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奇道：“你辛苦煉制的仙丹，為什麼要給我吃啊？”

他想起弘治帝服過的紅丸，不掙扎道：“快放開我，我不想什麼仙，你的丹藥不定會煉什麼東西，可不要害了我。”

張符寶忙安道：“仙得道哪有那麼容易的，當然得經過一再的試練，你放心吧，我取的藥材都是珍奇罕見的異寶，縱然練不仙丹，對人也不會有害的。上一回想是我把丹藥敲碎了，又用半開不開的水攪拌了給你服下，這才鬧壞了肚子，這一回我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楊凌一聽，憤怒道：“什麼？我上回鬧肚子是因為吃了你的丹藥？不吃，我再也不吃了，差點兒把我吃死，你的事我決不會說出去還不？快放開我。”

張符寶說了，小臉不由一紅，忙干笑道：“我也只是失誤了那麼一會罷了，你在蘇州救過我的命，我這才請您試丹呢，要是尋常的人，我還不舍得呢，不要怕，不要怕，乖乖地聽話。”

楊凌哭笑不得，可他無論怎麼威利，張符寶就是不肯答應放他，過了一陣兒火勢熊熊，想是到了煉丹的關鍵時刻，張符寶張地跑回去盯著丹爐，不斷調整火候，本顧不上答理楊凌了，楊凌也只好耐心等待。

趁這功夫他四下打量，這才發現這間房子是依地勢修建，半是人工半是天，左邊一半半依著山，一汪清泉汩汩匯用石頭砌的一個小水池中，然后又不知流向何去了，房間比較簡陋，看來是間專門用來專門練丹的房間。

大半個時辰過去，張符寶熄了火，房間就只剩下蠟燭的幽幽亮了，楊凌提心吊膽地問道：“你煉了？”

張符寶頭也不回，盯著丹爐，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應該……差不多了。”

候了一會兒，等丹爐冷卻下來，打開爐蓋，從里邊取出一個陶盤，匆匆跑到石板床旁，就著燭觀察，楊凌也瞪大雙眼去，看了一會兒懷疑地道：“符寶，你確定你放的是丹藥嗎？為什麼看起來像個荷包蛋？”

張符寶擰著秀氣的眉，奇怪地道：“不應該啊，從來沒出過這等怪事，丹藥怎麼會這樣？”

用手指小心地了，的有白有黃，真的象只攤在盤子里的荷包蛋，還是六的。張符寶干笑道：“莫非乾坤神丹本來就是這副模樣？”

楊凌一見躍躍試的目向自己來，連忙說道：“不吃不吃，我可不吃，你想吃自己吃，我可不要再當你的試驗，唔……唔……”

張符寶手疾眼快，趁他滔滔不絕的功夫順手抄起一個荷包蛋就塞進了他的里，笑道：“誰你不好好睡覺，跑來看我煉丹的，我們煉制丹藥，本來就該有試藥人的，你真以為是神農嘗百草呀？要是自己吃了，如何記錄觀察服藥后的形？這藥材真的不是毒藥，你放心吧，要是了仙莫忘了是我的功勞就好。”

那東西口即化，松香甜，早已順津咽下，就算張符寶方才不捂著他的也吐不出來了，楊凌恨恨地道：“仙？我要是了鬼一定更不會忘記你的功勞，日日夜夜的跟著你。”

張符寶害怕地收攏了肩膀，張地道：“別說了別說了，怪嚇人的，你現在有什麼覺？”

“我哪有什麼…………”楊凌說到一半忽地張起來：“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我……我又要鬧肚子啦。”

“啊？”張符寶大驚，懊惱道：“這玉碟真經難道真的是旁門左道？好好的進補藥怎麼一煉就了瀉藥？”

楊凌怒道：“你快放開我呀，要不然……要不然這屋子就有得你收拾了。”

張符寶一聽，臉蛋紅紅的急忙給他去解繩索，松開繩子，紅著臉道：“快出去，右拐盡頭就是茅房，快走快走，莫臟了我的丹房。”

楊凌坐起來哈哈一笑，得意地道：“你這個臭丫頭，小小年紀屁事不懂，還煉什麼丹什麼仙，上當了吧？我本什麼事兒都沒有，不這樣你這丫頭豈肯放我？”

張符寶一聽又氣又惱，頓足道：“反正你吃了也沒事，你就當是真的吃了個荷包蛋罷了，我以后不找你試藥便是，你可不許向我哥哥提起。”

“你……你為何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張符寶有心打趣，可是楊凌的目有點太嚇人了，還是不自地后退了一步。

只見這片刻的功夫，楊凌臉似涂朱，通紅一片，兩只眸子亮的怕人，張符寶膽戰心驚地看著他，提心吊膽地問道：“你……你有什麼覺，不會是……又鬧肚子了吧？”

楊凌只覺腹中如同一只火爐，烘烤的全沸騰，一強烈的沖擊著他的頭腦，暗室之中，眼前又只有一個怯生生的象只小綿羊似的麗，那種意志力更加難以堅持了，他啞著嗓子說道：“我覺得腹中好燙，好似有一熱火在燃燒，熱的要命。”

他說到這兒就覺得下杵如鐵，如怒蛙，心中不期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小混蛋莫非把丹藥煉了春藥？”

張符寶所用的藥材本來就是藥燥烈剛的進補之，而且從哥哥那兒的藥材已經快用了，今天那些瓶瓶罐罐全是撬開父親遣下的藥柜中的藥，這些藥經上一代天師煉提取，藥比以往強了數倍。

天師有六七房妻妾，那些藥中頗有幾樣是些提助的藥，他當初為了掩人耳目，提煉好藥膏后隨手了其他藥材的名字，里邊真正放的是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張符寶不知就里，把它們拿來取用，藥效提高數倍的剛大補之再加上助的藥，就變了幾乎可以摧毀人的意志的虎狼之藥。

張符寶哪知其中端倪，聽他說腹如烈火，又見他紅滿面，好像神百倍的模樣，不又驚又喜，說道：“莫非這一次真的煉了，神丹發揮了效力？我來看看。”

小小年紀，驚喜之下又忘了男之別，手一楊凌小腹，玉手，楊凌一聲，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住了的子，張符寶大駭，急忙推搡道：“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楊凌猶如猛虎撲羊，張符寶單薄的子如何推的開，兩人這一掙扎，板面上的蠟燭被踢掉一，室中又暗了幾分，楊凌灼熱的呼吸噴在張符寶臉上，把嚇的魂飛魄散，張符寶拼命掙扎，哭道：“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

楊凌的神智還未喪失，但是強烈的使他的意志越發薄弱，張符寶的哭掙扎，更給人一種摧殘的念，尤其是的材稍瘦，輕盈。

楊凌火熱的大手已經撕開的道袍上襟，在的肩鎖骨，有銷魂的骨之，驅使著他為自己開著：“這不怪我，是自己煉的春藥，又強著我服下去，就算我占有了，我也沒有愧疚。” 　　楊凌一俯，已經吻上了清香的，張符寶子一震，兩行后悔驚懼的淚水已染滿了雙頰，掙扎著，卻已喊不出聲音來，楊凌的舌尖已探進的里，一只大手按在稚小巧的房上。

張符寶子發僵，被他過的地方起了一層皮疙瘩，的小巧而，楊凌輕易地就把的兩瓣蓋滿了，閉不斷地發出“嗯嗯”的抗拒聲。楊凌力的撐開的卻無法再深，舌頭只能在那編貝似的牙齒外活。

可是當他的手一上張符寶的脯，張符寶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楊凌的舌尖立即深進去，小符寶的瞳孔收了，呼吸開始急速起來，青石板床頭上的兩蠟燭被兩人掙扎起伏帶起的微風搖曳的來回晃著，好像也在掙扎著。

的小舌頭而，在楊凌的挑逗下不斷退，直至避無可避地糾纏在一起，張符寶原本僵的開始松弛，的臉蛋兒像的紅蘋果，也不知是由于窒息還是害，的腦子也變的迷迷糊糊的。

當忽地發覺楊凌的手向兩之間探去，張符寶被及要害，猛地全一抖清醒過來，大一聲，纖細的長一抬，膝蓋頂在楊凌的小腹上，楊凌悶哼一聲，疼的松開了手，張符寶借機從他下鉆出去逃開。

楊凌呼呼地著氣去追，兩個人在矮池邊一陣扭纏，然后卟嗵一聲一齊掉進了水里。山泉水極冷，冬天的山泉水更是寒澈骨，這一下把楊凌的給沖沒了。他從水中掙扎站起，一淋淋的，不過被火燒的失去理智的大腦卻清醒過來。

張符寶手腳地從池水中爬起來，爬到池邊就再也沒了力氣，趴在池子上邊飛快地退到墻角，雙手抱著子，水淋淋的道了上，撒開的襟出一抹還未完全長開的膩。張符寶哀哀地痛哭著，一雙眼睛恐懼地著楊凌。

楊凌清醒過來了，雖然下還沒有疲下去，理智卻漸漸恢復了正常，他清楚地記起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抱住了，親吻的小，鴿似的脯，還有……

“這下壞了，這可怎麼辦？怎麼稀里糊涂地把小天師給侵犯了，這丫頭要是哭喊出去，自己在皇上、在天師面前還有何面目自？”楊凌站在冰冷的泉水里，腦子飛快地轉著。

忽然，他憤怒地大吼一聲：“住口！”為了加強聲勢，楊凌抬一踢，嘩地一潑泉水踢了出去。張符寶嗚嗚地哭聲變了嚶嚶的低泣，畏懼地看著楊凌，不敢高聲了。

“你看看你！”楊凌義憤填膺地指著張符寶，正氣凜然地道。

張符寶愕然看著他，楊凌“稀里嘩啦”地出了水池，挑起一角袍一邊擰著水，一邊憤憤然地道：“你才多大？懂什麼事，一個小孩子，雖說還未年吧，可畢竟是兒呀。不聽你兄長的話，胡煉什麼丹藥，居然煉的是春藥，哼！”

他氣憤地一甩袍子，嚇的張符寶一哆嗦，咽一聲，更不敢哭出聲了。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國公，朝廷的命，你竟然拿我試藥，萬一有個好歹，就算你哥哥是天師，就能護住你了？那結果，一定是你哥哥被罷黜，而你被當妖孽送究辦，龍虎宗千年基業毀于一旦！”

他的手指頭都點到張符寶的鼻子尖上了，嚇的張符寶著墻，一聲不敢吭地任他罵。楊凌一見把唬住了，長嘆一聲，放緩了聲音道：“就算沒出大事，你想想，這事傳出去后……嗯？你一個兒家給我下春藥，這一生就全毀了，還連累本一世英名！”

“對……對不起……”張符寶怯生生地道。

楊凌大度地一擺手，說道：“你以后切切不可再佞信邪魔外道，妄修什麼仙佛了，那機緣對大德高僧、修真有的真人們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你呀！算了，你還是個未長的孩子，又沒釀什麼大錯，本國公也不和你計較了。”

他跺跺腳，說道：“我這便悄悄回住去，你收拾一下也趕快走吧，嗯……放心吧，雖然你做了錯事，不過今天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

張符寶抹抹眼淚，激地道：“謝謝你，我再也不敢了。”

楊凌點點頭，很大度地道：“知錯能改，善莫大蔫，符寶啊，你可要好自為之！”

楊凌說罷，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繞過后殿來到前堂，一拉殿門，月如水傾瀉滿室，撲面一陣清風襲來。楊凌打個冷戰，心頭暗自慶幸：“幸好這丫頭年紀小，唬得住，要是一味的哭喊起來，真要招了人來，誰信自己說的話呀。”

楊凌吐吐舌頭，一溜煙地跑了。

張符寶長發披散，滿臉水珠，道袍被扯的七零八落，小浸水，那副狼狽相實在難堪。小符寶索索地從袖袋里出珍藏的那玉片綴的道典，狠狠地在池石上砸了幾下扔進了泉池，然后又掩面低泣起來。

泉水猶自搖曳，搖晃著的倒影，在那紅紅的燭里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