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景淵和陸文瀾談完后,他被拉著打牌去了。
他以為在午休。
結果陸文瀾告訴他,剛才看見管家找,他覺不對頭,連忙趕過來。
合著被騙到這兒給欺負了。
遲老爺子忍了忍,坐下,語氣平和了許多:“你不用一副護犢子的樣子,我沒拿怎樣。”
遲景淵冷笑:“都勸人離婚了,還沒怎樣?”
老爺子冷著眉,沒想到他會這麼激。
他朝旁邊的管家看了一眼,管家連忙替他點煙。
“既然你來了,那我不妨把話說清楚。我不支持你們在一起,你和離婚,和希希履行婚約。”
遲景淵輕嗤:“倘若我不答應呢。”
老爺子微瞇了眼:“希希為了救你昏迷八年,喪失了生育能力,你不對負責?”
“容嫣為我生下龍胎勞苦功高,我也要對負責。”
遲老爺子:“……”
遲老爺子:“我答應過希希爺爺,要好好照顧,我不能食言。”
遲景淵:“誰答應誰負責。”
“混賬……”遲老爺子冷著眉,臉不太好看。
犟這樣,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希希是你未婚妻,這件事你沒法推。”
“上次去深城,我已經和江闕商量退了婚,人家不愿意讓妹妹嫁我這個已婚人士,您老也在現場,忘這麼大的麼?”
“況且這些年我對江家做的,難道還不夠還恩?”
江闕為什麼答應退婚,就是因為知道,遲家不欠他的。
遲景淵已經做得夠多了。
沒有遲景淵,就沒有江家的今天,他怎麼還好意思讓人家娶妹妹。
遲老爺子抖了抖煙灰:“那我重新開條件。你和希希結婚,我轉讓名下20%的份給你,你不單是遲氏的執行總裁,同時也是遲氏最大的東。”
這就意味著,他將實控整個遲氏。
從掌權人變控制人,手上的權利,變了實實在在的利益。
遲景淵神未變。
他的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
如果他不答應條件,遲景淵可能無法出任執行總裁,以后遲氏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遲景淵輕嗤:“您容不下我就直說,沒必要拿這種條件來糊弄人。”
老爺子沒說話。
他在觀察遲景淵的反應。
遲景淵牽起容嫣的手:“那就這樣吧,隨您高興。”
兩人朝門口走去。
“我勸你最好看清局勢,不要為了個人意氣用事,學你爸那些做派。”這話的含義,已經有點威脅的分了。
遲景淵笑了:“不好意思,為了,我意氣用事定了。”
遲老爺子臉鐵青。
這就是他一手培養的繼承人。
遇到個容嫣,原則沒有了,冷靜沒有了,現在還和他對著干!
果然,他還是走上了他爸的老路!
遲老爺子快被氣死了。
…………
從書房出來,兩人來到后院。
遲景淵臉不太好:“老爺子找你,怎麼不給我發消息?”
他要是再去晚點,說不定真的就被欺負了,那個人的手段有多低劣,他是知道的。
“這點場面,我應付得來。”
想起剛頂撞老爺子的樣子,的確有幾分俠氣概,心里有點得意:“嗯,我的遲太太最棒了,天底下就沒有你怕的。”
不是橫沖直撞的子,大多時候會用智慧解決問題,今天這種場面簡直稀奇。
幸好他沒錯過。
容嫣看著不遠的梅花,沒說話。
遲景淵突然有些忐忑,他看著的眼睛:“你……知道了?”
容嫣反問:“遲大公子指的哪件事?”
“就……江知希。”他心里沒底,忐忑,慌,害怕,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容嫣笑得有點諷刺:“你的慕者一個一個跑到我面前炫耀,挑釁,我就算是聾子也聽到了。”
遲景淵頭皮發麻。
“誰在你面前炫耀挑釁,誰?”
“怎麼,遲大公子的慕者很多麼,自己想不到?”
容嫣想了想,覺得這話不對:“你的慕者的確多,那我直接說名字吧,沈明珠,江知希,明白了嗎。”
遲景淵心涼了半截。
一種無力和憤怒充斥著大腦。
該死。
他極力想要擺平這件事,試圖不影響到,卻沒想到消息已經了這樣。
難怪這段時間那麼冷淡。
一定難過很久了吧。
遲景淵一時又痛又悔,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手握住的肩,神忐忑又心疼:“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們會找你,你放心,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容嫣回著他:“我知道啊,我相信你。”
遲景淵怔住。
信他,居然一直信他。
“遲景淵,我有眼睛有耳朵,我會聽會看,們說的話有什麼目的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最初在機場聽說,的確是難過的,他有未婚妻,那算什麼?
小三?
心里也很痛苦,怕他還喜歡江知希。
后來江知希一而再的挑釁,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還發朋友圈,容嫣反倒冷靜下來。
人越沒有什麼,才會炫耀什麼。
江知希沒有底氣。
如果遲景淵真的,怎麼會沒底氣?
果不其然,的朋友圈只對可見,就是要挑撥他們的關系。
遲景淵當初吃沈晏的醋,怕離婚,躲了一個月,如果他真的喜歡江知希,完全可以按照合約執行,為什麼要怕離婚。
他是的。
腔被巨大的幸福填滿,他哽咽了:“老婆……”
容嫣推開了他:“雖然我相信你,但我的的確確很生氣,我試探了你兩次,你都沒有坦白。”
沒主問他,就是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說實話。
要的是他的態度。
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不希遇到大事的時候,他總是選擇用逃避和瞞來解決問題。
在乎的從來不是什麼江知希,而是他。
容嫣打開手機,將四段音頻發給了他。
一段是書店的錄音,一段是買包時的錄音,一段是剛房間里的錄音和老爺子的對話。
“你自己聽吧,我要去看寶寶了。”
不是任人拿的柿子,不告訴他,是覺得吵一次架就告狀,告多了他興許就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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