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不聲看著眾人的反應,輕輕勾起了角。
“不過,后天倒是有空閑,總督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帶人一同前往。”
還沒親呢,就上人,眾人紛紛覺,自己被迫看了一場恩大戲。
黃總督聞言,僵的臉上出了笑容。
“聽聞靳世子冷面鐵心,不近,看來傳言并不屬實啊,真是英雄難過人關吶。”
黃夫人怕靳珩反悔,立刻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后天晚上世子和蘇小姐一定要來。”
這個話題過了,眾人又開始聊其他的了。
蘇婳看著桌上的來來往往,一搭一唱,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遇見的那些事,都是小場面。
一個總督夫人,至能頂二十個寧媛,說的話不是有陷阱,就是有深意。
就連那位知府夫人,也不簡單,總是用審視的目看自己,想從自己上找到什麼。
送走客人后,蘇婳心俱疲。
晚上。
蘇婳坐在梳妝臺前,往臉上抹香膏。
語氣有些不滿,“你的忙還真不好幫,我這幾天跟那些夫人打道,覺比上戰場還累。”
靳珩聽見這話,立刻就笑了,“你上過戰場嗎,就敢這麼說。”
他走到蘇婳后,給肩,“你現在歷練歷練,以后對你也有益。”
蘇婳拿開他的手,“我可歷練不著,以后誰幫你迎來送往,納妾收房,還不一定呢。”
“再說,我是看在園子的份上,才答應幫你,世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蘇婳承諾不會走,幫他的忙,但是堅持要跟他分房睡。
靳珩沒辦法,只能住廂房,不然讓下人知道,他被蘇婳趕出院子,面子還要不要了。
靳珩一噎,收回了手。
好好好,看在園子的份上才幫忙。
果然,這人一天不氣他,就渾難。
不過……
靳珩突然覺得話中有話,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納妾了,你又是聽哪個胡說!”
蘇婳將剩余的香膏,均勻地抹在細白的手指上,“那黃夫人說,讓我出頭,給你納幾個妾室,免得外人說閑話。”
靳珩臉沉了沉。
蘇婳從銅鏡中看著他,將幾人在園子中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靳珩聽后若有所思,很快就想到了什麼,突然捧著的臉蛋,親了一口。
猝不及防,蘇婳都沒來得及躲。
“婳婳,以后你和那些夫人說了什麼話,一定要回來告訴我,對我大有益。”
蘇婳不明白他那些彎彎繞,也不想明白。
不過,學話這事,不就是告狀嗎。
……
隔日。
蘇婳和靳珩去了總督府。
果然這對夫妻醉翁之意不在酒,當著蘇婳的面,先是找了一群歌姬獻舞,接著又留下四位婢倒酒。
黃夫人似乎早就悉了這樣的場面,就連其中一位婢,對黃總督暗送秋波,也視而不見。
蘇婳尷尬地吞了吞口水,抬頭看了靳珩一眼。
沒想到,卻瞥見他邊的婢倒酒時,按了一下壺柄上的瑪瑙珠。
壺?!
壺也“雙心壺”。
顧名思義,壺中有兩個膽,可裝兩種酒,倒酒人可以自己控制,從哪個酒膽里出酒。
一般用于勸酒和下藥,賓客同飲一壺酒,自然不會引起懷疑。
知道這件事,還因為表哥曾送了一把壺。
當時只覺有趣,沒想到今天親眼看見有人用來下藥。
蘇婳想起,黃夫人曾說,要給靳珩安排幾個妾室。
難道,黃夫人想用人拉攏靳珩?
先給他下藥,到時再找人陪他,這麼一來靳珩不收也得收。
蘇婳知道這是總督府,不是壽芝園,有些事還要暗著來,正所謂看破不說破。
而且,只是剛剛發現,之前喝沒喝下過藥的酒,喝了多,都很難說,一定要謹慎行事。
就在此時,蘇婳突然覺一陣頭暈目眩,抬手額。
難道也中招了?
黃夫人笑著道,“蘇小姐,嘗嘗這道佛跳墻,是府上廚子的拿手好菜。”
一個眼,一旁的婢執公筷,夾了一只鮑魚給蘇婳。
婢袖輕抬,蘇婳從上,聞見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靳珩也聞到了,輕輕皺眉。
黃夫人裝作不經意道,“我聽說現在蘇大人在京城為,蘇小姐為何會突然從京城回揚州。”
今日酒宴,表面上是宴請靳珩,其實是給蘇婳準備的,藥也是下在的酒里,加上婢上的香氣,全是一種東西。
吐真劑。
只要先喝酒,生了藥效,再聞這“吐真香”,保準問什麼答什麼,不會說半點謊。
且這藥效來的快,去的也快,不會留下痕跡。
靳珩莫名其妙來揚州,他們不得不防。
若靳珩真是那位巡鹽史,今日就是他們的死期!
黃夫人往靳珩后的支摘窗,看了一眼。
一個黑影停在那,說明殺手已經就位了。
“他就是個騙子!”
蘇婳覺自己仿佛不控制般,一下子就把心里話吐了出來。
“他和一個人糾纏不清,撇下我不管,還跟那人摟摟抱抱。”
此話一出,席上的人俱是一怔,尤其是靳珩。
他什麼時候和一個人糾纏不清,摟摟抱抱了。
上次他不是說清楚了嗎,不是他想扶明真,是明真自己倒過來的。
而且,他不是解釋過了嗎,他那日失約去救明真,是為了對付家。
總督夫婦對了下眼,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八卦。
蘇婳繼續發泄心中苦悶,“陛下賜婚的事,他也不說,還說什麼瞞著我,都是為了我好,準備把事解決了再告訴我。”
“他分明就騙我!”
“我不走,難道留在京城,繼續讓他騙我,欺負我嗎。”
靳珩臉上閃過一尷尬,扶住的手臂,“婳婳,你是不是醉了。”
蘇婳一下拂開他的手,“胡說!這是果子酒,我酒量好著呢,怎麼會醉!”
只有醉鬼才會說自己沒醉。
靳珩起,抬起一只胳膊搭在肩頭,眾目睽睽之下,將打橫抱了起來。
他扔下一句,“留步。”
抱著蘇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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