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眼前陷一片漆黑。
陳賜波瀾不驚的聲音隨之傳來。
“停電了。”
“……”
宋嘉茉沉默了那麼兩秒:“我剛看到你關電閘了。”
他也仍舊很鎮定的模樣,淡道:“是嗎,那你來打開。”
宋嘉茉先是黑找了會兒手機,又打開手電筒,去找陳賜的位置。
再搬來小凳子,把電閘一個一個掰上去。
等做完這些,葉凜的節目早就過去八百年了。
看著屏幕中的相聲,和陳賜早有預謀挑起的角,很是咬牙切齒:“好笑嗎?”
“相聲不錯,”他說,“我在笑節目。”
“你最好是。”
過了兩分鐘,想起來了:“我還可以用微博看啊,現在肯定在熱搜上了。好。”
剛打開手機,聽到他愈加冷淡的音調:“嗯,你今天已經看了十幾個小時電腦,再多看一會,近視了更好。”
明知道他是危言聳聽,但還是不由得有些懷疑:“那我應該干什麼?”
陳賜:“閉眼休息。”
坐在沙發上掙扎了一會兒,決定先休息個五分鐘,再去看今晚帥氣的葉凜。
結果眼睛閉上沒多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玻璃門上映著客廳倒影,睡得沉浸,頭靠在側人的肩上。
陳賜抬起手,將電視音量調低,窗外驀然炸響幾聲煙花,肩上的抖了兩下,他又放下遙控,轉捂住的耳朵。
終于放松下來,沒有被吵醒。
二樓拐角,莫顧剛接完家里的電話,下樓時,就看見這幅景。
在原地定了會兒,最終轉上去。
*
春節后,沒過幾天就是的生日。
宋嘉茉對過生日倒比較隨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剛推開門,就看到了桌上的蛋糕。
出手指,挑了團油送進里:“香芋味的?”
陳賜看了會兒角的油,拿出個叉子,遞給。
“我剛洗過手了,很干凈的。”
似是為了佐證,又用指尖沾了團油,遞到他面前。
……遞出去才發現不對。
陳賜目似是暗了一秒,連忙將手收回,重新含進了自己里。
宋嘉茉含著指尖,過了片刻,陳賜才將目收回。
老規矩,一邊點蠟燭許愿,陳賜在一旁幫拍照片。
還記得頭幾年的時候,他的拍照技真的很直男,后來在的調教下,也漸漸學會了角度、燈、氛圍。
從去年開始,攝影作品漸漸可圈可點,去年生日的拍立得,都保存在了柜子里。
點完蠟燭,虔誠地許完愿,又停了一會兒,這才睜開眼,謹慎地吹熄。
陳賜沒見這樣過:“許的什麼愿?”
還維持著雙手握的姿勢,抬起眼,有漂亮的上目線。
“希,可以永遠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頭頂吊燈璀璨而眩暈,在陳賜的目里,有眼睛的投影。
“會的。”他說。
莫顧:“切蛋糕吧。”
切完蛋糕之后,宋嘉茉找他要自己的生日照片。
拿到手數了數,數量卻不太對。
問:“怎麼只有九張啊?”
陳賜:“相紙就九張。”
“不可能啊……”暗自嘀咕,“我剛剛親自裝的相紙,一盒十張呀。”
“難道我比較倒霉,那盒剛好缺一張?”
他抬了抬眼:“有可能。”
“呸呸呸,”又連忙改口,“生日不能說自己倒霉,就當是拍得太好看,被人了一張吧。”
想了想,宋嘉茉又道:“我是不是有什麼數字九的魔咒?我記得去年也是拍了十張,但我前幾天整理的時候,發現也只有九張了。”
看向莫顧:“就是你去我房里換服的那天。”
莫顧也笑著,這才說:“好像是,在你桌上看到了。”
們討論得投,沒看見有人轉過,將某張許愿的拍立得,夾在了錢包第一層。
……
第二天,宋嘉茉起了個早床,也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當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澤川寺里頭。
面前有一棵參天的常青樹,上面掛滿了各種木牌。
澤川寺的祈福牌分很多種。
若是要求,那就買背面有紅心的;若是求友,則要買藍的;親是。
見猶豫,賣木牌的和善道:“小姑娘,想寫給誰的?”
停了會,才說:“我哥。”
“要什麼的?”
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呢,都說了是給哥哥的了。
可既然這樣被問了,好像找到了一突破口似的,堅定了一下,隨后說:“……紅那個。”
這個寺里沒什麼傳說,但大家總想圖個好兆頭似的,把對方的名字寫在木牌上,以求得自己和那人能夠長長久久。
不管是親、友,還是。
將陳賜的名字寫在上面,系在某個無人知曉的小小角落。
走出澤川寺時,耳機的音樂正隨機播到尾聲,是那首被存了很久的《真相是真》。
——希能得世界允許/坦一次喊他姓名/再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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