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謝玉瑾很快就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心里清楚，最好把你的心思收一收！”

“若有下次，你就離開這里，自生自滅吧。”

紫盈聞言，怔怔地看著他，眼中很快就沁出淚來。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您對奴婢有恩，難道奴婢還會算計您嗎。”

“昨夜，是您醉酒弄臟了服，奴婢這才幫您，可躺到了床上，您卻……扯奴婢的裳。”

紫盈說著話便掉下淚來，“奴婢想著，若是此番能報答大人恩，也是好的，可大人后來睡著了，奴婢怕您夜里口，沒人伺候，這才宿在您邊。”

這番話，幾分真幾分假，謝玉瑾毫不關心，他就算是真了，也是紫盈趁人之危，他不找的麻煩就不錯了，本不會負責。

紫盈見他眸中皆是冷意，又道，“大人，奴婢連夜讓人將您的裳洗凈烤干，這就命人給您送來。”

說完，紫盈裝作慌忙，故意讓上錦被落，還往謝玉瑾臉上瞥了一眼，他竟然目不斜視，看都不看。

謝玉瑾穿好服就走了，毫不留，紫盈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盈滿了淚水。

多麼希，他回頭看一眼啊。

……

臘月二十六。

蘇婳提著一只食盒去了京兆尹院。

靳珩聽說蘇婳來了，親自將領進了議事廳。

他把食盒放在桌案一角，坐下的同時，一只手攬過蘇婳的細腰，將抱在了上。

靳珩大掌在腰上，不輕不重地著，“想我了，特意來看我？”

蘇婳在他懷中挪了兩下，自己找個舒服的位置坐好，“我給老夫人做了些點心，你回去時正好幫我帶過去。”

靳珩用余瞥一眼桌角的食盒，狠狠拍了蘇婳雪一下。

“使喚我，點心只有祖母的，沒有我的。”

蘇婳在他懷中笑一聲，“反正你也要去慈安堂，正好順路，沒準老夫人會賞你呢。”

“既然沒我的，我就吃你。”

說完，靳珩吻上了蘇婳的小。

他一手握住纖腰錮，一手起了的擺。

蘇婳“唔”一聲推開他，按住他的手，驚訝地眸圓瞪。

“你做什麼，這里是京兆尹院，不是碧泉苑。”

說話時呼吸有些，不知道是被親的，還是被嚇的。

靳珩看小貓一樣瞪著圓眼睛，只覺有趣，在鼻尖輕吻了一下，“有什麼區別，都是我的地方。”

他呼吸還是熱的，灼在蘇婳臉上，半是蠱，半是哄。

“婳婳，我們還沒在別的地方試過呢，我想試試。”

蘇婳沒想到他這麼孟浪，臉頓時鮮紅滴，這還是冷心鉄面的京兆尹嗎。

扭著子就要下去，“不行，這是你辦案的地方，怎麼能做這種事，萬一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沒曾想，掙扎這幾下，讓男人徹底失了控。

靳珩練地解開的腰封，“我進來時鎖門了，這間屋子隔音好，你小點聲，外面聽不見。”

蘇婳：……

好啊，你進來就打了壞主意。

一陣天旋地轉，蘇婳被男人掐腰按在了桌案上，一旁的卷宗“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蘇婳見說不通，一邊掙扎一邊找借口，“不行，我今早沒沐浴。”

畢竟是臘月，蘇婳穿的多，子里還有襯，襯里還有窄口。

靳珩很忙，還要桎梏住不安分的兩只小手，摁在頭頂上。

男人俯，不知在耳邊說了什麼，蘇婳眸圓睜，臉蛋瞬間燒得比屋里的鐵爐還熱。

著拳捶打他，“你這個壞蛋，流氓！”

“你說誰又甜又……”

蘇婳要臉，終究是沒能說出那個字，引得男人的低笑聲更甚。

兩人正打的火熱，門外突然傳來白德耀為難的聲音。

“爺，嫡小姐來了。”

接著，兩個聲音先后響起。

“大哥，開門，是我。”

“萱萱，大哥在忙，不如我們先回去。”

蘇婳腦袋“嗡”一聲，原本紅著的臉蛋泛了白，輕聲催促，“你說話呀，讓他們走、啊！”

靳珩此時箭在弦上，后面那聲蘇婳沒控制住，有點大，嚇得立刻捂住了。

靳珩呼吸繁地輕笑一聲，“謝玉瑾在外面呢，怎麼辦婳婳，我好興。”

蘇婳紅著臉，咬著牙，“壞蛋！”

就在此時，靳萱拍門了，“大哥，你在不在啊。”

大哥在不在啊，倒是說一聲啊。

靳珩帶著沙啞一聲低吼，“等著！”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

靳萱愣在原地，以為大哥生氣了，屋里有重要的人在說話。

謝玉瑾形一頓，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為男人，他太知道男人……那時的嗓音什麼樣了。

難道，靳珩他在……

他覺得不可能，靳珩應該不是那種人。

一切都安靜下來后，靳珩著蘇婳的耳垂道，“刺激嗎，婳婳。”

他剛從山頂下來，臉是紅的，呼吸是熱的，心跳是快的。

蘇婳又又氣，松開咬的瓣，罵他，“不要臉！”

靳珩低笑一聲，將抱進了里間的休息室，整理完畢后，點了一沉香，慢悠悠走出來，打開了議事廳大門。

靳萱見大哥終于開門了，往旁退了一步，讓里面的人趕出來。

靳珩眼角眉梢著一愉悅，訓斥的聲音毫無威懾。

“什麼事，大呼小的，進來說。”

原來里面沒人，靳萱拽著謝玉瑾走了進去。

靳萱沒拿自己當外人，自己找地方坐下，“大哥，夫君說他之前在大理寺錯判了蘇文熙的案子，會降職，這是真的嗎。”

靳珩盯著桌上的食盒，手上轉著白玉扳指，語氣漫不經心。

“也許不僅是降職呢，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準謝大人會很痛苦。”

靳珩目轉向謝玉瑾，“我說的對嗎，謝大人。”

此時，謝玉瑾盯著桌案一角的食盒，心思本不在這上面。

房中彌漫著一蘭麝香，就算用沉香遮掩，也很明顯。

卷宗散落一地，像是某種曖昧現場，剛剛發生了什麼，一看便知。

他腦中同時響起了兩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