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夢面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妹妹馬上要去畫臺,姐姐真打算和我一起?”
晏南柯挑眉,“去,為何不去?”
晏如夢深深吸了口氣,重新抬起頭,不相信晏南柯還能創造這種奇跡。
“太子殿下,我們過去吧。”
宮天齊傲慢的看了晏南柯一眼,只覺得有些自不量力。
雖說今日晏南柯這場舞確實驚艷,但是也不代表,可以一下子從一個悍婦,變一位才。
晏南柯也不解釋,只是角帶著淺笑在宮祀絕的陪同下跟了上去。
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在此時也不浪費心思挑戰什麼擂臺了,而是第一時間尾隨其后。
晏如夢的本事人盡皆知,早年就已經是貴圈子里面的名人,再加上柳氏出門應酬的時候最喜歡帶著晏如夢,也讓的名聲遠揚,了名副其實別人家的兒。
柳氏也因為有這樣優秀的小兒,在貴婦圈子里揚眉吐氣。
所以,們有自知之明,今日定然比不過晏如夢,還不如去看看這姐妹二人如何明爭暗斗。
而這樣大的靜,自然也傳到了貴妃耳中。
本人更是親自來到夏閣畫廊之。
庭院中已經站滿了人,貴妃被人攙扶著坐在視野最好的位置觀著擂臺上方。
宮天宇姿筆直的站在后,幫著捶背肩。
貴妃優雅的輕笑起來,一雙桃花眼風萬種,顯然已經聽說了之前春閣所發生的種種。
“皇兒,你絕王兄娶回來的這位王妃,倒是有些和傳言不符,深藏不。”
宮天宇極為恭敬的給貴妃捶背肩:“母妃可知,不久前絕王妃和兒臣做了一個什麼易嗎?”
他垂下頭,在貴妃耳邊低聲而語。
貴妃頃刻間面微變,看著晏南柯的目更為深邃凝重。
“如果真的能做到,恐怕這個子……非比尋常。”
而此時晏南柯和晏如夢已經共同出現在了畫臺之上。
對于書畫,完全是晏如夢的拿手好戲,所以這時的自信滿滿,一雙眸子里存著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得意。
而且,還帶來了極為特殊的料,在今日烈盛日之下,百花齊放之中,更能凸顯的畫技絕妙。
幾乎可以想象,自己會如何一畫封神,令在場所有人仰慕佩服。
晏南柯忽然開了口,對著那擂主道:“既然是比試畫技,就不應該隨便畫,自作主張,不如請擂主再多增添一些規矩,比如用特定的筆墨紙硯,臨摹同樣的一幅畫,不然現不了我倒的畫技。”
這大話說的,讓不人氣的牙。
在場的人都認為,晏南柯是上一場比試贏了以后,人飄了。
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還敢在畫臺之上挑釁擂主。
這畫臺的擂主是個老婦人,已經上了年紀,卻是畫界比較有名氣的老先生。
聽到晏南柯的大言不慚,立刻冷哼了一聲,“年輕人自視甚高,并非什麼好事,不過既然你提了這個要求,那就加上這個規矩好了。”
晏如夢聽到這話,頓時瞠目結舌。
雖然并不畏懼這種比試,可是那樣一來,想要的效果就完全沒有了。
自己來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化為泡影。
“擂主,之前不是說了可以隨意發揮……”
“從現在開始,改了。”
老婦人直接回答了晏如夢的話,然后將一副大家名作,珍藏許久的寶貝畫,讓人掛在最中間的位置。
“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來臨摹這幅畫,因為時間倉促,可以不用畫全,只要畫出其蘊含的神韻的部分便可。”
擺手讓人將筆墨紙硯全部擺在桌子上,還準備了椅子讓晏南柯與晏如夢落座。
而自己,也坐在了不遠,面無表的看著擂臺。
貴妃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笑,“這位可是宮廷畫師,還曾經給皇上畫了畫像。”
宮天宇點點頭,“母妃請來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有點兒脾氣也很正常。”
比試繼續……
看熱鬧的人不敢發出聲音打擾,滿園的人安靜如。
晏如夢坐在椅子上盯著雪白畫紙有點兒傻眼。
這樣的事發展,完全出乎的預料。
而晏南柯在發呆的時候已經提起筆,觀察那幅圖許之后,就已經筆作畫。
神態認真,作也十分專業,并不像是沒有接過作畫的樣子。
而晏如夢并不知道的是,晏南柯不會作畫,只會臨摹。
因為上一世的遭遇,心中并沒有多好的東西,所以在初次學畫的時候,顯然對來說造了各大的困難。
作畫,畫的是作畫之人的靈魂和思想。
而臨摹,只是將別人所思所想,重新放在紙上。
這對晏南柯來說無比簡單,所以畫的飛快。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到了,晏如夢的額頭上汗珠都已經要掉落下來。
明明有自己的想法,卻在此時此刻,完全不能使用。
說好的驚艷眾人,說好的一畫封神,在這一場臨摹中都不存在,哪怕是畫的再好,別人也不過會說畫技不錯。
除此之外,就沒了任何特別之。
因為心浮氣躁,的狀態也不似往常那樣穩定。
在香灰垂落的瞬間,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那擂主站起,先是看了看其他一些子的臨摹,不過看來看去,還是搖了搖頭。
“雖然臨摹的像是像,不過一些細節筆力完全不夠,也沒有明白這幅畫之想要表達的含義,不過關。”
聽到這樣的話,那些千金小姐們失落的垂下頭,隨后認真的看向晏南柯和晏如夢。
想要知道,這兩人,又能給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晏如夢著自己面前的畫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因為心的緣故,這幅畫自己都不太滿意。
可哪怕是這樣,也自信能夠的了這位先生的眼,讓晏南柯自慚形穢。
那擂主同時將晏南柯和晏如夢的畫收好,在看了一會兒后,讓人掛在中間那副原畫兩側。
“勝負已分,孰優孰劣在場諸位應該能夠分辨,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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