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故意無視結婚證,揚起一抹溫的笑,“傅太太,早上吃什麼?!”
之前陸惜他“傅先生”的時候,聲音都是甜甜的,在他聽起來就跟他老公一樣。
現在是禮貌的“傅先生”,非常客氣,也很有距離,他不喜歡,還是喜歡以前兩人相的那種模式。
陸惜把粥端上來,輕聲說:“口袋餅跟玉米面粥,咱們快吃吧,然后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
傅南洲手一僵,微微蹙眉,“惜惜,我以為你昨晚在氣頭上,經過一夜已經冷靜下來。”
他說謊。
其實看見結婚證的時候他就知道陸惜是認真的。
陸惜悶聲說:“我昨天是在氣頭上,但離婚也是認真的呀,我得及時止損。”
陸惜現在非常急迫,恨不能馬上就離,越快越好,晚一秒都可能心了。
傅南洲無力的嘆口氣,原本還的,現在什麼也吃不下了。
“我不離。”
“那不行,你不好好過日子,我不跟你過,你要是不離,我就起訴離婚,反正咱倆原本就沒有,連破裂都算不上。”
陸惜倔強的說著,大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傅南洲被噎得啞口無言,起訴離婚?!沒有?!
他要說什麼,手機震,一看是爺爺的號碼,他沉眉接起電話,“爺爺。”
“南洲,紀家的事怎麼回事?你紀爺爺一大早就跑到家里來了,說是你不肯放過紀。”
傅南洲“嗯”了一聲,起走到外面。
“南洲啊,爺爺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我們跟紀家畢竟是幾十年的,從我年輕的時候開始,兩家就一直好,你能不能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不要追求了?”
傅南洲沉了語氣,“爺爺,這次的事不小。”
“南洲,爺爺一把年紀求你,你連爺爺的面子都不給嗎?”
傅南洲疲憊的著眉心,一邊是爺爺,一邊是陸惜,他夾在中間為難。
陸惜沒聽見他們說什麼,不過也猜到了。
昨晚其實有去書房,聽見了傅南洲跟靳煜說的話,心里是有的。
陸惜不否認除了高寧這件事,傅南洲真的特別好,沒有,也站在的角度考慮問題了。
紀這事,靳煜生氣了,紀染兄妹肯定也怪傅南洲,現在他爺爺又打電話求。
陸惜低著頭,用筷子在粥里攪來攪去,這事是錯了嗎?咄咄人了嗎?
傅南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拿起口袋餅,輕笑著問:“這什麼?”
陸惜心不在焉,愣了一下才說:“口袋餅。”
“很好吃。”
陸惜沒回他。
傅南洲無奈,要是之前,小姑娘肯定會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也會說“以后常做”。
明明前段時間都好好的,怎麼就會忽然變了呢?
“惜惜,不生氣了好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
陸惜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那你跟高寧……”
一陣電話打斷了的話。
傅南洲接起來,眉心狠狠一沉,“你說什麼?!實驗室出問題了?好,馬上就到!”
他立刻站起,急聲道:“抱歉,我得馬上去公司,等我晚上回來再談。”
電話那邊的裴卿,啥實驗室?他剛才說的是:出來打球,順便說說你那連襟的事。
高爾夫球場。
傅南洲換上運服,戴好白手套,雙手掄起球桿,白球飛上天空,消失不見。
“噗……”裴卿忍不住笑噴,“大哥,你在干嘛?你把高爾夫當網球打?”
傅南洲長舒一口氣,“有些煩。 ”
“怎麼著呢?因為小嫂子?”裴卿猴猴的,簡直一針見。
傅南洲“嗯”了一聲,“陸惜要跟我離婚。”
裴卿像是聽樂子,一臉笑,“因為高寧的事啊?”
“嗯。說我不好好過日子,所以不想跟我過了。”傅南洲說完忍不住煩悶的皺起眉,“我總覺得小姑娘是說氣話,但是又很認真,今早結婚證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不打電話,已經扯著我去民政局了。”
裴卿表示理解,“跟我家小保姆一樣,每次說不干了,都是一臉倔強,因為長得萌,所以我容易忽略的決心,每次都得去找。”
“不過,昨天小嫂子那樣子,一看就不是個的子,高寧這事肯定底線了。”
傅南洲很無奈,“原本就沒哄好,昨晚一鬧,徹底炸了。”
“哈哈哈,炸很合適,小貓炸也很厲害的。”
傅南洲橫了一眼裴卿,“不是炸,是真心的,那姑娘是個非常執著的人。”
裴卿聳肩,“嗯,能看得出來。”
“有辦法嗎?”傅南洲苦一笑。
裴卿哪曾見過傅南洲這副樣子?
高嶺之花,佛子,是他們對傅南洲最深刻的印象。
就連當初傅南洲跟高寧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像那些初的小,恨不能每分每秒都粘在一起。
那時候高寧抱怨最多的就是傅南洲很忙,沒有時間約會,不懂浪漫,不會哄孩子,不像男朋友,倒是像個局外人。
“孩子嘛,還是得用真心,們心思細膩敏,你用心都能覺到。
“小嫂子為什麼生氣?還不就是高寧嗎?
“你當著的面,跟高寧說,以后只是普通朋友,凡事有點邊界,否則就永遠別聯系。
“另外,你得拉下臉去撒個, 示個弱,賴唧唧的說‘老婆求求了,抱抱我好不好嘛’。”
一開始裴卿還正經的,說到后面他自己也起了一皮疙瘩,真夠麻的。
不過反正也不是他這麼浪,無所謂。
傅南洲抿著薄,冷哼一聲,“除了這些餿主意,沒了?”
“你哄老婆還是我哄老婆,你自己老婆,不自己想辦法,我給你支招你還嫌棄?”
裴卿不是好氣,給支招還嫌棄,這位大爺夠難伺候的。
**
陸惜那邊,既然傅南洲有事,就決定今天也不出門了。
不過十點來鐘的時候,傅東洲跟莊依來了,還帶著紀。
一看見他們,陸惜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傅東洲笑容溫和,“小惜,老三沒在啊?”
陸惜放下手機說:“他去公司了。大哥,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
傅東洲趕擺手,“別忙了,我們來這是為了紀的事。”
紀又一次跪下了,“嫂子,對不起。”
陸惜抿著不說話。
“嫂子,你原諒我行嗎?昨晚我爸差點把我打個半死,我也知道自己錯了,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后再也不胡來了行嗎 ?
“我剛二十六,如果真進去,那就有污點了。我爸說了,如果這次的事不解決,就把我趕出家門,離開紀家,我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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