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麵掙紮之，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

    就在猶豫的時候，顧行舟已經快速掀開被子，抱住了。

    “不管你說什麽，本王都不會走的。”

    程玉被他突如其來的無賴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默許了。

    “阿玉，你好香。”

    顧行舟得寸進尺，攬住細腰。

    他嗅著的氣息，桃花和葡萄的味道織在一起，有些醉人。

    “今日在你哥哥的婚宴上是不是喝酒了？”

    程玉沒有回答，閉上眼睛睡覺。

    可他的聲音卻不絕於耳：“九公主及笄那日，得知你沒有來，本王也喝酒了。”

    程玉睜開眼睛，神有些複雜，因為？

    幸好背對著他，不必擔心他看見的神。

    “本王喝得爛醉如泥，險些死了，”他的臉輕輕蹭著的耳垂，“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乎？”

    他故意說得嚴重，卻依然沒有得來一句關心的話。

    顧行舟掩下失落，繼續說道：“現在小白由本王養著，你想不想帶回國公府？”

    程玉驚喜地問：“可以嗎？”

    顧行舟險些控製不住掐的衝。

    在心裏，他居然還沒有一隻狗重要！

    他沉下心深呼吸兩次，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可以，但是本王有個條件。”

    程玉警惕地問：“什麽？”

    “本王親自將它帶過來，像今日一樣睡在這裏。”

    程玉馬上說道：“不行。”

    現在真的覺得顧行舟有病了，如果中途小白了幾聲怎麽辦？

    就算沒，第二天怎麽和祖母們解釋明珠院平白無故多了隻狗？

    顧行舟哼了一聲：“那本王就待它，不給它飯吃。”

    程玉：“……”

    他若是想待，早就待了，還用等到現在？

    程玉不理他了，閉上眼睛。

    誰知顧行舟還有話說，說的還是興趣的。

    “你想不想知道那兩個小孩的近況？”

    程玉抿了，丹櫻的弟弟和妹妹……

    顧行舟得意道：“親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訴你。”

    程玉不親：“王爺不說就算了，我可以直接去問葉嬤嬤和沉霄。”

    不過這事不好出麵，但是可以請哥哥幫忙，總能問到的。

    顧行舟氣急敗壞：“本王不許他們告訴你！”

    程玉“哦”了一聲，懶得理他了。

    顧行舟沉默片刻，忽然問道：“將本王耍得團團轉，你是不是很高興？”

    程玉怔了下才回答：“沒有。”

    隻有慶幸，幸好他每次都相信了，所以和他待在一起那麽久，過得還算滋潤。

    隻是有時候，確實覺得顧行舟不像殺伐果決、戰功赫赫的秦王殿下，反而像個愣頭青。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擁有過別的人，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相信喜歡他的鬼話。

    可是這句話說得久了，真的有些控製不住心底的洪水猛了。

    程玉著天邊的明月，輕輕歎了一口氣。

    顧行舟沉默片刻，將往自己懷裏攬，得的。

    縱然隔著裳，程玉也能到炙熱的溫度，不自在地躲了躲，低聲警告。

    “王爺方才說什麽都不做的。”

    “本王現在想做了，你能如何？”

    “你這次得逞又能如何？”

    顧行舟揚了下眉，示意繼續說下去。

    程玉鎮定下來：“你鑽了空子才進國公府，隻要我和祖父說一聲，以後你就再也進不來了。”

    顧行舟冷哼一聲：“難道本王這次不做，以後你就會放本王進府嗎？”

    程玉抿了抿，輕輕“嗯”了一聲。

    顧行舟僵了片刻，在心髒被歡喜的緒淹沒之前回過神，咬牙道：“你又想騙本王是不是？”

    “王爺若是不相信，那就繼續吧。”

    程玉冷淡道：“妾已經服侍您兩個月了，也不差這一回。”

    再次聽到“妾”兩個字，恍如隔世。

    顧行舟握的細腰，良久沒有作。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繼續，這個人最擅長騙人，的承諾一個字都不能信。

    與其繼續被哄騙，不如及時行樂。

    可是另一個念頭問他，他想要的，隻是一次歡好嗎？

    不，不是。

    他想要的，是心甘願。

    是的心。

    他不了沒有的日子，寡淡得像水，日複一日地重複，仿佛看不到盡頭。

    可是沒有在，卻自在極了，簡直就是樂不思蜀。

    顧行舟惡狠狠地咬的後頸。

    神再兇狠，到底還是沒舍得咬疼，隻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

    程玉蹙了眉，雖然不疼，但是惹得渾一激靈。

    顧行舟屬狗的嗎？

    “睡覺！”

    顧行舟閉上眼睛。

    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信！

    程玉忐忑了好一會兒，見他真的沒有再繼續，終於鬆了口氣，放鬆下來。

    隻是被他抱得不舒服，下意識了，想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

    下一瞬，某個熱燙便了上來，程玉頓時一僵。

    顧行舟忍著開口：“本王不你，你自己撲上來？”

    程玉便不敢再了，等他冷靜。

    等了許久，程玉沉默片刻，問：“王爺需不需要涼水？”

    “不用，本王能忍。”

    他的聲音都變了調，顯得有些沙啞。

    程玉假裝沒聽出來，默默閉上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顧行舟鬆了口氣，咬牙道：“本王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

    程玉得逞一笑，連忙放緩呼吸，假裝睡著了，沒有理他。

    “又裝睡！”

    顧行舟重重地哼了一聲，揭穿的真麵目。

    程玉一頭霧水，他怎麽知道？

    顧行舟自然不會告訴。

    他低聲威脅：“若是下次本王沒有功進府，搶也要將你搶過來。”

    程玉默默腹誹，這算是什麽威脅，對毫無殺傷力。

    想搶，得問的家人答不答應。

    就算僥幸搶走了，祖母們肯定會掘地三尺將找出來。

    顧行舟也知道自己說了蠢話，可是他本沒有可以拿的把柄。

    他輕輕親了下的耳垂，聲線低沉，像是哀求。

    “阿玉，這次不許騙人了，本王真的很想見你。”

    程玉輕緩地眨了下眼睛，心底有句話呼之出，拚命忍耐。

    良久，聽見自己輕聲問：“王爺為何想見我，是因為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