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家小姐啊!”
紀雀挑眉,看向臉冷沉的周行野,不止沒生氣,還反過來安他,“七哥,你的好哥們兒又來了。不過,也不要,來就來唄,顧小姐看老爺子,你還能把趕出去?”
都住一個大院的,祖上都是對國家有功的人。
各家都有一個老爺子,老太太……能住同一個大院,這也是緣份。
“連自己是男是都搞不清楚,哪有什麼好哥兒們?”周行野冷著聲音說。
做不人,就做朋友這種事,在他周行野上不會發生。
他向來也不喜歡糾纏不清,更看不上顧兮塵這種前前后后的手段。
跳梁小丑,讓人可笑。
客廳,顧兮塵送了周老爺子一方端硯。
老爺子書法,沒事的時候,也總會在書房里寫兩幅字。
送端硯,比送一些補品要好得多。
投其所好這事,顧兮塵是經過深思慮的。
“周爺爺,您看這方硯臺喜歡嗎?我不懂書法,也不會寫大字,倒是聽我爺爺說起來,年輕的時候,周爺爺就喜歡書法……我這一想啊,送什麼都不如送個心上好,就去找了這方端硯。”
顧兮塵溫大方,臉上帶笑。
哪怕是送禮,也送得如此合乎心意,周老爺子是真喜歡。
他年輕時,還進過書法協會,后來工作忙,就遠離了。
可再遠離,這刻在骨子里的喜,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弱的。
相反,只會如同陳釀一般,年份越久,越加醇香。
“兮丫頭有心了。這方端硯,價值不菲吧,真是讓你破費了。”周老爺子臉上帶笑,眼底神卻極是清明。
如果在不知道自家孫子已經有了未婚妻的況下,老爺子沒準還高興……可現在,不得不多想,這顧小姐是別有用心了。
人老,他都到了土埋腳脖子的年紀了,看什麼不準?
“只要周爺爺喜歡,就沒有什麼破不破費的。”顧兮塵又拿了兩盒補品,算是心意到位。
周老爺子心中有數,笑呵呵讓傭人先收了,周太太陪坐一邊,對顧兮塵說:“顧小姐是大手筆,不過勝在老爺子喜歡,我也就不推辭了。”
一轉頭,看到周行野跟紀雀回來了,兩人手中也都提著紙袋,暫時看不到里面是什麼。
不過,周太太馬上來了神,起說道:“雀雀,回家就回家了,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你還懷著孕呢,累著了怎麼辦?”
轉頭又把周行野瞪一眼:“傻兒子,雀雀年輕,又第一次懷孕,什麼都不懂,你就不能提醒點?”
呵!
沒眼力見的蠢兒子,把敵都惹到家里了,萬一惹了雀雀不高興,看怎麼收拾他!
周行野:……
一臉無語。
轉頭跟周老爺子告狀:“爺爺,您管管我媽。雀雀第一次懷孕,不懂……難道我就懂?我也沒懷過啊!”
噗嗤!
他話音落下,顧兮塵先笑了出聲,溫大方,姣姣可人,笑起來也好看。
打趣說道:“周爺爺您千萬別怪野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野哥這麼委屈呢。不過野哥說得也對,這人懷孕,男人怎麼可能懂?野哥天天都在公司忙,人的事,他都沒時間去了解的。你說是不是,雀雀?你要真懷了孕,不如去醫院問問醫生,回頭要注意些什麼,自己心里也有點數。若不然,你自己對自己都不上心,不自,難道每次都要回來怪野哥嗎?”
話里話外……聽著像是在打趣,實際上都在暗諷紀雀。
紀雀笑了,也樂了:這茶里茶氣的,聽得是真手。
把剛剛買回的禮放一邊,轉向老爺子:“爺爺好,我是紀雀。”
自打紀雀進門的一瞬間,周老爺子銳利的視線,就沒有從的上離開過。
約約,總覺得這姑娘……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周保國記一向很好,可這一刻,記憶好像是出現在了斷層,愣是想不起來了。
但他到底也不是一般人,既然想不起,便暫時不想,深深看一眼這小姑娘,語聲和藹的道:“雀雀好,我是爺爺。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麼委屈,回來跟家人說。小野解決不了的,找你爸,你爸沒出息再解決不了,就找爺爺。一切,有爺爺給你作主。”
好好好。
周家老爺子……一出口便是這樣一個極其厲害的承諾給到了紀雀!
雖然字字句句都沒有夸紀雀,卻又分明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給紀雀撐腰。
顧兮塵臉變了,總覺得,周老爺子是故意這樣說的,當著紀雀的面,打的臉。
可沒證據,只好忍下。
“爸,我就說吧,雀雀是個好姑娘,您一看就會喜歡的。”周太太立時松口氣,先看一眼顧兮塵難看的臉,又贊許的看向紀雀。
家臭小子親自挑的姑娘,還能差得了?
主要是,雀雀自己也爭氣,是個乖的。
“爺爺,您這見面就給雀雀撐腰,以后在周家,還不得橫著走?”周行野不滿,故意說道,“那我是撿來的,是你們親生的吧!”
“臭小子,就你會胡說!”
周老爺子頓時笑罵著,周行野呵呵,紀雀笑得眉眼彎彎,“爺爺,那以后七哥要是欺負我了,我就跟爺爺告狀哦!”
“七哥,這是什麼稱呼?”周老爺子覺得奇怪,紀雀噎了一下,咳……這也不太好解釋。
見狀,周老爺子覺得更有意思了:看來,這小姑娘是有點本事的,能把小野這小子拿在掌心,也不是一般人。
眼看他們一家人談笑風生,其樂融融,完全忘記了的存在,顧兮塵咬咬牙,坐不住了。
這個紀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得了老爺子的好與認同?
這不是個好現象!
心念一轉,見針的說道:“周爺爺。您可別看雀雀這麼弱弱的,實際上,本事可大了呢……剛剛在路上,我們就剛好遇上了,我親眼看到,雀雀一個人,打跑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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