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我夢多，夢多就睡不醒。”

有理有據，“我昨天就做了一晚上夢，累死了，醒了你還要來數落我。”

“做夢還累？”他偏頭，“夢什麼了？”

宋嘉茉輕咳兩聲，化道：“就是……夢到，我去義務勞。”

反正都是勞，聽起來也差不多。

“在哪勞？就你一個人？”

不知是想到什麼，定在原地，半晌后憋紅了臉：“……別問了！”

“……”

莫顧笑了下，幫補充：“可能很嚇人吧。”

宋嘉茉咬著面包，不住點頭。

確實很嚇人，還有手銬和繩。

*

假期的下午總是愜意。

莫顧烤了蛋撻，當做他們的下午茶。

宋嘉茉也閑不下來，去學各種小點心。

也算友善，但夸獎人這方面，還是遠遠比不上莫顧。

餅干剛出爐，莫顧便湊過來，親昵地搭上的肩膀：“太厲害了，烤得好可，跟你一樣。”

這短短幾周，從獎狀再到皮和長相，好像就沒有莫顧沒夸過的。

這種孩子，在學校應該很歡迎吧。

回過神來，宋嘉茉看了眼手機，抬頭道：“我等會可能要出去，社團有點事。”

“好，那我和阿姨說聲。”莫顧想了想，又說，“你哥去嗎？”

“可能吧？”宋嘉茉也不清楚，“看他心，他要先去打球，有空就過來。”

……

下午三點多，宋嘉茉到了茶店。

十佳社團需要的材料很多，他們需要不定時面，整理一些資料。

宋嘉茉剛一坐下，尹冰就發問了。

“我忍一晚上了，你喜歡的那個長輩到底是誰啊，陳賜大伯？”

“……”

宋嘉茉哽了半天：“那我也不至于吧……”

尹冰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反正不管是誰，有陳賜高嗎，有他帥嗎，有他聲音好聽嗎？”

宋嘉茉僵了一會兒，轉過頭去：“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

尹冰很淡然地說：“反正我站你和你哥。”

瞳孔地震：“你站……什麼？”

“你和你哥啊，”博覽群書的尹冰非常坦然，“偽兄妹，永遠的神。”

“……”

啊？？？

宋嘉茉：“你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們又沒有緣關系，頂多就是從小以兄妹關系長大而已，但你也只是扮演宋佳佳的角啊，戶口都沒進呢，嚴格來說沒有很大問題，這個設定就很適合搞——”

天化日之下，很怕說出一些不能播的容。

宋嘉茉迅速起，一把捂住的：“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別說了。”

“為什麼不說了？！”尹冰被蒙著直喚，“刺激的我還沒說呢！”

“四眼來了。”

“四眼來了怎麼了？有誰能抗拒德國骨科？”

尹冰：“德國骨科，世界第一。”

“……”

幸好，在宋嘉茉的努力控制之下，話題最終還是從“德國骨科”，變了正常的社團容。

聊了很久之后，四眼說腰疼，想去逛逛，再拍幾張活照片。

轉著轉著，一行人就走到了告白墻。

這面墻是被公眾號營銷起來的。

它本來沒什麼特別的，在校外籃球場的后面，底下雜草叢生，上面殘磚片瓦，唯一的優點是墻面平整白皙，很適合寫字。

有人在上面噴過喜歡人的名字，最后告白功，又恰好是個幾萬的博主，被公眾號拿去寫了個還算人的故事——

告白墻由此得名。

不過宋嘉茉還沒來過。

剛走到附近，就聽見了笑聲。

“每個人都得給我寫啊！一共六個人，等會我要看到多出來六個名字！”

“籃球隊的吧？”江寺說，“看來也是剛打完球，過來玩的。”

那邊還在鬧：“行，還真的多了六個，這次總算沒叛徒，走了走了。”

他們抵達時，籃球隊的人也正好離開。

那邊氣氛很好，只能看見背影，陳賜悉的服也在其中。

數了下人數，剛好是六個男生。

鬼使神差地，沒有喊住他。

尹冰三兩步跑過去，像是在尋找什麼。

十秒之后，興地指著某：“他們在這寫的，還沒干！”

江寺：“你八不八卦？”

說完，他卻仔細一推眼鏡：“這個肯定是劉石寫的，我就說他喜歡三班那個，他還否認？無恥！”

尹冰：“……”

“你好像比我更八卦。”

就這樣，兩個人齊心協力，研究出了五個名字分別對應的人，掌握了男心事的第一手報。

“但是這里還有個崔芷婷，這誰寫的啊？”

“直選法選不出，那就只剩排除法——”江寺了下，“六個人，就剩一個……陳賜？”

尹冰招手，喊宋嘉茉過來看：“這是陳賜的字嗎？”

“不是，”宋嘉茉說，“但有可能是拿左手寫的。”

“有道理啊，”江寺說，“哥哥比較拽，可能不太想被看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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