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門外,旌旗獵獵。
聶琚有些興,“哥哥,我還是第一次來軍營呢,這就是傳說中的轅門?如果有人闖會怎如何?”
聶行舟正道:“呦呦,擅闖轅門者,可當場殺。”
聶琚自己纖細的脖子,最遵紀守法了,絕不幹這傻事。
轅門兩排守衛披甲執銳,臉上沒有一多餘表,看著再莊嚴不過,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乖乖!主帥的大舅子和未婚妻來了!這可是當朝太子與公主!
腳步聲響起,聶琚抬頭去看,一戎裝的謝玄立於眼前。
青年英姿發,氣度冷毅沉穩,巍巍軍風,容俊勝過天神,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聶琚呼息一窒,這就是謝玄戎裝的樣子?
謝玄看和謝靈秋時,愣了半天,反應過來匆忙行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聶行舟笑道:“謝將軍,孤想帶們去你軍中瞧瞧,可否?”
謝玄怎會不同意,抬手示意。
轅門立時大開,兩排衛兵揚聲道:“恭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謝玄帶他們進主帥營帳,聶琚好奇打量著。
帳中置有一床榻,一案幾,外加幾張坐,還有就是沙盤和地形圖,別無它。
軍中一切從簡,謝玄即便是主帥,營帳也就這樣,稱得上簡陋。
坐下後,謝玄眼直直落到聶琚上,數日不見,他有些移不開眼。
聶行舟暗道,沒出息!他真是勇冠三軍的謝玄?瞧這傻乎乎的樣子,跟個頭小子沒什麽區別。
謝玄堪堪收回目,“太子殿下近來可好?”
“尚可。”
謝玄又問謝靈秋,“靈兒,家中可好?”
謝靈秋溫婉道:“好,一切都好。”
問候完兩人,他又繼續看向聶琚,聲音和許多,“公主最近可好?”
聶琚把城中發生的事告訴他,“我看到蛇時,害怕極了,可想你了!”
謝玄不由去的烏發,“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能陪在公主邊,讓公主驚了。”
聶琚可憐道:“這哪是你的錯?是沈靖安太歹毒了!也怪我不會抓蛇。”
又用手去他的銀甲,“你戎裝的樣子真好看。”
謝玄有些赧然,公主最幹淨,如果知道也同來,他肯定得先洗把臉,再出去見。
被無視的另外兩人:“”
聶行舟強行話題,“謝將軍,你治下軍隊形容整肅,不錯。”
謝玄拱手,“殿下過獎,他們都是隨微臣上過戰場的,便是無戰,軍容也不得鬆懈,時刻保持備戰狀態。”
聶行舟讚賞道:“理應如此!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吳春意掀開門簾進來,“將軍,午膳時間到了,你看要不要——”
要不要讓幾位貴客跟著吃點?如果吃,那要不要加菜?加什麽菜?
謝玄起,“他們要留在這裏用飯,我去廚房看看。”
聶琚想跟上,被謝玄攔住,“公主歇著,我去就好。” 哪能讓公主進廚房呢,煙熏火燎的,嗆著怎麽辦?
聶行舟起,“孤同你一道,順便看看軍中灶火如何。”
兩人走後,聶琚撲倒謝玄榻上,抱著疊起的被子歎了口氣。
謝靈秋上前,小心道:“公主怎麽了?”
聶琚除去發簪,如綢緞般的青鋪了滿床。
“謝家妹妹,你拍拍我吧,我昨天沒睡足,得補一覺,沒然沒力氣吃飯。”
臉蛋白如新雪,黑漆漆的眼睛有些迷糊,神憨,任誰也無法拒絕。
謝靈秋笑笑,“遵命,公主殿下。”
說著輕拍打著聶琚纖薄的背部,
暗讚,公主的形極,纖濃有度,腰肢盈盈,整個人像是用玉雕刻的。
聶琚半瞇著眼,哼哼唧唧道:“你拍的不錯,本宮喜歡你。”
說著鑽進謝靈秋懷裏,一溫暖好聞的香氣徐徐散開,謝靈秋心肝兒直。
公主好好乖,好好香,不由手了如水的烏發,這手也太好了~~
突然就明白了堂兄的快樂。
誰不想整日抱著這樣的公主呢?
灶房中,謝玄讓閑雜人等避讓,食材已經備好,他親自下廚。
聶行舟問他:“江夏王養蛇取膽,用於壯,這事你以前就知道嗎?”
謝玄點頭,“聽說過,但他養蛇並非是為咳,為那什麽。那蛇可以提煉毒,製奇毒,最初是沈靖安在養。此人是私生子,自小遭舅母待,被江夏王收養後,他將自己舅母毒死,兩位表哥也打殘,狂妄之極,不將人命放在眼裏,沒糟蹋良家子。”
“沈靖安如此歹毒,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其一是怕江夏王咬死是你與公主報複,其二是——”
謝玄將兔子用支架串好,才道:“沈靖安知道江夏王的兒子在哪裏。”
聶行舟震驚,“什麽?江夏王的兒子?他,他不是自兩個兒子戰死後,再也無法生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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