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驍張了張,正要開口,就聽到傅靳言冷清的聲音。
“既然不說,那就兩只手都廢掉吧。”
林承驍臉突變,急聲道:“等一下!傅二,你真要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兩家的和氣?”
話音剛落,一記重拳便砸在了林承驍的臉上。
他的腦袋直接被打得一偏,角流下鮮,雙目猩紅地盯著傅靳言,咬牙切齒地怒吼。
“傅靳言,你瘋了!竟然為了一個人,手打我!”
“彭!”
又是一記重拳,直接將林承驍掀翻在地。
無視對方憤怒的咆哮,傅靳言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目掃向一旁的易霄。
易霄快步上前,作麻溜地卸了林承驍兩條胳膊,在后者發出殺豬般的慘聲時,冷冷開口。
“林二,你口中的那個人,是我們傅家的大夫人,你應該慶幸,你還沒來得及把怎麼樣,否則……“
否則,整個林家都要給陪葬!
易霄像丟垃圾一樣,將林承驍丟在了地上。
林承驍痛到面孔扭曲,額頭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那個人,竟然是傅家的大夫人!
就差一點點,他就能弄死林蘭遙,讓他再也不能與自己相爭。
都怪那個賤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林承驍用暗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蘇黎。
而此刻,蘇黎已經撲到林蘭遙邊查看他的況,看到他渾染滿鮮,眼淚奪眶而出。
“蘭遙,你怎麼樣了?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去醫院!”
“阿黎……”
林蘭遙意識已經模糊,他強撐著起眼皮,看了眼蘇黎,確認沒有到傷害,便徹底昏了過去。
蘇黎不敢手去他,擔心給他造二次傷害,扭頭焦急地向傅靳言求救。
“二,求求趕送他去醫院……”
傅靳言臉沉得厲害。
一個眼神掃去,立刻有人上前檢查林蘭遙的傷勢。
林承驍趴在地上,眼睜睜看著他們將林蘭遙抬上車子,臉龐因痛苦和不甘扭曲到了極點。
傅靳言,這個仇,我記下了。
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在我面前搖尾乞憐。
還有林蘭遙個廢,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就算回到林家,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前往醫院的途中,蘇黎一直守在林蘭遙邊。
就連旁人跟說話,似乎也都聽不進去,眼里只有林蘭遙。
傅靳言過后視鏡看向蘇黎,眼底浮著森冷的冰川。
終于到了醫院,林蘭遙被推往搶救室。
蘇黎下意識要跟上去。
被傅靳言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手指很用力,在纖細的手腕上出了一道道泛白的痕跡。
“你又不是醫生,跟過去添嗎?”
蘇黎此刻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才在一無際的大海上抓住了一浮木。
急切地向傅靳求證:“醫生肯定會治好他,他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平日機靈冷靜的人,此時卻慌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臉上滿是惶恐不安。
傅靳言莫名覺得刺眼,冷冷開口:“你就這麼在乎他?”
蘇黎毫不猶豫:“當然,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呵。
好一個最重要。
傅靳言倏然握手指,臉暗沉得就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所以為了他,你連自己的親生骨都不顧?”
懷孕前三個月,胎兒還不穩定,醫生早就告誡過,不要劇烈運。
卻一路飆車,追蹤綁匪,甚至拿著鋼管跟人干架,毫不顧及孩子的安危。
如果他沒及時趕到,就將落得一尸兩命的下場。
蘇黎聞言,說不出反駁的話。
當時看到林蘭遙被綁架,心急如焚,什麼都顧不上,也忘了自己懷有孕,一心只想著如何救人。
此刻被傅靳言指責,也有些后怕。
雖然不歡迎腹中的孩子,但還是希它能夠平平安安出生。
見蘇黎沉默不語,傅靳言臉更加難看,手掌忽然用力,快要將的手腕斷一般。
蘇黎忍不住輕呼:“放手,你弄疼我了!”
傅靳言手中的力道倏然一松,卻依舊沒有放開。
拽著就走。
周散發出的氣場冷得可怕。
蘇黎被迫跟在他的后:“等等,你要帶我去哪里?”
傅靳言冷諷一聲:“你不管它的死活,還不許我管?”
蘇黎知道他口中的“它”指的是誰,自知理虧,抿了抿角說道:“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傅靳言卻充耳不聞,冷著臉將給拽到了婦產科,讓醫生仔仔細細給檢查了一番。
胎兒發育很好,一切正常。
拿到檢查報告,傅靳言的臉也沒好看到哪里去。
他讓齊碩取來醫生開的治療組織挫傷的膏,冷著臉丟到了蘇黎手中。
蘇黎愣了愣,想到脖子上的掐痕,不自在地抿了抿。
“謝謝。”
不只是謝他的膏,更是謝他及時帶人趕到第六號倉庫,救下了和林蘭遙。
傅靳言臉上沒什麼表。
但周的氣場,顯然沒那麼冷了。
回到急救中心,林蘭遙的手還沒有結束。
蘇黎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手室的大門,雙手握在前,不停地在心里向諸天神佛祈禱。
只要能讓林蘭遙離生命危險,折壽十年都愿意。
看到蘇黎這副模樣,齊碩轉頭看向傅靳言。
果然,自家總裁的臉,已經冷得能結冰了。
齊碩看了眼手表,還不得不著頭皮上前提醒:“傅總,一個小時后,您還要出席與新亞集團的權轉讓簽約儀式。”
蘇黎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現在心里眼里,只有林蘭遙。
傅靳言暗沉的眸子盯著的側臉好幾秒,最終,轉大步離開。
齊碩連忙跟了上去。
卻聽到男人冷聲道:“讓易霄派人暗中保護。”
明明醋得厲害,還不忘讓人保護大夫人。
他們家總裁真的……齊碩哭死。
蘇黎在搶救室門外,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手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神張快步迎了上去:“醫生,我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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