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半信半疑地拿下手機,點了搜索的頁面。
一分鐘后,他的聲音重新響起,已經帶了一哽咽,道:“早就跟我分手了,死了關我什麼事!你為什麼要跟我說?”
如果安知不告訴他,他只當賀小蘭是去攀高枝了,心里頭只有對的恨!
可是一旦知道這個人死了,過往的背叛和錯事也就不值一提了。
能想起來的,只有的好,還有心里頭無盡的憾和惋惜了。
安華覺得自己腦子還是懵的,實在不能接這個消息。
但是他剛剛查了新聞,上面有名有姓,的確是賀小蘭,就連的份證號,安華都是悉的。
安知聽出了安華語氣里頭抑的痛苦,心里頭也十分的惋惜。
弱國賀小蘭沒有做錯路,跟安華其實算是非常登對的一對。
知知底,門當戶對,青梅竹馬。
可惜,人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一步錯,步步錯,棋錯一著,滿盤皆輸。
安知安道:“人死不能復生,但是之前留了一句話給你,還有待了一件事需要你幫做完。”
安華死死咬著瓣,下自己眼眶中的淚,聲音微道:“什麼事?”
安知沉聲道:“你先將病歷找到,拍給我,我再告訴你是什麼事。”
這話一出,安華本來死死下去的眼淚瞬間洶涌而出,暴跳如雷地罵道:“安知,你還是人嗎?就算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都已經是死了!這可是的愿!你還要拿來要挾我做事?你是不是人?”
聽著自己親生弟弟這樣痛罵自己,安知雖然說不上有多傷悲,但是心不好定然也是有的。
安知的聲音冷了下來,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我的親弟弟!你想想你上大學到畢業,你花了我多錢,讓我幫你做了多事?你填志愿,你找工作,你買電腦買手機,哪樣我沒有出錢出力?我就讓你拍個照片就這麼費勁!你想想你自己是不是個人?”
安華被安知劈頭蓋臉地咒罵了一通,本來就天塌似的心當即更加崩潰了。
他狠狠了一把眼淚,冷聲道:“你要看病歷做什麼?你想起來了?你以為我是在坑你?你當那個病歷是什麼愉快的事?”
想起來了?
安知敏銳地捕捉地這幾個字,瞬間神經都繃了。
難不真的忘記了什麼事?還是很重要的事?
安知冷聲道:“你拍給我看就行,其他事不用你心。”
安華心眼沒有多,也記掛著賀小蘭死前要對他說的話,沒有再說什麼,只咕噥了一聲:“等著。”
說罷,他就掛斷了電話。
安知攥著自己手中的手機,攥得手機有些發燙,甚至的心跳也都不可控的加速跳了起來。
哪怕是被夏沐綁架的時候,安知都不覺得有這般的張。
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靜候安華將照片拍過來。
然而,等了整整十多分鐘,還是沒有靜。
安知有些不耐煩了,正要打電話給安華,外面忽然傳來了嚴白的嗓音:“老婆!你喝個水怎麼這麼久?”
這人怎麼突然又醒過來了?不是說醉酒的人都睡得特別死嗎?
安知只好拿著手機一邊作飛快地給安華發了個信息,一邊應道:“馬上就回來。”
走到臥室,重新躺下的時候,嚴白又順勢將撈到了懷里頭,抱得嚴嚴實實的,甚至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道:“不要離開我這麼久——”
縱然安知心里頭裝著事,也不影響無語。
但是總不能跟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人講道理。
“知道了,知道了。”敷衍地應了一句,然后強迫自己合上雙眸眠。
這個覺安知睡得尤其痛苦。
一直沒有深度睡眠,都是迷迷糊糊地熬過了一晚上。
所以次日,安知起來的時候簡直是腰酸背痛加上睡眠不足,有種頭重腳輕的眩暈。
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毫沒有緩解。
沒辦法,安知只好打開熱水,重新洗了一個熱水澡,又在浴缸里頭敷了個面。
安知出來的時候,嚴白竟然還在睡覺。
看來昨晚是醉得很了。
安知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距離上班還早,這才沒有醒他。
下樓后,走到了廚房,親手做起了早餐。
因為安安上次復發了一次病,所以李娟專門去學了營養師,現在是全心按照韓深開的食譜給安安調理,以便隨時可以接手。
而且安安是個病人,照顧起來,肯定要花很多心思的,太過勞累了,所以安知早就讓李姐不要做家務了,專心照顧安安就可以了。
他們兩個人的飯菜要麼是在外面解決,要麼是安知或者嚴白挑時間來做。
給嚴白做好早餐后,安知暈乎乎的腦子似乎清醒了不,這才掏出手機翻到了安華的微信。
那里,果然有一張照片。
安知點開了照片,上面赫然是自己的病歷。
沒錯,是神病院的病歷!
上面說自己不僅有自殺傾向,甚至手傷人。
安知腦子轟的一下,瞬間炸開了。
再看下去,找到了這家醫院的地址。
運城遠郊,第三神科醫院。
安知將地址重復看了幾次,記在了心上,然后刪掉了聊天記錄和一切痕跡。
剛做好,樓上就傳來了嚴白下樓的聲音。
安知當即低下頭,控制了一下自己的緒。
再抬起頭的時候,若無其事道:“起來了?怎麼昨晚喝得這麼醉?”
嚴白見圍著圍,桌面上又擺著他平日喜歡的早餐,上前自然而然地將摟在懷中,道:“昨晚出了一點意外。”
安知順勢道:“見夏沁了?”
嚴白挑了挑眉,道:“這麼張?不放心你老公的人品?”
安知輕笑著了自己酸痛的腰肢,道:“人品倒是不懷疑你的,就是這個酒品也太差了。整得我腰酸背痛的。”
嚴白覆上了安知的手,替了起來,道:“我的力氣不花在你上花在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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