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方才那一茬,懷姿幾乎可以篤定,沈祁安已經康復了,二十八歲的男人就是惹不得,已經過去十分鐘了,自己的還有些疼...
比起懷姿這一臉做賊的心虛模樣,沈祁安就比較淡定自若,甚至對于夾在兩人中間的男人還出嫌棄的表,就像當年在廁所抓到他煙一樣,英俊的臉龐毫不掩飾的兩個大字——嫌棄!
覃穆卓的記憶讓他面對著沈祁安時有一瞬間仿佛置于東城七中的那段日子,莫名的有些發慫...
但想到兩人的好事被他打擾了,就心生愉悅:“哎呀!沈會長!你別這樣看著我!”
沈祁安毫不猶豫地躲開了男人過來的手臂:“滾。”
吃了個閉門羹,就跟當年遞煙想要賄賂他最后又被記了一筆罪名一樣....真是不同的年齡,同樣的覺...
覃穆卓也不歸他管了,眼下也不會繼續討好,而是雙手環,傲地努了努:“哼!我還不想理你呢!”
“你坐一邊去!”沈祁安懶得和他廢話,都是這小子壞了自己的好事,以前高中時候看著那一頭黃就扎眼,現在倒是不黃了,就是脖子上的金項鏈和手上的手表都扎眼的。
“我就不坐!”覃穆卓才不會讓他得逞呢,直地坐在兩人中間,勢必讓他們連一點眼神流都沒機會!
對于兩位稚鬼的爭吵,懷姿見怪不怪了。
只是支肘偏頭,一臉生無可地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狗電視劇,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想懷母趕把飯菜熱完端出來,結束這讓人窒息的氛圍....
五分鐘之后,廚房門終于打開了,香味撲面而來,懷姿立刻起了,一副看到救命恩人的模樣沖向了懷母:“啊!!你終于出來了!”
懷母手里還端著菜,不敢,一臉疑地問道:“怎麼了?”
“沒有!”懷姿雙手接過母親手里的碟子,鄭重地點點頭:“就是,我想你了!”
“嗨!油舌!”懷母無奈一笑,對著客廳的兩人招了招手:“來啊!小卓小沈!吃飯啦!”
“阿姨很久沒下廚了!你們試試!不好吃別介意哈!”
這話真不是謙虛,家里一直是包姨下廚,就算包姨不在,也是懷姿下廚,若不是懷母極力遂自薦,懷姿是不會讓靠近廚房的。
雖然手生了,但還是搗鼓出了四菜一湯,都是家常菜。
其實蒸魚味道淡了,白菜味道咸了,小燉蘑菇一般般,旺太油了。
懷姿面不改,對于母親這樣的廚藝,是能接的,畢竟母親常年吃藥,味覺多多有一些影響。
面對著母親希冀的眼神,懷姿只是將菜咽了下去,淡定地應道:“好的。”
咸白菜在口腔中炸開,沈祁安眉頭輕皺一瞬,又很快舒展開來,往旁邊的男人瞥了一眼,安利道:“阿姨炒得白菜很好吃, 你試試,蘸點更好吃。”
“哦哦。”覃穆卓這孩子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忘記兩人的關系本沒到安利的程度,他沒有一猶豫地夾了一大塊白菜沾了底下的,才往里塞去,一口悶!
齁咸的白菜在口腔里輾轉反側,覃穆卓臉上的表也是千變萬化,痛苦的事已經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想要吐出來,卻又被兩人兇狠的眼神生生地憋了回去。
“怎麼樣啊小卓!好久沒吃阿姨做的飯菜了!”懷母眨了眨眼睛,期待的模樣像極了等待夸獎的小孩,實際上,懷母神志不清的時候就像一個鬧的小孩子。
白菜在口腔里待太久啦,咸得覃穆卓都麻木了,用盡的洪荒之力才將白菜咽了進去,干地笑道:“好吃!阿姨!你煮的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 ”
“哎!那就好!”懷母心滿意足地走回廚房盛飯。
覃穆卓臉上的笑容直到懷母的影消失在廚房門后立刻消失,替代的是齜牙咧的模樣,低音量,頗有一咬牙切齒的意味:“水!給我水!”
“你左手邊有一杯。”懷姿早就倒好了一杯水等著他。
覃穆卓的臉皺在一起,腦袋一時糊涂分不清左右,左右搖擺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邊確實有一杯水,他眼前一亮,可還未等他手去拿過杯子,一只手先他一步地奪過了杯子...
覃穆卓就這樣痛苦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神自若地喝完了這杯屬于他的救命之水!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你!”
趕在覃穆卓炸之前,懷姿趕抓住了他的手臂,順著獅子安道:“我給你倒!再倒一杯!”
“別和他計較!別和他計較!他是病人!”
沈祁安森的目從覃穆卓的臉緩緩下移落至人搭在他手臂的纖纖玉指,一妒火涌上心頭,臉也愈發不善:“是啊,我是病人。”
接到男人含有危險的眼神,覃穆卓心里一個咯噔,迅速回了自己的手,下一秒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懊悔不已,又傲地側過臉:“哼!”
“我覃小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嗤。”沈祁安表示不屑。
對于這兩位稚鬼,懷姿也有些無奈,不過倒是發現了,每次覃穆卓在,都能惹出沈祁安另外一面,不太穩重的一面。
其實蠻可的...
而覃穆卓這小子也是仗勢欺人,懷母一座,他便開始展示自己那狗的姿態,又是拍懷母馬屁哄得懷母笑不停,又是頂著沈祁安殺人的眼神給懷姿夾菜,懷姿看著碗里堆起的小山,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面對著懷姿投來警告的目,覃穆卓只當看不見,又繼續夾了一塊,笑瞇瞇地說道:“姿姿,多吃點哦,太瘦了,多補補!”
“早知道,哥哥給你帶點海鮮過來了,顧著給阿姨買營養品了!”
“哥哥過兩天派人送點海鮮過來給你吃哈!”
懷姿:“.....”
哥你妹啊覃穆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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