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連連點頭:“對對對,你放心,爸媽一定不會偏心的。”
這麼大一個帝京豪門,早知道自己養的兒不是親生的,卻到今天,才把這個親生兒找回來……
有意思。
黎纖嘖笑,抬頭間,不經意對上陸婉視線,陸婉站在陸盛海和周曼及陸修文三人后,仰著高傲的頭顱,在那三人看不見的地方,目里滿是挑釁和得意。
黎纖杏眸半瞇,突然嘆了一聲,慢悠悠的道,“你們說的也對,照你們這樣說的話,我跟我養父母的兒子,雖然沒有緣,卻也是一起長大的。”
“我現在被接回陸家,他親姐姐找到了,可卻不回去,他才九歲,連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沒有,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說到這,黎纖側頭看向周曼和陸盛海,滿臉的認真之,“我跟他,就像爸媽跟陸婉,爸媽一定會理解的對吧,爸媽既然這麼不舍得陸婉,那肯定也會屋及烏,我都不介意陸婉做我妹妹,你們肯定也不介意把他接來陸家跟我們一起過的對吧?”
“你……”周曼和陸盛海臉上面同時一變。
那個小孩他們也查了,才九歲,野的很。
就不說這些,貧民窟長大的,有幾個好的?
接回來一個黎纖就夠了,再接一個不是親生的,不流地方的孩子,那陸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縱使偏陸婉,陸盛海和周曼也不可能再替別人養孩子,何況還是那種養不的!
見陸盛海和周曼不說話,黎纖又看向陸婉,微微一笑,“陸大小姐不想見見親弟弟嗎?”
什麼親弟弟?
只有陸修文一個哥哥!
才沒有什麼親弟弟!
陸婉咬牙恨恨看了眼黎纖,抓住周曼的手腕,立馬變臉哭起來,“媽,姐姐要是不喜歡我,我還是走吧……”
“你說什麼呢?”
“爸媽怎麼可能舍得讓你流落街頭無家可歸?”
“黎纖沒那個意思,你別多想了!”
一哭,周曼的心都揪起來,連忙哄著道。
“黎纖!”陸修文盯著黎纖,目沉,“讓你回陸家,是因為你流著陸家的,你不要在這得寸進尺!”
好一個得寸進尺。
黎纖目冷起來,譏笑道,“原來你還知道,上流著陸家的人是我啊?”
“你……”
“好了!”
眼看就要吵起來,陸盛海沉聲打斷,看著黎纖,抿了抿,“那孩子不可能進陸家,但看在你和他之間的份上,陸家給他一筆錢,足夠他用到年自力更生。”
看在和那孩子?
黎纖挑眉,“可他跟陸婉流著一樣的哎?”
“你……”
“纖纖,媽媽理解你跟那孩子的,可他從小長在貧民窟,我們家是名門……”
“我也從小長在貧民窟啊?”黎纖打斷,眉目無辜。
“黎纖!”陸修文沒忍住,咬牙切齒的道,“你不要在這里裝瘋賣傻,咄咄人!”
“這是咄咄人嗎?”黎纖目驚訝,“你們剛才不就這樣跟我說的嗎,難道也是咄咄人?”
“你……”
“行了!”
這個事扯下去本沒頭,周曼再次打斷,轉移了話題,“纖纖,媽媽先帶你去看看房間吧。”
這就是不偏心?
黎纖哂了一聲,沒再去跟陸修文斗什麼,趿著步子,慢吞吞的跟在周曼后邊上了樓。
三樓盡頭。
周曼推開門,屋子并不大,擺設只有簡單的桌椅和床。
笑的慈,“雖然有點小,你看著缺什麼只管跟爸媽說,爸媽讓人給你買。”
黎纖掃了一圈,淡淡笑了聲:“比地下室大多了。”
周曼臉上笑一僵,有些歉疚,“家里地方是大,但婉婉是歌手選秀出道,以后要做演員的,家里給辟了房間當練習室,一時間也收拾不出來,只能委屈你先住在這了。”
黎纖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
晚飯時,陸修文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有事,就出去了。
飯桌上,坐著陸盛海、周曼和陸婉。
還有黎纖。
黎纖長勾了凳子坐下,散漫不羈的翹起了二郎,坐姿帶著匪氣,像混社會的大姐大似地。
胳膊撐在桌上單手支腮,筷子的長,夾著菜葉子往里填,跟沒骨頭一樣。
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吃沒吃相,除了那張漂亮的臉之外,簡直一無是。
而陸婉坐姿端莊,吃相優雅,一舉一都是千金小姐的名媛風范。
兩者,天壤之別。
“既然回了陸家,以后就是千金大小姐。”陸盛海看的直皺眉,“你在貧民窟養的那些壞習慣和好,最好全都改了,實在不會,就跟婉婉學學。”
黎纖“啊”了一聲,子微微坐正了點。
陸婉垂著頭吃飯,沒說話。
周曼看著黎纖,到底沒有去批評什麼,還給夾了個,若似不經意的道,“纖纖,你雖然在貧民窟長大,但也在皇城腳下,應該知道帝京那個霍家吧?”
黎纖單手支腮,面無波,“知道。”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