干嘛,要喝冰的你自己去拿呀。”
“喝冷的。”
才不信是什麼關心的,撇了撇:“切,你就是怕冰手,然后等我拿個冰的,再跟我一換。”
宋嘉茉轉頭向陳賜,一臉看地說:“你真有心機。”
“……”
最后只能認命,與常溫可樂相親相,只是一邊喝,眼神還一邊往他那兒飄。
“哥,你知道你可樂旁邊為什麼會有水汽嗎?”
陳賜筷子停了下,知道又要開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揩了揩微微泛紅的眼角。
“那是我流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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