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賜：“你打開你的列表看看。”

——屏幕右下角確實有小圓點，但是的小號只是用來發泄，發完就切號了，幾乎從來不看這些。

被陳賜一提醒，還這麼恰到好，心臟猛地一跳。

宋嘉茉抿：“什、什麼列表呀，你不是關注我了嗎？”

“我說小號。”

猛地翻，面對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有小號的？”

“不對，”說完立刻否認，“我沒有小號，你是不是弄錯了，哥哥。”

陳賜：“頭像是蛋糕，社團活的時候你做的，油多了一團，眼睛是藍的。”

“……”

一瞬間失聲，在被子里僵了很久，可遲遲沒等到下文，也沒等到陳賜和算賬。

不知怎麼的，那點叛逆的反骨好像就在此刻冒了頭似的，打開某個轉換，又輸了一行字。

點擊轉換，再復制，發送微博。

“宋嘉茉，”他的警告聲，第二次危險地響起，“你是不是以為你發斯電碼，我就看不懂了？”

陳賜對著轉換頁面，面無表地的念出翻譯：“‘就是不行怎麼了，不行還不讓人說嗎？’”

“嗯，”他輕輕瞇了下眼，拉開屜的最后一格，“你看我行不行。”

宋嘉茉：“……”

陳賜：“明天的鬧鐘幾點？”

著脖子不敢說話。

陳賜：“七點是吧，給你留三個小時睡覺。”

后知后覺到況的失控，往后仰了仰，又被人給拉了回來。

宋嘉茉低聲：“你瘋啦？爸爸還在樓上——”

“那怎麼了，”他的眼睛里斂著低沉的，“不是更刺激？”

“……”

你有病——

陳賜用拆開那枚四方的包裝袋，聲音又啞了些。

“你不喜歡？不喜歡夾我腰干什麼？”

“……”

冬季多雨，這會兒細細地落了起來，拍打著窗臺與玻璃，蜿蜒游弋，出點點水漬。

輕聲：“誒……”

“疼？”

“……。”

他聲音沙啞：“忍著。”

“忍不住，真的好……”

，陳賜嘖了聲，索直接將擺拉到手腕，然后給捆在了床頭。

這會兒人終于安靜了，臉也紅了。

他像是在笑，輕輕拍了下的臉頰，沉聲道：

“了才老實？”

第60章 第六十步

窗外的雨聲終于停了。

滿室的旖旎溫存中, 陳賜將從浴室抱出來，輕輕放在床頭。

翻了個，枕進他手臂里。

他的手指上還有沒干的水汽, 順著過的耳垂, 看了，問：“會不會難？”

搖搖頭, 說：“不難。”

“那就好，”他將的碎發至耳后，“快睡吧。”

的腦袋埋在他口, 過了半晌，忽而開口道：“陳賜。”

他低聲, “嗯？”

“陳賜？”

“嗯。”

沒再說話, 他也沒繼續問。

仿佛只是某種時刻抓的呼應與證明, 需要, 而他給了。

凌晨四點的窗外極度安靜，聽了會兒風聲，緩緩地抬起臉來。

將鼻尖抵在他的結，閉上眼，小聲說：“我不后悔。”

陳賜沒說話。

但覺到, 他放在腰上的手指了一下。

他似是想了很多，最終最終，緩聲回應：“嗯，不會讓你后悔的。”

——像是承諾。

輕輕了下腦袋，被人托住, 聲音就響在耳畔。

“好了，再不睡真的起不來了。”

其實很困，但是舍不得。

舍不得睡著。

事后溫存總容易讓人沉溺, 喜歡現在的陳賜，聲音里著餮足的沙啞和懶散，又很溫，有一搭沒一搭地吻著的鬢角。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擁抱，卻是第一次如此靠近。

的心臟像黃油，在他指腹的中，一點點變得癱。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覺得這輩子，應該都不會這麼喜歡一個人了吧。

著他頸間涌出的熱意，甚至有一點點，想要落淚的沖。

對別人來說輕描淡寫的五年，他們走了好久，好久好久，連靠近這麼簡單的作，都顯得這麼珍貴，這樣困難。

可他上的氣息一如既往，如同為了讓在時間的洪流中，更快地找到他，悉他。

向上拱了拱，卻堪堪只能蹭到他下，正撤回，又被人托著腦袋吻了下來。

呼吸微滯，陳賜的舌尖繞進來，而韌，被親得微微抬起肩膀，無意識抓住他的領口，回應著，舌尖掃過他的下顎，又被他含住。

憋得不行，下被人撓了撓，陳賜像是在笑。

“換氣啊。”

噢。

終于反應過來，垂下有些潤的睫，抿，努力用鼻腔呼吸，補充氧氣。

陳賜等得有點兒久，呼吸略微急促，下：“用。”

乖乖照做，啟用呼吸，窒息剛剛平復，他又覆了下來，繼續。

這是個很長，很纏綿的吻，他雙臂撐在側，沒有住，卻不知何時抱住他的脖頸，毫無章法地輕吮他下，又被人奪回主權，舐得齒都在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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